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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完顏千染看著,心裡好笑,開口,不咸不淡道,「偶爾吃一次的話卻無大礙。只要湛王爺隱忍的了,我是沒甚意見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湛王神色微動,「什麼意思?」

    「意思就是,湛王妃偶爾吃一次。那麼,有些事湛王爺也只能偶爾一次了。」完顏千染說完,補充一句,「本來,若是她恢復的好。王爺每個月可以有四次的。現在一個月一次都難。」

    完顏千染話出,就見剛護妻心切,連原則都丟失的湛大王爺。態度瞬時不一樣了……

    轉身,伸手,果斷拿過容傾手裡的吃食遞給凜五,「以後這東西不許再入王府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凜五接過,麻溜走出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看空空的雙手,再看態度驟然轉變的男人。愣愣,眼睛發直,「相公,你咋說叛變就叛變了呢!」

    叛變?這字眼實在是太不中聽。不過,想想容九一直蹩腳的文采。湛王乾脆充耳不聞。

    繃著麵皮力持淡然,「為你身體好。」

    「可你剛才不是還說,偶爾吃一次沒事兒的嗎?」容傾說著一頓,「還有,每個月四次那是什麼意思?」

    「廢話真多!」

    「不是相公說,遇到不懂得一定要問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以後還想吃涼麵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想!」

    「那就閉嘴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瞬時老實了,開始待客了,倒一杯水遞給完顏千染,「姨母喝水。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妃。」完顏千染說著,眼睛卻是看著湛王。

    面對他的小王妃,湛大王爺威嚴掃地。不過,這樣的雲珟看著,倒是討喜多了。

    「王爺!」

    「進來!」

    齊瑄走進來,看著湛王稟報導,「顧二公子來了,在外求見。」

    齊瑄話出,完顏千染起身離開。

    「讓他進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齊瑄領命離開,容傾看著湛王道,「相公,我要不要迴避?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看著她,淡淡道,「見到他有什麼不自在的?」

    容傾搖頭,乾脆道,「沒有!」

    「那就老實待著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好吧!湛大王爺好像心氣兒有不順了。

    不是不順,是很不順。一個月他本可開戒四次。現在因一碗涼麵,他這個月都要食素了,一次也別想一次了。這感覺……

    不是憋出火,是要憋廢了。

    「小民見過王爺,見過王妃。」顧廷煜走進來,規矩見禮。

    「起來吧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爺。」顧廷煜起身。

    湛王開口問,「都查到什麼了?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從袖袋裡掏出幾本書,雙手遞給湛王,「這是從廣源寺拿過來的。王爺請看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伸手拿起,翻看。

    顧廷煜隨著道,「王爺可是覺得這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,沒說話。容傾聽了,湊過去看一眼。這字……

    「夫君,這個跟那小冊子上的字很像。」容傾說著,看向顧廷煜,「這是誰寫的可查到?」

    「周飛!」

    「周飛?」意外。

    本以為往她身上放小冊子的,跟寫小冊子的人應是兩個人。現在看來是錯算了嗎?

    顧廷煜點頭,「我已問過寺院的主持,還有寺院中的僧人。這確實是周飛所寫的沒錯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仍有疑惑,「從周飛頭上的香疤來看。周飛出家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。一年多,就已寫了幾本經書?那他平日什麼都不做,就專門在寺院負責抄寫經書嗎?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回答道,「周飛確實是一年多前才出家。但,他在五年前就已被主持收留在寺廟中做雜工了。直到一年多前才剃度。幾年的功夫,他抄寫的經書不止這這些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樣呀……」原來周飛能寫出一手好字,竟是這個原因。

    容傾想著,再問,「周飛可曾上過私塾嗎?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搖頭,「沒上過。不過,周飛的娘親曾經在私塾做過幾年的廚娘。周飛在私塾外也跟著認了不少字,聽了不少言文。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說完,又補充道,「我還找到了當年教書的先生。他對周飛印象很深。直說可惜,因為周飛是個悟性特別高,特別機靈聰明的孩子。只是,他父親不成器,嗜賭成性,不但誤了周飛,還害了周飛娘的命。」

    「害了他娘的命,這是什麼意思?」

    「在周飛八歲時,周通在賭坊輸錢輸狠了就急了,開始出老千,結果被莊家發現了,當時差點被打死,為了保命,他竟把周飛的娘給抵了出去。」

    呵……這事兒,還很是不稀奇。只是,卻讓人痛恨。

    「周飛的娘被帶走,被折騰的不輕,沒捱多久就死了。也自那時起,周飛應該從心裡就恨上了周通這個父親。寧願出去乞討流浪也不願再跟周通在一起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問,「周飛那一快手的技藝可也是在離家之後的學到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在被廣源寺的主持收留之前,周飛吃了不少的口頭。在雜技班待過,餓極了還去偷過。」顧廷煜說著,看向容傾問,「王妃之前可曾見過周飛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沒有!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聽了,垂眸。

    看來,周飛那樣做,並不是因為跟容傾有什麼私人恩怨。一切都是被人指使。

    「周飛在寺廟中,可有什麼特別交好的人?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搖頭,「除了主持之外,周飛跟其他人都不是很親近。不過……」顧廷煜頓了頓道,「跟周飛同住一個屋子的僧人說,周飛有一件特別寶貝的東西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東西?」

    「一個荷包!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話出,容傾神色微動。

    顧廷煜道,「平日裡周飛雖然性格稍顯孤僻,可脾氣卻是不壞,人也特別勤快,幾乎沒與誰紅過臉。可是有一次,跟周飛同住的僧人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荷包。周飛當時反應特別大,人也特別激動。」

    也因此,讓人印象很是深刻。

    而周飛當時的反應,也說明了,他對那荷包真的很緊張。

    「只是,我問他是什麼樣兒的荷包。那僧人卻說,當時被周飛的反應給嚇到了,沒看清楚。現在更是記不清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沒說話,轉身走進內室。少時,手裡拿著一個荷包走出來。

    看著顧廷煜道,「這荷包你以前可曾見到過?」

    顧廷煜伸手拿過,仔細端看,良久搖頭,「沒有印象。」說完,看著容傾問,「這個荷包是?」

    「送周飛身上找到的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顧廷煜眼睛一亮,「要是這樣的話,是不是只要找到這荷包的主人,就能確定那幕後之人是誰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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