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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關心則亂,亂就出錯。於大局不利,而他們這次真的輸不起。所以……
隱下是必須,也是不得已。
「那個跟在鍾離隱身邊的女子會是誰呢?」凜五凝眉問。
「暗衛離的太遠,未看清面容。不過……」凜一微微一頓,聲音越發低沉,「不過,看身形,觀姿態,跟王妃很是相似。」
凜五靜默,少時,開口,「世上女兒家相似的何其多。也許,也只是像而已。」
凜一看著綿延的大雨,漸黑的天色,「你說的對,相似的人很多。只是,能讓鍾離隱出手護著的人卻是不多。」
凜五聽了,沉默。
鍾離隱來大元,總有理由,不會是無緣無故。而,他身邊的那個人若是容傾。那麼……
他為何此時出現就全都清楚了。鍾離隱對王妃的異樣,他們看得清楚。
「也許,該派人去雲海山莊一趟。」
「王妃若是已不在雲海山莊呢?」
凜一聽了,轉眸看向凜五,「我倒是很希望王妃回來。」
凜五淡淡一笑,望向遠方,「同希望。」
王妃沒有通天的本領,亦不會撒豆成兵。可是……
有她在身邊,主子就會開心。
她這時回來,也證明主子做的有所,都是值得的。
「也許,該派人去探探,迎迎。」
「湛王府的動向,太子和莊家時刻盯著。派人過去,等於是引人過去。如此……」凜五沉沉道,「直接盯著莊家和太子府吧!他們若是派人過去,縱然還不確定那個就王妃,也不能坐看。」
對太子和莊家的人,阻攔,截殺,是必須。
三皇子府
這樣的天氣,這樣的局勢,心躁動不安的人太多。
莊詩雨手裡捧著書,卻是良久未翻一頁,滿眼的字,卻是一個都看不進去。
耳邊迴蕩著皇后和莊韞的話,那隱晦的意思……
莊詩雨抿嘴,心發沉,握著書的手,不覺收緊。
父死,兄喪,莊家大房倒,她也跟著淪為一棋子。從讓她嫁入三皇府的那一刻起,她在莊家的用途就已經定了。所以,對於皇后和莊韞的交代,她真是一點兒不意外。但……
她卻並不想做。因為做了會死的更快!
「小姐……小姐,不好了……」
看著一向穩重的秋紅,難掩慌亂,白著一張臉疾步跑進來。莊詩雨心一緊,「出什麼事兒了?」
「小姐,三皇子他……他突然吐血暈過去了。」
秋紅話出,莊詩雨眼眸緊縮。莊家這是逼她呀!而事到此,也容不得她再去猶豫,也沒了選擇了。
「令護衛圍住府邸,還有各個院落,沒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許進,更不許出。」
「是!」
秋紅領命疾步走出。
「士風!」
聲音落下,一個黑衣護衛閃身出現在屋內,「小姐。」
「你即刻派人過去看住管家。不許他踏出三皇府一步。」
「是!」
護衛領命,莊詩雨丟下書,疾步往三皇子院兒走去。
快步走,眸色沉沉,開弓沒有回頭箭,事到此已沒有她回頭的餘地了。
太子府
三皇子吐血暈倒的消息,傳入耳中,太子眉頭卻是不覺皺了起來,轉頭看向莊韞,「外公怎麼看?」
「太順利!」
縱然莊詩雨有些本事。可三皇子云榛也絕對不容小覷,他不會那麼輕易讓他得手。所以……
「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貓膩,特別三皇子昨日又去了湛王府。」
太子點頭。他也是同樣感覺。不過,眼下沒工夫細究。
「派人守著三皇府!」
簡單粗暴,直接把你困住。直到事成,直接困死你!
「鍾離隱那裡也該去看看。」莊韞開口道。
「他單槍匹馬的過來,也鬧不出什麼太大的動靜。」
帶十多個護衛,這人數在太子眼裡就跟沒有差不多。
眼下對於太子來說,最重要的是如何快速,絕對的拿到皇位。至於其他,都可以暫且擱下,留到事成之後收拾。
「越是這個時候,越是不能大意。特別是對待反常的事,更應該慎重以待。」莊韞語重心長道。
鍾離隱的出現,就是一個反常。所以,不可疏忽。
梧州
「徐護衛!」
「古公子,古小姐。」
「我們這次外出從外帶了些鮮果,特送過來給攝政王嘗嘗鮮,希望王爺會喜歡。」古玉榮手捧著瓜果,微笑道。
古穎站在一側,仍矜持的不言。
「古公子,古小姐有心了。不過,王爺這會兒有事兒要忙,不方便請你們進去。」徐茳客氣婉拒。
古玉榮聽言,反射性往屋內看了一眼,古穎未加思索,已直接看了過去,連故作矜持都忘記了。
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,微俯身,雙手環抱身前人,垂首淺笑,縱然站在外,也能看到鍾離隱眉宇間那一片柔色,溫柔似水,繾綣瀲灩,疼寵膩人。
臉上那一抹從未見過的柔色小意,讓本就俊逸的面容,更添幾分神采,惑人亂心。
古穎心口發悶,直直看著,欲把人看清。
然,那被鍾離隱環抱在懷裡的人兒,除了一片淡紫色的裙角,什麼都看不到。
看不清身姿,看不到面容,更是窺探不到她此刻的表情。
不過就算看不到,也能想得到。
能被鍾離隱如此寵著的,定是非一般的嬌美佳人。
而得皓月攝政王此寵的女人,也定是滿臉的幸福,滿心的歡喜吧!
「如此,我們就不叨擾王爺了。不過這瓜果……」
徐茳伸手接過,「多謝古公子!」
「不敢!」古玉榮一拘禮,拉著古穎大步離開。
徐茳站在門口,手裡捧著瓜果,直挺挺的站著,不敢踏入屋,更不敢多看。只是……
想到古穎剛才的眼神,徐茳不就轉頭,看一眼她的背影,有所思。
屋內
人離開,腳步聲聽不見。容傾轉頭,抬眸。鍾離隱也很有風度的,把輕放在容傾腰間的手鬆開。
「古玉榮是個識相的人。看到剛才這一幕,離開前,他們就不會再過來叨擾了。」
這是說明,也是解釋。並非他有意想要占容傾便宜。只是為杜絕麻煩。
鍾離隱跟古家有些交情。在這遇到,不想三番兩次被古玉榮求見,就必須做點兒什麼。
容傾點頭,「我明白。」說著,看著鍾離隱淺淺一笑,「我跟攝政王也是患難之交,且患難不止一次。如此,對於王爺的風度我從不懷疑。」
鍾離隱聽了,溫和一笑,卻沒接話,「今天怕是不能趕路了,你去睡會兒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