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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棉被拿來給容傾蓋上,拿起一塊棉布剛欲給容傾擦頭髮,就聽……

    「下去吧!把門帶上。」

    「呃……是!」

    青竹輕步走出,輕輕把門關上。站在門外,思緒繁雜。

    湛王對王妃那已超出想像的寵溺,每次看都很不習慣。也再次清晰看到,湛王性格的兩個極端。

    活生生挖出一人雙眼,看那人生生疼死。

    生生掐死一人,面無表情看那人咽氣。

    燒殺,分屍,滅族……等等!湛王做過的,各種極端的陰狠的事,她都親眼目睹過。

    從最初的驚恐,到後來的習慣。

    下手無情,從不留情!

    青竹以為,如她主子這樣的人,這輩子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進駐他的心,他也絕對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。然……

    事實證明她想錯了。過去,打死也想不到的事兒,每天都在上演著。

    她主子面對自己的王妃,不但化成了繞指柔。竟然還能為她擦頭髮。並且,這伺候人的活,他能做的不止這一樣兒!

    唉!

    真是世事難料呀!

    不過,無論湛王對王妃是怎樣的改變。他們對湛王,依然是從心裡敬著,也懼著。

    因為他們都不是王妃。所以,容不得一絲放肆。

    翌日

    容傾醒來,湛王已沒了蹤影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,您醒了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王爺呢?出門了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王爺說,他中午大概回不來了,讓王妃不用等他用飯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。

    起床,梳洗,心裡仍在嘀咕,他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呢?

    「王妃,您不用擔心。無論是什麼事,主子都可以解決的。」看出容傾的心不在焉,凜五開口道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抬頭看著凜五道,「你知道是什麼事嗎?」

    「主子沒說。所以,屬下也不是很清楚。不過,於主子來說,沒有過不去的坎兒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時候遇事,他也會開口說就好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主子也是不想王妃擔心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我如何不知!只是……唉……」

    湛王什麼都不說,容傾不止是擔心,心裡還急躁的慌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

    聞聲,容傾轉頭,看著齊瑄,「什麼事兒?」

    「林小姐來了,在外求見。」

    林小姐?

    「林明玉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容傾靜默,少時,開口,「齊瑄,你派人去帶一個人過來……」

    聽到容傾要帶的人,齊瑄抬眸。多少有些意外。

    王妃從來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。這次怎麼……

    難道是因為林明玉曾經跟容逸柏定過親的關係嗎?

    齊瑄臉上那一絲探究,容傾看到了,卻沒解釋,只道,「讓她進來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齊瑄領命走出,不多時,林明玉來至眼前。

    「臣女叩見王妃。」

    「起來吧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妃!」

    「坐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未多推辭,在容傾對面坐下,看著容傾,也不繞彎,開口直接道,「臣女是為昨日的事來向王妃謝恩的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淺笑,「不過是舉手之勞。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垂眸,一時沒說話。

    她不語,容傾也不多言。

    良久,林明玉抬頭,開口,「其實,昨天那一起事,並非是意外。而是一場早已設好的局而已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神色淡淡,一點兒也不意外。

    「誰設的局?」

    「我舅母跟我表妹,還有……我自己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揚眉。

    「我與表哥定親,舅母對我並不是很滿意。未免生出什麼事端,我父親自我定親那時,就派人暗中盯著舅母,還有我那表妹。」

    看昨日的事,不得不說,林海真是有先見之明。

    林明玉不疾不徐道,「我舅母心底不壞,就是耳根太軟。而若兒表妹則不然,她是個嘴甜心苦的,且腦子裡的彎彎繞繞也特別的多。若要生事,她一定會是那個起頭,出謀劃策的人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道,「昨天的事是她謀劃的?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點頭,「她對舅母說:在名聲和孝順之間,我必須得占一樣才可以。不然,讓我入鄭家門,除了辱了我表哥之外,好像無一絲好處。為了試探我有多少孝心,善心。所以,就有了昨天那一起事。」

    「原來是這樣!」

    「她對我舅母是這樣說的。而我舅母之所以會同意,心裡應該是想尋一個退親的由頭。比如,在昨天那種情況,我若是光顧著自己,毫不猶豫的撇下她們離開。那麼,這種危機面前,棄婆婆和小姑於不顧的人,怎麼也不能娶進顧家門。如此,無論我表哥怎麼說,舅母都有了一個堅持退親的理由。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說著,扯了扯嘴角,幾分涼意,幾分無力,「可是舅母卻不知,鄭若兒實則卻是別有打算。她試探我是虛,毀了我才是實。」

    「毀了你?」

    「讓人奪了我的清白,再無臉進鄭家門。」

    於古代女人來說,毀人清白,是最徹底,也是最陰損的一招。

    「你跟鄭若兒有過節?」

    「她一直看不慣我。總是認為外祖母偏心我,而冷待她。」

    這倒也是一個理由。

    「所以,在知道她的謀算後,我除了有幾分寒心,倒也一點兒不驚訝。只是心裡這口氣終是咽不下。就決定將計就計,隨著她的謀算走下去。」

    「若是我沒讓人下去,你會如何?」

    「我也帶了人去,就在對面的山頭藏著。他們抓了鄭若兒之後,我的人就會出現,打鬥之間趁機教訓鄭若兒一下。之後……」

    餘下的話,林明玉沒說。可容傾也能想得到。

    之後這親事也差不多該作罷了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沒說話。

    而不遠轉角處……

    齊瑄看著面色黑沉的鄭鑫道,「現在那幾人就在刑部大牢關著。劉大人並未審問,若是鄭公子還有什麼疑問和懷疑的話,可自行過去查問。之後,該怎麼處置,湛王府不再過問。你與林家其後的事,湛王府也不會再插手。」

    鄭鑫聽了,拱手,「我知道了。」說完,跪下,叩首,「這次之事,多謝湛王妃出手相救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鄭鑫離開。又送走林明玉,容傾坐在院中發呆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

    聞聲,回神,轉頭,看齊瑄遞來一封信。

    「雲海山莊送來給王妃的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伸手接過,打開,看完上面內容,心不覺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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