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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是……」話未落,胳膊一緊,腳下一空,隨著被拽到馬背上。護衛欲阻止被容逸柏制止。
「先去喝一杯,再回去吧!」三皇子開口。
容逸柏點頭,「好!」
三皇子這不容拒絕的態度都已經做出了,他在拒絕,兩相不好看。
「駕!」
一聲喝,策馬前行,不過少時,兩人相對而坐酒樓內。
「三爺,我不會喝酒。」
「你就是想喝,我也沒想過給你買。」三皇子一臉『你少想美事兒的表情。』
容逸柏溫和一笑,拿起茶壺,給三皇子和自己倒一杯。
「容逸柏!」
「三爺請說。」
「在城外,皇叔倒下時好像曾跟容傾說:允她再嫁,可是真的?」
容逸柏聽言,抬眸,眸色變幻,聲音淡淡,「湛王爺好像是這麼說過。」
「如此,你告訴容傾,再嫁一事,讓她想都不要想。」三皇子強硬道。
聞言,容逸柏眼帘微動,眼底極快的划過一抹異色,沉默。
三皇子涼涼淡淡道,「既做了湛王妃,那麼,她這一生都只會是湛王妃。除了皇叔之外,這輩子她別想再嫁第二個人。」
哪怕是湛王不在了,她這輩子也得守著。
容逸柏聽了,依舊沉默。三皇子這話,這態度,出乎他意料之外,一時不明三皇子心裡所想。
「為什麼不說話?」
「我會遵從傾兒的意思。」三皇子的警告,跟容傾的所願,兩者之間很好選。
三皇子聽言,直直盯著容逸柏,「你真是不討喜。」
「三爺恕罪。」
遵從容傾的意願,一切以她為重,這已是一種習慣,滲入骨血很難再改變。其實,若是可以,容逸柏也想試著去改變一下。奈何,心卻不容。
「你這還是做兄長的,連一句話都不敢應。」
「這個……好像是這樣。」容逸柏承認的乾脆,一點兒不覺得哪裡不對。
只要容傾不應的,他絕不應。這是堅持,不是慫!
三皇子橫了他一眼,滿眼的嫌棄,隨著擺手,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「小民告退。」麻溜起身,走人。
三皇子看他嫌棄。其實,容逸柏也同樣不太想看到三皇子。別問理由,本能的排斥。
容逸柏離開,三皇子一杯茶灌下去,仍感心裡堵得慌。
「石頭!」
「小的在。」
「你說,爺這是怎麼了?」三皇子癱坐在椅子上,不懂他這般糾結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湛王若是沒了,容傾若是要改嫁,這就意味著他的機會來了,他應該高興才是。可是……
他心裡為何一點兒都不覺的痛快,反而感到十分憋悶呢?
「爺,你有沒有想過,你為何對湛王妃另眼相待呢?」石頭問。
三皇子微微一怔,為什麼?他還真沒想過,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看她忽然就順眼起來了。
「是因為湛王妃姿色特別好嗎?」
三皇子果斷搖頭。姿色比容傾好的多了。可是,他看著一點兒沒覺得那嬌媚的臉蛋有多順眼。
「那,是因為湛王妃特別有價值嗎?」
「她確實很有價值。可惜……」他也得拿捏的了呀。碰一下都不敢,她再有價值,他也利用不上呀。
看三皇子再搖頭,石頭緩緩道,「不是因為她有姿色,不是因為她有價值。那麼,爺會對她另眼相看,就只有一個理由了。」
「什麼?」看石頭那一本正經的樣子,三皇子還真不習慣。不過,他也不以為,石頭擺出這正經樣兒,就能說出什麼令他驚艷的話來。
石頭不知三皇子心中所想,神色肅穆道,「爺會覺得湛王妃不同,不是因為其他,而是因為她是個有心人。」
石頭這話出,三皇子心頭猛然一動,眸色變幻不定,往事逐一在腦子中掠過!
「湛王爺倒下後,湛王妃做的那些事。還有湛王倒下後,她說的那些話……」石頭眼裡溢出一抹悵然,嘆息,悠悠道,「這種難得,看著不由令人動容。如此……」
石頭嘆氣,「若是湛王真有個萬一,若是湛王妃真的再嫁了。那……之前的所有,還有現在我們看在眼裡,留在心裡的感動,好像都被破壞了。就如……」
「就如一鍋好湯,突然掉進了一顆老鼠屎。」三皇子接話,石頭猛點頭。
「爺說的說是,就是那種感覺!」
三皇子頭靠在軟椅上,神色幽幽。原來,他對容傾異樣的感覺,並不是因為兒女之情。只是因為……
她護著雲珟樣子,恰是一處絕美的風景。令人嚮往,不由心動。
容他獨活,不容他獨死!
還有這一句,這是他聽過的,最動聽的話。
容傾若是失言了,再嫁了。那,三皇子瞬時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。
這一認知出,三皇子豁然開朗。原來他喜歡的並非是容傾這個人,而是她的有情有義。那種福禍共擔的絕對,是一種難得。所以……
他,大元皇家三皇子云榛,果然是一個無比純正的人。他對皇嬸真的沒一點兒畸念,真的一點兒都沒有。除非……
除非湛王不要她了。那……只要她願意,他很希望她做三皇子妃。
忽然都清楚了,三皇子心裡那憋悶感驟然消失,心情大好,「石頭,這一次爺對你真是刮目相看。」
「爺過獎了,過獎了……」石頭應的謙遜,可那滿眼的得意歡心卻是藏不住。
三皇子看此,瞪了他一眼,隨著不覺笑開。
被主子誇讚了,身為奴才就是應該無比歡心才是。他若敢無所謂,那才是欠修理。
榮辱不驚什麼,三皇子可是一點兒不愛看。
湛王府
看著坐在床邊,正在湛王餵水,擦拭的容傾。容逸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轉身輕步走了出去。
凜五隨著走出,容逸柏看了他一眼,兩人不言,走出院子,確定容傾聽不到,不會驚擾到她,兩人站定,凜五開口,「皇上情況怎麼樣?」
「暫時還算可以。」
凜五聽了,垂眸。暫時還可以,也就是說,若是還拿不到接解藥,皇上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倒下。
「湛王爺如何?」
「主子情況很不好,等不了太久了。」凜五眸色發沉,看著容逸柏道,「你能保證那人三天之內必然可以回來嗎?」
「我也問過顧將軍同樣的話,他的回答是:一定!只是,我卻不能放心。如此,想來你也是一樣。就算我說可以,但只要未見到她人,你心就放不下來。」
凜五點頭,「你說的不錯。在未見到人,未拿到解藥之前,任何保證,都不過是廢話。可是,縱然這樣還是想聽。」因為,總歸希望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