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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清楚呀!可是,我一直以為這其中不包括相公的。」
「少給本王戴高帽。」
湛王那副不吃你這一套的表情。容傾看著,不由抿嘴笑。
走到門口處……
「我走了!」
容傾聽了,抱著湛王胳膊卻是沒一點兒鬆開的意思。
湛王轉眸,「還有事兒?」
容傾點頭。
「說!」
湛王話落,容傾小臉兒湊過去,手指點點自己臉頰。
這一舉,意思明顯。
湛王看此,反射性往門口處看了一眼。
守門的護衛,即刻垂首,直直盯著地面。
凜一,凜五,抬頭望天,表示什麼都沒看到。可心裡卻是不由腹誹:王妃如此,主子一個搞不好可是會丟醜呀!
湛王往門口看那一眼,自然不是因為不好意思。而是因為……
禁慾,禁慾!
禁慾中的男人,稍微一撩撥,就會失控。這光天化日的,這人來人往的,主子要是萬一控制不住起了什麼反應。那……
在凜五腹誹間,湛王低頭,在容傾臉頰上親了一下,卻是輕觸既退。
「我走了!」
「相公慢走!」
「嗯!」
湛王坐上馬車,透過車簾看著站在門口處的容傾。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。滋味兒確實不好受!
禁慾!
從未想過的事兒,至今又多了一樁。
***
境外*客棧
「公子,有客人到。」
容逸柏聽言,抬眸,「客人?」一時想不到是哪個?
護衛沒說話,只是微微退離幾步,看著某一處,微微躬身。須臾……
一人出現在容逸柏面前,看到來人,容逸柏神色微動,隨著一笑,起身,「仁王爺,好久不見,別來無恙。」
鍾離隱回一笑,抬腳走進來,看著容逸柏,溫和如從前,「活著的感覺如何?」
容逸柏聽言,輕笑出聲,「非同一般的好。攝政王,請坐!」
攝政王!
看來,對於各自的變化和改變,相互都很清楚。
容逸柏死又活了。而容鍾離隱也由仁王成了皓月隻手遮天的的攝政王。
鍾離隱坐下,「傾兒如何?可還好?」
容逸柏聞言,眼帘微動,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,瞬時隱沒,笑意不減,「她很好!謝攝政王關心。」
「是呀!你死而復生,她肯定很高興。」鍾離隱說著,話鋒一轉,溫和道,「不過,於傾兒,你無需跟我太客套。」
容逸柏聽了,搖頭,「這是該有的禮數,不可少。」
「我跟傾兒不需要這些。」
這話說得,聽著不順耳。
「你不在的這段日子,我跟傾兒經歷了不少事。包括之前,總的來說,我對不住她的地方有很多。」
容逸柏聽了,臉上溫和的神色淡了些許,「傾兒都跟我說了。不過,她並不覺得攝政王欠了她什麼。所以,攝政王也無需自責,無需把那些瑣事放在心上。」
容逸柏本以為,鍾離隱專程過來,是有事要說。只是沒想到,竟然是這個!
鍾離隱聽言,看著容逸柏,微微一笑,「你好像並不喜歡我跟傾兒太近?」
容逸柏點頭,一點兒不藏著,隱著,「攝政王沒看錯,我確實不喜歡你表現的跟傾兒很親近。」
「因為雲珟?」
「不!攝政王如何,都不會影響湛王對傾兒的喜愛。只是,剛剛攝政王那些言辭,很容易引人誤解。對傾兒不好,對攝政王亦是。」
「想靠近容傾。我若說,這是我的心裡話呢?」
聞言,容逸柏臉上那抹淺笑完全消散,「若是,還請攝政王咽下這話,歇了這心思。」
這話……
已不是直白,幾乎是警告了。
鍾離隱聽了,勾了勾嘴角,「看來,你是真的很不喜。」
「是!所以,還請攝政王謹言慎行。剛剛那話不可再說。」
「跟雲珟相比,我可是比他差?」
「自然不!只是,攝政王再好,你也不是傾兒的夫婿,而湛王是。並且,他更不比攝政王你差。若是湛王剛剛那話他絕對不會說。」
容逸柏眸色微沉,「想靠近傾兒?攝政王今日言辭,一旦外泄,一旦形成風波,會讓傾兒背負太多……」容逸柏說著,微微一頓,道,「畢竟,現在皓月也並不如世人所看到的那樣平靜。而我不想傾兒成為,別人用於挑撥你和湛王關係的引子。」
這話已有些深入了!
鍾離隱挑眉,憑著容逸柏的謹慎和心計。這等牽扯到政務上的事,他絕不會主動提及。可現在……
容逸柏的反應之大。有些超出預料。
「湛王跟傾兒現在很好。而我作為大哥,希望他們能這樣彼此依偎著走完一輩子。所以,若是攝政王對傾兒心裡真的有歉意的話。就請您默默的為她祈願。祈願傾兒這一生安康喜樂,不再有波折!」
鍾離隱聽了,淡笑,「傾兒有你這個大哥,於她是福氣。」
這話好聽。只是,對於容逸柏剛才的話,卻終究沒應。
容逸柏也不與他較真,微微一笑,平穩道,「有傾兒這樣的妹妹。於我亦是莫大的福分。」
鍾離隱點頭一笑,輕抿一口茶水,隨意道,「這次回邊境準備待多久?」
「現在還不好說。」說著,抬手為鍾離隱把茶水斟滿,「好久沒下棋了,攝政王今日可有興致下一局。」
「當然!」
「祥子,去把棋盤拿過來。」
「是!」
京城*湛王府
「感覺如何?」看著泡在木桶中的容傾,完顏千染不咸不淡問。
容傾頭靠在木桶邊緣,眉頭打結,「很癢,很燒得慌!」
曾經受過傷的地方,每次陰天下雨,就會發癢,關節就會發酸發疼。颼颼的冒寒氣。而現在……
癢的難忍,燒的難耐,感覺皮膚要龜裂開來一般。
看著容傾已泛白的小臉兒,完顏千染淡淡道,「若是忍受不了。可以跟雲珟說。只要你開口,這罪也就不必受了。」
容傾聽了,道,「這不是治病嗎?哪裡是受罪!」
這話,聽在完顏千染耳中就是逞強。
「不過,姨母,我要在這裡泡多久?」
「早晚兩次,每次半個時辰。先泡半個月看看。」完顏千染說的清淡。
容傾聽了,眼睛直了。
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。
也就是說,她每天要泡兩個小時。還半個月……
「嗤……」忽然感覺身上燒的更厲害了。
這滋味兒,說是凌遲雖誇張了一些。可說是酷刑卻絕不過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