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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會武功的人,跟她這對武藝完全不通的人。眼力,耳力,好像都很不同。
「駕……」
馬蹄聲,叫喝聲。還有……
「啊……」
驚呼,似受到驚嚇的叫喊聲。
「吁……」
噹噹!
兵器碰撞的聲音。
「不想死的都給我走開!」叫器,帶著戾氣。
騷亂突起,聲聲入耳!
容傾眼帘微垂,透過鬱鬱蔥蔥的糙樹往下方看去。聽聲音是從下方的道路上傳來的。
南北通行,上下兩條道兒。一道通四方,一道直通青雲寺。
青雲寺坐擁山上,因地理位置的不同,讓容傾現在所處的位置,距離下方道路生生高出了許多。此刻猶如坐在戲台子上,看下面騷動突起。
八個黑衣蒙面人,手持長劍,騎在馬上氣勢洶洶的擋在兩輛馬車前,是搶劫?是尋仇?
容傾想著,視線在觸及到那兩輛馬車上的標誌後,眉頭微皺。
林!鄭!
這標誌,難道馬車內的是……
「是林明玉和鄭信的家眷。」凜五輕聲道。
果然……
她們來這裡容傾是知道的。只是,在上香被阻後,容傾本以為她們不會逗留直接就回京了。沒想到都這個時辰了,她們竟還這附近游晃!
這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上不成香,所有去看景去了嗎?
景色看夠了,回城途中遭遇了麻煩。不過……
這裡距離京城可不是太遠。在這地方亮劍,還是對官家家眷。如此作為,無論他們是劫財還是尋仇,好像都不太明智。
「你們是誰?想幹什麼?」
隨同的丫頭已在瑟瑟發抖。隨行的護衛,沉聲開口。
「廢話少說!」
話出,直接動手,開打。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耽誤時間,簡直是雷厲風行。
連此路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等!各種狗血的叫器都沒說一句話。
至於為何截你,更是一句不言。
我自來者不善,就是尋你不痛快。至於原因是為何,你自個去猜。他們要的是速戰速決。
「啊……」
不過是幾個來回,隨著一聲尖叫,鄭家小姐鄭若兒已落入匪徒之手。
「若兒……」鄭夫人臉色大變,驚叫。
反觀林明玉,雖臉色同樣很是難看。可人卻很是鎮定。
容傾看著,眸色變幻。
「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們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女兒。」
人被劫,形勢緊繃。然,她們如何,要死要活,石頭可是一點兒都不關心。
「王妃,求你幫幫我家三爺吧!」
容傾聽了,沒說話,視線在一處定格,眼睛微眯。
凜五順著容傾的視線看去,隨著挑眉。顯然也發現了什麼。
「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!放開我。」鄭若兒滿臉慌亂,驚怕。
「帶走!」
「是!」
「你們……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然……」鄭夫人的話未說完,林明玉聲音響起。
「我不知道你們跟我們到底有什麼仇。不過,你們若是非要帶走一人的話……」說著,上前一步,「放了她,我跟你們走。」
林明玉話出,下面一靜。
容傾淡淡一笑,「凜五!」
「屬下在!」
「收了他們。」
「是!」
凜五領命,抬手。
暗衛得令,五人出動,飛身而下。
看到從天而降的人,看到他們胳膊上的標誌,林明玉心口一窒隨著轉頭。四處看過,仰頭,視線在一處停下。透過那繁茂的枝葉,看著那影影綽綽的馬車,眼底滿過一抹複雜。
而鄭氏母女看到突然從天而降的湛王府護衛,兩人神色不定,些許微妙詭異。
湛王府暗衛出手,那些所謂的悍匪變得不堪一擊。
林明玉,鄭氏母女,三人各異的神色和反應,容傾看在眼中,若有所思。隨著收回視線。看向滿臉焦灼的石頭。
「石頭!」
「小的在!」
「三皇子人現在在何處?」
「這個,小的現在也不知道。」石頭不待容傾一句一句的問,既快速稟報導,「三爺跟一幫悍匪對上,眼見情況不妙,就交代小的,若是幸運溜走,就讓我趕緊回京去幫搬救兵以防不測!」
容傾聽了,問,「三皇子因何跟一幫悍匪對上的?」
悍匪跟三皇子,這兩者,怎麼想都是三皇子追,悍匪跑的關係。現在,怎麼顛倒過來了呢?
還是說,如下面那樣,最近的匪徒都特別的牛。都喜歡在天子腳下生點兒事,追尋點兒刺激和存在感?
「自然是因為那幫悍匪太兇惡。燒殺擄掠,欺男霸女,欺辱百姓,簡直是無惡不作。三爺看不過,未加思索,當即決定解決了他們,為民除害。奈何,思慮不周,小看了他們。最後沒收拾了他們,反……」
反被收拾了。
餘下的這句話,石頭沒說出來。但,容傾包括凜五都想得到。並且,除了這一句『被收拾了』外,其餘的話,容傾表示深深的懷疑。
看不過去?為民除害?三皇子會做這事兒?怎麼感覺都跟三皇子的形象那麼不搭調呢?
凜五腹誹:還為民除害?三皇子他自己就是一害。
見凜五滿臉懷疑,容傾滿眼稀奇。石頭趕忙道,「王妃,誇讚三爺的話就不用說。眼下緊要的是趕緊找到三爺……」
「石頭!」
「三皇子他跟那些悍匪到底是什麼對上的呀?」
容傾重複問一句。意思明顯,你如實的說,才不會耽誤時間。
請人幫忙,卻連個實話都不予說。這可是不太好。
而且,在不明實情的情況下,就出手幫忙,好像也不太好。
石頭聽言,嘴巴動了動,隨著眼眼皮耷拉下來,囁囁道,「三爺他搶了人家的女人。」
凜五:……
容傾:……
靜了好一會兒,容傾開口,「你口中的『人家』指的是?」
「就是土匪頭頭。」
容傾聽了,點頭,瞬時就相信了。
凜五臉上的懷疑也隨著消散了。
這才是三皇子會做的事兒嘛!想像一下,畫面也是詭異的和諧。
土匪頭子剛剛搶了一個女人回來做壓寨夫人,這被窩還沒暖熱。轉頭,他這壓寨夫人就被三皇子給搶走了。
一幅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既視感。
這麼一看,三皇子果斷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呀!
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比土匪更厲害的是不時抽風的人。
「那位夫人定然是長的美艷非常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