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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別人在賞舞,而他在看她。不是一直,只是偶爾的一眼,眼中柔色顯露無意。

    不經意中的點滴……

    傾兒,她現在過的真的很好。這,真的很好!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湛王梳洗過後,看一眼仍正在酣睡的小女人,有些睡不著。隨手拿起一本書,靠著床頭,隨意翻看。

    剛翻兩頁,一隻胳膊伸過來,落在他腰間。湛王垂眸,掃一眼,拿開。

    剛拿開,又落下。看此,湛王轉眸……

    一張帶笑的小臉兒落在眼中,帶笑的眉眼,臉上無一絲睡意,對著他,笑的有點兒膩,有點兒憨。

    「相公!」

    看她一眼,收回視線,沒搭理她。這個時候醒來,不是渴了,就是想如廁了。

    被無視了!看來,她放到男人口袋裡的東西,讓他很是不滿意。

    笑笑,起身,拖著鞋子拿來棉布,坐在床上,開始給湛王擦頭髮。

    擦著,還不忘念叨,「頭髮還沒全乾不能上床,萬一睡著了,容易生病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著,不言語,由她念。

    「相公,晚飯吃了沒?要不要讓廚房做點吃的送過來。」

    聽到這話,湛王側目,「最近倒是進步不少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不假思索道,「關心相公現在已是本能。跟什麼遺失,找回都沒關係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輕哼,「拍馬屁的功夫,進步的更快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抿嘴笑,眉眼彎彎。

    一輪明月,一盞燭光,靜怡溫馨,這樣的夜色有些迷人。

    燭光之下,平日唯我獨尊,傲然威懾的男人。此時也褪去些許冷硬,染上一抹柔和。此刻的他慵懶而動人,性格又撩人。不過,更多是讓人感到安心。

    看著湛王眉宇間那一絲輕柔,容傾輕聲道,「相公,你知道你這會兒看起來像什麼嗎?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就像是一頭被順毛順舒服的獅子。」

    一頭獅子?這是誇讚嗎?

    湛王可不覺得,他聽著,就一個意思。容傾說他是禽獸。

    看湛王又拋冷眼,容傾追加補充,「這話的意思是說,相公兇猛起來像獅子,溫順起來像萌貓。」

    這補充,總結一句話,他是禽獸無疑!

    看湛王臉色已快同夜色一樣黑,容傾既知道,這誇獎她家相公不欣賞。

    「相公,你也可以這樣誇我呀!比如,說我像兔子一樣純潔可愛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嗤笑,「無肉不歡的兔子,還真是少見。」

    聽言,容傾一愣,隨著笑開,怡然自得,「這倒也是,嘿嘿……」

    傻樂呵!

    也許,就是這股傻勁兒,讓人不覺對她心軟了。

    逆境之中,被他刁難時,她也這樣笑過。

    心裡憐惜湧上,嘴上卻道,「聽凜五說,今天出門剛好遇到顧廷煜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眼帘都不抬,繼續給他擦著頭髮,道,「給我哥送衣服的時候,剛好在門口遇到他。」

    「倒是巧!」

    「再巧還能巧過我跟相公去?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意思?」

    「我剛好在廟堂,你剛好中春藥,我恰巧成了解藥。世上還有比這更巧的事兒嗎?」

    湛王轉頭,看著她,「你這是在不滿?」

    「這個,怎麼說呢!確有不滿,比如,相公當時的技術。」容傾搖頭,嘖嘖,「一個差字,不足以形容呀!」

    聞言,湛王瞪眼。所有舊帳中,就這個糟點兒,他最是不愛聽。

    「不過,那生硬的技術,每每想起卻最是讓人心動。」

    相識,初次,初戰,馬上感受到的是男人過硬的床上技術,預示的不是其他,而是那多情騷情的內心,並不值得稱讚。

    生硬的技術,這幾個字眼,湛王竭力無視。專注其他!

    「心動?那是什麼感覺?你有?」

    「我又不是木頭。那感覺自然有!」

    「是嗎?」

    容傾卻是不回答了,「好了,頭髮幹了,睡吧!」

    放下棉布,自顧躺下。

    湛王盯著她,看了好一會兒,悠悠開口,「容九,關於顧廷煜……」

    湛王話剛起頭,容傾睜開眼睛,正色看著他,道,「其實,關於表哥,我正好也有很多話想說。既然相公也特別有興致,不若今天晚上我們趁著夜色正好就好好聊聊吧。」說完,抱著被子盤腿坐起,一副要跟湛王一夜暢聊顧廷煜的架勢。

    容傾這架勢出,湛王隨著伸手,直接把她摁了下去,隨著覆身而上,居高臨下壓著她,聲音低沉,磁厚,「說吧,本王聽著!」

    容傾抿嘴一笑,而後伸手圈住湛王脖頸,拉下,准準的親了上去。

    「本王沒興致!」這傲嬌的話,得到的回應,是容傾吃吃的笑聲。

    湛王話是那麼說的,可某處卻與之相反的。

    床下他說什麼是什麼。床上,下半身說什麼是什麼。

    「你在笑話本王!」

    「雲珟……」

    他的名字自容傾口中出,湛王心口反射性的抽了抽。

    比起容傾說的那些甜言蜜語,湛王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容傾在床上叫他的名字。媚如骨,絲絲繞繞,繞的心發蘇……

    什麼三十六圖,七十二式,都不如這一聲喚。

    「今天晚上敢求饒,本王要你好看。」意思,既挑了火,就要給他配合到底。被跟他中途掉鏈子。

    「嗯!我聽相公的。不過,明天相公要記得給我獎賞,唔……」話未完,嘴巴上被咬了一口,吃痛!

    這個時候都還沒忘了她的吃食,簡直是找打!

    翌日

    容傾不意外的睡到日山三竿才爬起來,看著身上那青青紅紅的痕跡,這瞬間有數一數的衝動。

    一個印記,一片痕跡,換一樣吃的。輪個討賞,好像比論次數更划算。

    這念頭出,容傾眼睛亮了一下。不過……

    手撫上嘴唇。

    「嘶……」

    按到,一痛,果然傷了。

    想到昨夜湛王咬她的力道,還有嘴唇上的傷口。容傾剛才念頭作罷,用這個討賞賜,好像很不靠譜。

    婢女聽到內室隱約的動靜,輕步走進來。看到容傾在床上坐著,疾步上前,「王妃,您醒了!」

    「你幫我準備熱水吧!我自己穿衣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婢女聽令,一點兒不遲疑,轉身往洗浴間走去。

    容傾的習慣,但凡來伺候的都清楚。更衣,鋪床,疊被……等等!

    在內室,容傾一般都不喚下人。對此,剛伺候的人還總是會擔心。可很快她們就發現,擔心是多餘的。

    因為,對於容傾的習慣,湛王好像比她們更習慣。並在不知不覺間,也隨同了。在內室,一切自己來,極少再喚奴婢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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