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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還有顧廷煜,他最好也是死了的好。這樣,他可算是清淨了,總算是不用看到我這個礙眼的了……」
「該死的東西,明明他自己也是個骯髒的,又有什麼資格嫌棄我!」
「怪不得京城的人都說顧廷煜跟湛王妃不清不楚,不乾不淨的。這話果然一點兒都不假……兩個噁心的東西,男的就該立即死,女的該浸豬籠……」
顧廷燦站在不遠處,看著吳欣兒站在院中,比市井潑婦還不如的在哪裡指天指地的,惡言不斷!
「沐連!」
「小的在!」
「點了她的穴,送她回吳家。」
「是!」
沐連應,垂首。吳夫人死了,吳欣兒作為女兒回去奔喪也最是應該。
沐連疾步上前,對著正在叫罵吳欣兒利索出手。無視她憤然,要吃人的目光,乾脆把人帶離。
吳欣兒被帶走,院中的下人大大鬆了一口氣。
在之前,她們還曾覺得,吳欣兒一個清白女兒家,被顧婷害的落到這種地步,也是挺可憐的。可是,經過今天的事,這種憐憫瞬時無蹤了。
一個得知母喪,只見憤怒不見傷心的女兒,看著也是令人寒心,替顧氏不值。
顧氏雖非好人,可對吳欣兒這個女兒卻是沒的說,盡其所能的護著。然,得到的又是什麼呢?不見回報也就罷了,連眼淚都沒有。對此……
只能說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!
府內靜下,顧廷燦坐在院中,眸色沉沉,起起伏伏。是因為顧家的猶豫不決,未曾乾脆的選擇站隊,已令太子不耐和不滿。所以,才有了這一次強硬的警告,迫使顧家臣服嗎?
利用他的母親(王氏),以辱罵羞辱湛王妃為引子,惹怒湛王府的人,迫使顧家跟湛王府決裂嗎?
顧廷燦垂眸,這問題,已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。太子這次的作為就是最佳證明。
想保持中立,果然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,太子用這等手段威迫顧家,是否太過卑鄙了些!
就湛王府從來行事無所顧忌的作風,還有容傾現在乖張暴戾的性子。一個弄不好,顧氏就是王氏的前車之鑑。禍從口出,最後都是以送命結束。
如此,顧家和湛王府的關係,定會進一步惡化。顧府想保全自己,就必須投靠太子。然……
現在,顧廷煜突然的不受控……將事情的發展變得不確定。
顧廷燦想著,抬頭望天,後續將如何,容傾的態度成了關鍵!
她會因王氏,徹底厭了顧家?還是,會因顧廷煜那不要命的舉動,而再次接受顧家呢?
若是在太子和湛王府,必須選一個為主的話,顧廷燦倒是情願選擇湛王府。
這樣的選擇,不是因為容傾是他的表妹。而是因為……無論成敗,太子最後都容不下顧家。
現在拉攏顧家,不過是因所需,才不得如此。待到太子大事成,就算太子想重用顧家,莊家也絕不容許。
一山不容二虎,只要莊家不倒,顧家就難有立足之地。
倒是湛王府,不管太子最後是否稱帝,湛王府都不會輕易倒掉。顧家或還能得一個殘喘苟活。
所以……
容傾,你將會怎樣定位顧家呢?
湛王府
從頭到腳,仔仔細細給湛王檢查了幾遍,結果……除了依舊昏迷,身體情況並未有什麼起伏。
至於湛王為什麼會流淚……
「主子定然是能聽到王妃說話。會流淚,或是因為高興,也或是因為擔心,也或是因為有心卻無力太焦灼……」
容傾坐在床邊,握著湛王的手,靜靜聽凜五說。理由貌似有很多,不過……
「只要他還好就好!」說著,垂首頭依在湛王大手上,緩緩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凜五,凜一,齊瑄,青安,麻雀看此,輕步走出。
走出,凜五轉頭看向青安,麻雀,「你們好好守在這裡。」
「是!」
凜五走到院中,停下腳步,看著凜一,齊瑄道,「主子那一滴淚把王妃嚇壞了。所以,我要守在這裡,哪裡都不再去。餘下的事,你們兩個看著定奪吧!」
齊瑄點頭,「你護好正院兒就好,其他事我們會斟酌著辦。」
凜一盯著凜五道,「主子他是真的還好,對不對?」
凜五頷首,肅穆道,「我以性命保證。」
「那就好!」
若是凜五因顧忌容傾的情緒,而選擇說謊。那,於湛王是絕對的不利。不過……
面對太子刁難,莊家的不斷尋惡,從來都從容淡定,不曾慌亂的王妃。卻因為湛王那一滴淚,瞬時慌亂無措,被嚇到潰不成軍的程度……
對此,心裡翻湧的除了酸澀,動容之外,就剩信任。
信任容傾,不過最後結果如何,都絕對的信任她,絕對的擁護她。
「邢虎是太子的人,你知道了嗎?」凜一看著凜五道。
凜五點頭,眸色陰沉,心裡卻很平靜,因為有些事兒太正常。
皇宮,太子府,莊家,湛王府,包括三皇子府,二皇子府,甚至是每個高門大戶之中,沒有誰的府邸會是完全乾淨,都潛藏著各種眼線。只是,邢虎在湛王府潛伏的夠久的。
不過,潛伏的再久又能如何?不得主子重用,對於湛王府的事,所知也是有限。
「他跟王妃說,主子之所以會昏倒,都是因為王妃的原因。」
凜一這話出,凜五臉色登時沉了下來,齊瑄皺眉。
凜一肅然道,「剛因主子突然的反應,王妃慌亂心神,把這件事兒暫時給忘記了。等下回過神來,定會向你詢問這件事兒的因由。該怎麼回答,你自己斟酌。」
「嗯!你放心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凜一聽了,正色道,「我建議實話實說。因為對主子,王妃太緊張。你若說謊,不小心被王妃察覺出,只會讓王妃更擔心。而且,主子會倒下的根本原因,從來不在王妃身上。所以,沒必要隱瞞。」
凜一說完,看向齊瑄,「你以為呢?」
齊瑄點頭,「我也是同樣意思。凡是關乎王爺的,王妃都太過敏感,說謊很容易被拆穿,反而適得其反。」
凜五扯了扯嘴角,「我也沒想過對王妃說謊。本來就跟王妃無太大的關係。邢虎會那樣說,潛在的不過是在給王妃的心理上施壓,意圖讓王妃亂了心神,企圖看王妃自亂陣腳罷了。」
「嗯!」頷首,隨看向齊瑄問,「沈妃是什麼情況,可問清楚了?」
齊瑄淡淡道,「沈家倒了,皇上失蹤了,沈妃所依靠的,所能依仗的都沒了。如此,在宮中,她若是想保命就只能依附皇后。所以,在宮中巧遇王妃,不過是早有安排罷了。」
「要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謀算王妃!」這話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