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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莊詩雨聽了,神色微動。

    把沈茹的臉給毀了?這明顯是不高興了呀!

    只是,這不高興的理由是什麼呢?是因為看不慣沈茹的作為呢?還是……

    呵呵……無聲一笑,垂眸,掩住眼中點點嘲弄,不再多問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湛王從宮中出來,既聽到……

    「相公,這裡!」

    聞聲,轉頭,看到容傾坐在馬車上,正沒規矩的對他招手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卻是沒動,容傾那手勢,很是熟悉……

    「本王記得她招呼那肥貓時,好像就是這手勢。」湛王不咸不淡問。

    凜一聽言,道,「主子沒記錯。每次王妃這麼一招手,招財就高高興興的奔過去了,從來不會挑三揀四的。」

    凜一這話出,被湛王冷了一眼。這什麼意思?說他比那隻肥貓事兒多,挑剔?

    凜一目視前方,學容傾沒規矩,當做沒看到,繼續道,「不過,王妃對招財不會笑的這麼開心。」

    「哼!」

    湛王冷哼一聲,抬腳走向容傾。

    凜五跟在後,無聲彎了彎嘴角。主子也跟招財差不多。王妃一招手,也是歡歡喜喜的過去了。

    「來做甚!」

    「接相公回家呀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道,「來接本王回家?以前你怎麼就沒想起來過呢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眉眼彎彎,看她相公這傲嬌挑剔的小模樣,還真是怎麼看,怎麼好看。

    「我以前也想起來了呀!只是,這事兒就是要偶爾做才新鮮嘛。」容傾說著,伸手從車裡拿出一束花遞給湛王,「送給你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接過,看著手中花,臉上表情空白,滿眼稀罕。有生之年,從來沒想過還有人會送他這玩意兒。還有……

    「這花是從哪裡來的?」看著分外眼熟。

    「從我們府里摘的,沒花錢!」

    湛王:……果然!

    「王妃,這些可都是珍品呀!」凜一開口,有那麼些心疼。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笑眯眯道,「凜一真是識貨。不過,這些可不止是珍品,有的還是珍品中的珍品,四年開一次的都被我摘了。送給王爺的嘛,自然是要匹配他身份。嘿嘿……」說著一笑,一臉求誇讚的表情,「相公,我做的不錯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做的確實不錯。本來在院裡本王可以看七天的,你這一出手,只能看一天了。」

    凜一聽了,心裡腹誹:更重要的是,在院子裡,主子今年看七天,過幾年還可以再看七天。而王妃這一出手,主子這是最後一天看到它了。

    花季過了,還可以再來。可死了,只能做糞了。

    唉!

    女人不應該都是惜花人嗎?怎麼王妃偏就做了辣子摧花手呢!

    「相公,上來。」容傾說著,伸手拉住湛王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一眼那拉著他衣服的小手,挑眉。今天還真是罕見的熱情。

    湛王抬腳上去,坐下,把手中花放在一旁。

    大男人抱著一束花,真是不像話!

    「相公,喝茶!」容傾手腳利索倒一杯水遞過去。

    湛王伸手接過,輕抿一口,看著容傾開口,「說吧!」

    「說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又做錯什麼事兒了?」容傾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獻媚。

    容傾搖頭,「一直在家老實待著,沒犯錯呀!」

    「是嗎?」

    「當然,要是犯錯了,我說話還能這麼利索嗎?早就結巴了。」

    不得不說,這話還真是挺有說服力的。

    對著他,容傾說謊就心虛,心虛就結巴。知道卻改不了!對這一點兒,容傾總是扼腕不已。而湛王卻是分外滿意。

    「相公,我們今天在外面吃飯怎麼樣?」

    「辛辣的你不准吃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我就吃清淡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看湛王點頭,容傾吧唧在他臉上用力親一下,「相公真好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看著容傾道,「今天好像很高興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嗯!」容傾笑眯眯道,「我哥給我來信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嗎?」

    果然獻媚都是有理由的。只是,這心情好,不是因為鄧敏,沈茹將要被懲治了。而是容逸柏來信了。

    看到容逸柏的信,把什麼都忘記了。算計她的人,是死是活哪裡還顧得上。

    而想到來接他,想到給他送花。這些,也都是託了容逸柏的福吧!

    這認知,讓湛王心情不太美妙了。

    心情不好,臉上卻是什麼都不顯。這一張喜怒不明的臉,容傾看著,就更沒什麼自覺性了!

    「我哥說事情辦得很順利,極有可能會提前回來。」容傾笑眯眯道。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抬了抬眼帘,「是嗎?這可真是好消息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呀,是呀!」容傾說著,看著湛王問,「我哥還說,謝謝王爺送給他的禮物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嗎?」

    容傾好奇道,「相公,你什麼時候給我哥送禮物了?送的什麼呀?」

    「你的墨寶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的墨寶?」她還有那玩意兒?

    看容傾滿臉不相信的樣子,湛王揚了揚嘴角。不過,心情仍不甚愉悅就是了。

    看容傾提到容逸柏就笑開花的樣子。手就發癢,好想把容逸柏吊起來打一頓。

    顧家

    「看來,王妃對沈茹早就有所懷疑了。」顧廷燦看著顧振道。

    顧振點頭,「所以,她不讓廷煜參與是對的。」

    沈家跟顧家,立場相左,關係敏感。

    顧家參與其中,反而會引發各種臆想。對顧家不是什麼好事兒。不過……

    「那沈茹心機真是夠重的。」

    試圖利用顧廷煜來毀壞湛王妃的清譽,實在讓人難以容忍。意圖進入湛王府還不說。還想毀了顧家。

    就因為沈家跟顧家是對立的。所以,她就如此陰顧廷煜。

    心思之重,城府之深,令人心生顫意。

    小小的年紀就如此陰損,若是真讓她進入了湛王府,再得了湛王府的勢。那……簡直不敢想。怕是沒有什麼她不敢做的。

    「父親,你說,湛王爺會如何處置鄧敏跟沈茹呢?」顧廷煜問。

    顧振搖頭,「說不好呀!」不過,憑著湛王那狠辣的性情,絕對不會輕饒了她們就是了。

    「還有鄧家跟沈家,不知道又將會是什麼結果?」

    「靜待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萬丈懸崖之下,山洞之中,cháo濕,陰冷,血腥……

    三個鐵鏈,鎖住三個人。

    一個滿臉血色,昏迷之中。

    一個臉色雪白,雙目渾濁。

    一個滿臉灰暗。怔怔發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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