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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無法反抗,只能試著去相信。

    「所以,只要你把髮簪拿穩了,我一定不會亂動。雲珟還未醒,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。」容傾說完,視線轉向凜五,「守好王爺,不要聲張!就當什麼都沒發生。」

    營救她,追緝齊瑄,會把所有防禦的布局都打亂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

    「我一定會好好的。所以,等雲珟醒了,你告訴他,讓他耐心的等我回來,千萬不要趁我不在,就給我沾花惹糙,更不要給我生出什麼另娶念頭。不然,等我回來一定剝了他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嘴角微顫,握著劍的手上面青筋暴起,渾身戾氣翻湧。

    感覺到凜五身上那滿滿的殺意,齊瑄默默把劍收回,隨著伸手扣住容傾脈搏處。

    齊瑄這動作出,凜五手中劍幾個顫動,蠢蠢欲動,幾欲把人碎屍萬段。

    「齊瑄,你把手鬆開。這一次的事兒,就當從未發生過。」

    齊瑄聽了,抬眸,「抱歉!」

    是道歉,亦是拒絕!

    說完,伸手攬過容傾,飛身而出。

    「守好密室,寸步不離,莫追,莫離,小心調虎離山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聲音入耳,隨著消散。

    凜五站在原地,渾身緊繃。

    小麻雀咬牙,隨著飛身而出。

    凜五率人守著王爺。而她,要去守著王妃。

    王爺是王妃最重要的人。同樣的,王妃也是王爺最重的人。

    無論是誰,他們都不能出事兒。

    皇宮

    「爺,你怎麼樣?還好吧?」

    「好個屁!」三皇子捂著胳膊,靠在牆上,喘著粗氣,受傷了,見紅了,小命吊起來了,情況簡直糟透了,可是……

    「他娘的,真是刺激。」三皇子吞口水,眼神灼灼,亮的逼人,「莊韞這老不死的,給爺等著。要是不把他給搞得頭頂變綠,爺就跟他姓。」

    直接弄死他,太便宜。一定要作死他才過癮。

    「爺,小的先給你包紮傷口吧!」

    「這還用問?趕緊包紮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石頭手腳利索,很是熟練的開始給三皇子處理傷口。輕柔,速度,包的還漂亮。

    因為有三皇子這麼嘴欠,不是被皇上打,就是被湛王修理的個主子,石頭包紮傷口的功夫堪比太醫。

    「爺,好了!」

    三皇子聽了沒說話,靜靜靠在牆上,聽著上面的躁動。

    「人呢?」

    「明明看到他跑到這裡來了。可等小的追過來,卻不見了蹤影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不見了蹤影?這話什麼意思?」聲音帶著火氣。

    「好似憑空消失了……主子恕罪!」

    「別說這些沒沒用的。繼續給我找,一定要儘快把人給我找到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聽著上面,莊焱那冷厲的聲音,想著他現在那囂張的姿態,三皇子心裡嗤笑,想找到爺,累死你們這幫雜碎。

    宮中所有地方,特別是這那犄角旮旯洞洞穴穴的,沒有誰比三皇子更熟悉。

    早早失了護著他的人,在惹怒皇上要挨揍時,能指望的也只有這些地方了。

    只是沒曾想,以前躲避皮肉之苦的地方。現在倒是成了救命的稻糙。

    不過,這地方也只能避一時,若是最後湛王府沒能擋住莊家那群叛臣賊子。那,最後怕是難逃一死。

    想著,三皇子不由扯了扯嘴角。這一次,他確實是沾了湛王的光你,連帶的被容傾護著。

    雖不知最後結果會怎樣。但……能同死,不算慘。比他預想的已好很多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他們一個王爺,一個皇子,一個躺著,一個縮著。由一個女人頂著,主持大局……

    三皇子呵呵,幾分嘲弄,幾分自嘲,還有……更多無奈。

    雖與湛王府有著共同的敵人。可是,這並不意味著湛王府那些護衛就會完全的信任。

    相比他,他們更信任容傾那個王妃。因為,他們確信容傾做的任何事,都只是為了護湛王安危,不會其他。而他這個皇子則不然!

    藉由湛王府的兵力,或許心裡還有別的打算。所以,他們可任由容傾差遣。對他卻不會唯命是從。這是三皇子最為有心無力的地方。不過……

    雖無力,卻能理解。因為,對湛王,他確實做不到容傾那個地步。

    「主子無需上火,宮門已關閉,三皇子又受了傷,他走不了多遠的,人必定還在皇宮內,隨便他藏,早晚都會把他找到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等弒君殺父之人,必須儘快找到。不然,定將生出大亂。」

    「小的知道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三皇子這人很是jian猾,你們都別給我大意。」

    「小的明白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主子,皇后和太子那邊出事兒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走!」

    莊焱聲音從消失,石頭神色不定,看向三皇子,低聲道,「弒君殺父?爺,莊焱那小子是在說誰呀?」

    「你說呢?」

    「在說他自己!」

    石頭話出,三皇子呲牙笑。

    看著三皇子那森森白的兩排白牙,石頭隨著閉嘴。

    三皇子冷哼一聲,石頭更老實了。

    主僕兩個窩在這比狗窩大點兒的地方,沉默著,思索著,歇息著。

    聽著上面那雜亂的腳步聲,一波遠去,一波又來。還有那清晰可聞的廝殺聲。

    皇后寢殿

    「我不信,我不相信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不可能,絕不可能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紘兒,你告訴我,你是在嚇唬我,是在嚇我對不對?」

    皇后尖銳的質問聲,伴隨著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音……

    莊焱站在殿外,聽著裡面的動靜,眸色沉沉。

    「主子,看來該知道的皇后都知道了。」

    莊焱聽了,沉沉一笑,神色莫測,「這也沒什麼不好!」

    認清了現實,才會懂得如何去屈服。

    想著,莊焱抬腳,緩步往殿內走去。

    入目一片狼藉。

    頭髮凌亂,臉色灰白,滿臉焦躁,儀態全無的皇后。

    面無表情,歪坐榻上,涼淡漠然的太子。

    母子二人,強烈對比。

    看到莊焱走進來,兩人反應亦是各異。

    一個激動緊張,一個森然冷戾。唯一相同,均是沉默。

    皇后沉默,或許是還沒想好怎麼說,怎麼應對。而,太子沉默是因為,對莊家人他已無話可說。

    「皇姐,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?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?」

    聽著莊焱那陰陽怪氣,裝腔作勢的語調,太子嗤笑,滿眼嘲弄。

    皇后壓下內心的翻湧,看著莊焱沉聲道,「你把我們圈禁在這裡是什麼意思?國丈呢?讓他來一趟,我有話要跟他說。」

    看著皇后那頤指氣使的語氣,莊焱呵呵一笑,「父親很忙,這會兒沒時間來見皇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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