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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嗯!都坐吧!」
「是!」
坐下,為首的一幕僚看著太子開口,「殿下,派往古都的人定下來了嗎?」
太子點頭,「已經確定了。」
「是誰?」
「不是雲榛,也不是我們猜想的任何一個人。」
「那是……」
「二皇子云峯!」
太子話出,站在下首的幕僚臉上難掩意外。竟然是二皇子那個病秧子!
「二皇子身體不佳,治理古都,他縱然有心也力所不及吧!」
「二皇兄最近身體好了許多。連太醫都說,二皇弟只是體虛,身體卻已無大礙。」太子清清淡淡道。
「這樣呀!不過,總歸還是三皇子更適合些。二皇子本就體虛,再操勞,他身體可是會吃不消呀!」
「不是三皇弟去鎮守古都。本殿也很是失望。不過,父皇旨意已下,事已成定局,再多說也是無意。」
「殿下說的是。」
說完朝堂之事,轉而說起家事,「本殿欲立詩畫為太子妃,你們可有什麼異議嗎?」
幾人聽言,對視一眼,上首的一人道,「側妃娘娘教養皇長孫有方,又為太子誕下麟兒。被扶正位也是無可厚非。我等附議,遵從。」
太子點頭。
下面人又言說了幾句,表了態。之後退下!
書房內靜下,太子放鬆身體靠在軟椅上,眸色沉遠。
一些日子沒在京,京城倒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。特別是那一直沒甚存在感的雲峯!
生來病弱,身體如此,都以為他活不過弱冠。然,他不止讓人不滿意的長大了。現在,更是悄然無聲的入了父皇的眼。頗有幾分,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,脫穎而出的意思。
想著,太子勾了勾嘴角,幾分沉涼。
人生在世,總是要輝煌耀眼一次。雲峯既想,那麼,他這個皇兄自然成全他。
吳家
吳銘彥匆忙從外回來,看都下人,直問,「老爺呢?」
「回少爺,老爺在書房……」
小廝話未落,吳銘彥已走遠,疾步往書房而去。
走到書房,看到吳文晙,吳銘彥緊聲問,聲音發沉,「父親,我剛聽聞,欣兒要跟廷煜定親了,這是怎麼回事兒?」
吳文晙坐在書案前,面色亦不是太好,「親事兒是欣兒跑去顧家提出的。而廷煜當即也應了。就是這麼回事兒。」
吳文晙說的那個簡練,吳銘彥聽的腦仁發疼,「這簡直是胡鬧!」
跟顧家就算做不成親戚,也不想延伸為仇家。可是,若是顧廷煜和吳欣兒成了親。那,顧家和吳家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會變好,只會讓怨越積越深。
就吳欣兒現在的情況……
縱然她是因為顧婷才落得如今這處境的。可是,那又如何呢?
人性自私,從心理上,顧家仍難以接受吳欣兒成為顧家的媳婦兒。特別,吳欣兒還曾試圖謀害顧婷。就算,最先為惡的是顧婷,吳欣兒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。道理是這樣。但……
當要顧廷煜娶吳欣兒,什麼道理都是狗屁!
娶吳欣兒,於顧家那是恥辱!
所以,這一樁親事若成,定會讓顧吳兩家積怨成仇。
「父親,這親不能結。」
吳文晙按按眉心。這一點兒他如何不知。
這親事於顧家是恥辱,而於吳家,一個弄不好就是毀滅。因為……
顧家還有一個顧盛!
一個手握大元近半兵權的權臣。有他在,顧家就不會輕易倒掉。而吳家則不然。
在京城,吳家無甚至根基。如實的說,吳文晙的仕途能走到如今這一步,當初也是借了顧家的光。如此……
「父親,我去找顧廷煜說說。欣兒這邊讓母親和月兒好好勸導勸導。無論如何這親事兒都不能結。」吳銘彥說著,轉身,一步剛邁出。吳文晙聲音背後傳來!
「欣兒有身孕了!」
一句話入耳,吳銘彥臉色瞬變,僵住,僵硬轉身,「父親,你……你剛說,欣兒她……」
「已經三個多月了。這個時候用藥,憑她現在的身體情況,會要了她的命。」
所以呢?
要生下來嗎?
而一個未成親的女人,挺著肚子,會被口水淹死吧!
所以,她要嫁人!嫁人才能活下去。
吳銘彥面色緊繃,「這事兒,顧廷煜知道嗎?」
「欣兒說;她給他說了。」
「是嗎?就這,他仍答應了?」
吳文晙點頭,吳銘彥在一邊椅子上坐下,神色怔怔。心裡滿是不明。
顧廷煜他到底在想什麼?
娶一個沒了清白的女人是恥辱。而,娶一個不但沒了清白,還懷著他人孩子的女人,那……是羞辱。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了這個。
顧廷煜他這一應,是要顧吳兩家徹底決裂嗎?
顧家
「當初如若不是我向湛王請求,婷兒也不會嫁入吳家。」
「若是婷兒沒嫁入吳家,吳欣兒也不會遭遇那些事兒。」
「這所有的錯,都是我的錯。我該擔著……」
面無表情,不咸不淡的說完這幾句。顧廷煜大步離開,留下兩眼直犯黑的顧振!
湛王府
「如何?」
「內極虛,體極寒。現在年輕,每天還各種補品養著,每次來月事也只疼幾日。待年紀大了,有她受的!」完顏千染說的直白。
湛王聽了,靜默。
完顏千染看著湛王那一張不顯山不露水的臉,涼涼淡淡道,「女人的身體最是經不起折騰。特別她還兩次受重傷,能活下來已是奇蹟!但,身體終究是傷了。像她這樣的,不生病還不顯,一生病一個風寒都直接躺倒爬不起。」
身體,絕對的外強中乾型。
容傾的身體情況,完顏千染如實的說,一點兒不隱瞞。
話入耳,湛王只感逆耳,「她身體如何,我清楚,你無需重複。你現在要說的是如何把她調養好。」
「要完全調養好,不可能!」這話說的乾脆。
湛王聽言,眸色沉下。
「一刀下去,皮肉劃開,流出的是血,留下的是疤,落下的是病灶。你想把她完全調養好,我是做不到。風過尚且有痕,何況是這個。」完顏千染說的那個風輕雲淡。
湛王聽著,各種不順耳。
感覺到湛王身上氣壓越發低,完顏千染眼帘垂下,輕抿一口茶水,放下,不緊不慢道,「雖無法完全調養好。不過,適當的程度,還是沒問題的。」
「如此姨母就多費心了。」
說著費心,語氣中卻透著不滿意。
完顏千染聽出了,卻是自然的無視了。並道,「既要給她調養身體。那麼,首先你必須做到一點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