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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「出什麼事兒了?」

    「蘇……蘇夫人死了!」衙役喘息著道。

    一言出,周實眼眸微縮,緊聲道,「什麼時候死的?」

    「身體還有餘溫,剛死!」

    周實聽言,追問,「怎麼死的?」

    「突然身亡,是暴斃!」

    「查看過了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全身無任何傷痕。而且,當時我們還在蘇家守著,被殺已可排除。」所以,除了是突然暴斃,不會有其他。

    衙役說的肯定。而周正聽了,視線卻不由轉到蘇纖柔的身上,隨著走過去,伸手掀開她衣服,查看!

    查看過後,眼帘垂下,除了一些輕微的皮外傷,未見致命傷。如此……

    她們母女這是約好了,同一天,同時暴斃嗎?好扯!

    周實想著,心頭髮緊,眼中神色變幻不定。所以,剛剛真的不是他眼花!

    夜幕之中划過那一抹雅白袖角,是真的存在。那裡有人!

    蘇纖柔是被殺,蘇夫人亦是!而他們……

    殺人者就隱伏在他們眼前。而他們,卻一點兒沒察覺!

    等等!

    蘇家父子!

    「你們在這裡守著,我去衙門一趟。」周實汗毛豎立,後背一片冷汗。說著,往衙門跑去。

    跑出不遠,忽而停下,神色變幻!

    蘇家父子如何,他好像不該管。而,他們死於誰之手。他亦不予探究。

    而那無聲無息之間既奪人命者,到底是誰?他也並不想知道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前往邊境的路上,容逸柏一身雅白長衫,悠然坐在馬車內看著手中孤本。

    所寫內容字字珠璣,讓人愛不釋手……

    呃!

    這是什麼?

    容逸柏心中讚嘆,在翻到某一頁看到加塞的一張紙頓住。拿起,展開,紙上內容映入眼帘,容逸柏臉上怡然無蹤。

    雲珟:我愛你!

    王爺棒棒棒,王爺久久久!

    一張紙,兩句話。

    字扭曲的丑。而在湛王府中,能把信寫成這樣的,除了容傾不會有第二個。而……

    容逸柏驟然把書合上,眼睛閉上,遮住眼中翻湧的情緒。上面那一句;我愛你。不可抑止心頭髮澀。

    而能想到把這個夾塞到這裡面讓他『鑑賞』的。除了雲珟那廝,不會再有第二個人。

    怪不得傾兒如此輕易就把書給拿出來了。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呀!

    容逸柏想著,眼睛睜開,眸色變幻。

    在他『死』後,傾兒也曾給他燒了好幾本孤本。如此……

    那其中,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樣夾了這些東西?

    想想雲珟那極度小心眼,又極端邪乎的性子。容逸柏眼睛微眯,那貨沒什麼做不出來的。活人折騰著,死人照樣不放過。

    就算他『死』了,燒給他點兒東西,讓他死心,死不瞑目的事兒,雲珟做得出。

    想著,容逸柏抬手緊按眉心,壓住那瞬間想破口大罵的衝動。

    心塞!

    馬車外的護衛,透過車簾一角,靜靜看著容逸柏。該如何寫信回京,已是文思泉湧。

    第279章 不死她 死誰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往王妃袖袋裡面偷放東西的人找到了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傾抬頭。

    凜五眉頭微皺,「不過,人已經死了。」

    這答案……

    竟絲毫不覺意外。

    「怎麼死的?」

    「被殺,一劍斃命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靜默。少時開口,「是個什麼樣的人?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稍等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凜五轉身離開。片刻迴轉,手裡拿著一個捲軸,雙手遞過去。

    容傾接過,展開,看到畫像的人,眉頭不覺皺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體格清瘦,樣貌清秀,年紀……出乎意料的年少,甚至可說稚嫩。

    從畫像看,好像連十五歲都不到。

    「確定是他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因為是在人cháo涌動的街頭。所以,凜五更謹慎,也更警惕。每一個稍微靠近容傾的人,都會習慣性的打量,戒備。

    而有護衛在,能碰觸到容傾的人幾乎沒有。僅有的兩個,也是容傾在攤位前買東西時,不經意間衣角交錯,擦身而過。

    不過,根據其後的事來看。一個擦身而過是不經意。而這一個,卻是早有準備。

    「屍體現在在哪裡?」

    「在刑部。讓仵作再查看一下。劉正也貼出告示,看有沒有人前去認屍。之後,順著再繼續查下去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道,「我想去看一下那屍體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聽言,頷首,「屬下去準備馬車。」

    解析屍體,容傾的能力不容置疑。她去看過,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。

    是誰欲在背後抹黑王妃,凜五也想儘快查探到。所以,容傾既想去,他無異議。

    凜五走出,容傾有所思。

    用一個如此年弱的少年,事剛做完,即刻動手把人滅口。這等作為,此等做法,顯現出背後之人的惡。如此……

    這樣的人,還是儘快找到的好。明知身後隱匿有惡犬,不能被動的等著不是。

    三皇子府

    秋紅走進內室,看著站在書案前,正專注寫大字的莊詩雨。眼裡溢出點點嘆息,腳步幾許躊躇,抬腳走進去。

    「小姐!」

    「拿過來了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秋紅雙手遞過去。

    莊詩雨放下毛筆,接過,翻看幾頁,頓住。轉頭看向秋紅,看著她臉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,「出什麼事兒了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沒有……」秋紅頓了頓道,「就是,太子妃的冊封聖旨下來了。」

    莊詩雨聽言,眼帘微動,而後一笑,柔和道,「這是喜事兒!」

    太子妃,終還是莊家女。只不過不是她而已。

    莊詩畫成了太子妃,而她為三皇子妃。

    同是莊家女,是姐妹,是妯娌,是……對立!

    以後會如何不知道,但絕對不會是一團和氣!

    垂眸,掩住眼中神色,翻看著手中書,卻是心不在焉。

    冊封莊詩畫為太子妃飛,太子主動請封,莊家感恩附和,皇上乾脆下旨……

    以上,君與臣,父與子,看著均是一團和睦。可其實呢?莊詩雨若有所思!

    從皇上對莊家顯露忌憚起,太子對莊家也開始了迴避的態度。連太后,亦是不敢在輕易干涉。但現在……

    從莊詩畫為太子妃,清晰可見,太子對莊家態度變了!

    由迴避,到主動拉攏,倚重。

    這一種轉變意味著什麼呢?

    風雨欲起!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容傾前腳離開王府,湛王后腳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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