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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皇家血統真的很純。純到,但凡是雲氏族人,都沒一個不作的。

    真想知道雲氏老祖宗是個什麼樣兒的人!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入府,容傾梳洗過後,拿著紙筆趴在桌前,既開始一張一張的畫起來。

    湛王盯著容傾看了一會兒。見她專心致志到,已完全忽略他的存在的程度。

    湛王神色淡淡,心裡淡淡道:應該理解。

    這樣想著,一言不發,抬腳去了書房。

    待凜五從宮中回來,赫然發現,自家主子身後多了兩幅字!

    大肚能容!

    三從四德!

    這個,大肚能容,倒是極好理解。可是,三從四德是什麼意思?

    凜五疑惑不明,湛王看出來了,卻沒興致為他解惑。

    「鍾離隱送來的信,看看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呃,是!」

    雙手接過湛王遞過來的信,展開,看過上面內容,心口緊繃,眸色一片暗沉,神色卻很平靜。

    皓月帝王駕崩,鍾離謹人無蹤,大勢去。

    皓月被鍾離隱掌控。有人失了羽翼,危機到了之前離開,是必然,預料之中。

    只是離開之後,人現在又在何處呢?

    「主子,可要派人下去?」

    「無需!」

    湛王清淡的兩個字出,凜五抬眸。

    湛王手指扣著桌面,神色淡淡。

    「二十年都過去了,現已沒什麼好著急的了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聽言,垂眸。

    二十年……

    從最難捱,最無助,熬到現在。

    這二十年走來,主子所承受的,所經歷的……

    一路的荊棘,滿滿的血紅與錐心之痛。

    都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。可是,看看那些過往……

    有些事怎麼都撫不平。有些人,怎麼都無法寬恕!

    「主子!」

    齊瑄聲音傳來,凜五收斂神色,退後一步,靜靜站在一旁。

    「進來!」

    齊瑄緩步走進來,把手中一顆珍珠,放在湛王跟前,肅穆道,「這顆珠子的主人找到了。」

    齊瑄話出,凜五瞬時抬頭!

    湛王抬眸,眸色淺淡,不溫不火,「是誰?」

    「是……」

    齊瑄的回答,讓凜五眸色沉下。

    湛王扯了扯嘴角。有些人,還真是生怕被他忽視了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顧家(顧廷灝宅)

    看著手中信函,顧廷灝只感心跳不穩,拿著信的手瞬時溢滿汗水。

    看完,一個人在書房靜坐良久。等完全消化掉信中內容,起身把手中信燒掉。直到完全化為灰燼,才感心跳平緩下來。

    「老爺!」

    聞聲,顧廷灝把桌上的灰燼擦拭乾淨,才開口,「何事?」

    「夫人說有要事請老爺去正院一趟。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言,整理一下衣服,抬腳走出,隨著把書房門鎖上。

    「相公!」看到顧廷灝,楊氏起身迎上去。

    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顧廷灝在椅子上坐下,看著楊氏溫和道。

    「容雨馨死了!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言,揚眉。她死不過是早晚的事兒。這也算是要事兒?

    「是吳欣兒做的!」

    楊氏這話出,顧廷灝眉頭瞬時皺了起來,「容雨馨不是在牢中嗎?吳欣兒不是不在京嗎?」

    跟戲子苟合,還殘害其妻。這一事早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。吳欣兒也因此,被吳文晙送出了京城,暫在京城之外的別莊上靜養。怎麼……

    「姑丈是把她送去莊上了。可是,她自己偷偷跑回來了。」楊氏緊聲道,「因為知道了壞她清譽,毀她一生的那個人是顧婷。所以,回來了!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了,神色未見起伏。

    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特別是大宅門之中,勾心鬥角,挑事兒,戳事兒的人更是不少。所以,吳欣兒會知曉,倒是也沒什麼意外的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「她既知道是顧婷做的。要報復也應該是對顧婷才是。怎麼……」怎麼會對容雨馨下手呢?

    「她應該是想害顧婷的。可是,顧婷似早有防備。顧家下人送來的吃的,她連接都沒接過來,只說身體不舒服。然後,直接讓女監拿給了容雨馨。容雨馨吃了之後,沒多久就死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顧家下人送去的?」

    「那下人已被吳欣兒收買了!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完,輕緩道,「看來,事情都已查清楚了。」不然,楊氏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。

    「是都清楚了。所以,欣兒現在已被監禁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姑丈怎麼說?」

    「姑丈什麼都沒說。姑母哭著說要去求見湛王妃。不過,被姑丈給攔下了。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了,垂眸。吳文晙攔下是對的。不過,由此可見,他也已發覺什麼了吧!比如……

    容傾隨著太后,還有百官家眷去白雲寺祈福,回來的途中出事兒那幾日。顧氏的好心情可謂是清晰可見。

    別人有難,她幸災樂禍。現在,輪到自己了,又想借別人的勢……

    不生好念,又想全得好處,怎麼可能!而且……

    容傾現在也顧不上她吧!

    「相公,您看……要是姑母派人過來,我該怎麼說才好?」是幫還是不幫呢?

    顧廷灝淡淡道,「這件事兒我會盡力周旋。至於能幫多少,無法保證。」

    楊氏聽言,頷首,「我知道了!」

    這樣應,可心裡卻清楚,顧廷灝並不打算出手相幫。

    因為這事兒,還牽扯到顧家。一邊是舅父家,一邊是姑母家。顧廷灝作為晚輩,最好是兩不相幫。不然,無論幫那一邊,最後都只會是兩邊不討好。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湛王從書房回來,屋裡靜悄悄的。因容傾要素描死者的面容。所以,屋裡沒留一個下人伺候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湛王走進內室,卻發現容傾趴在桌上睡著了。手邊放著十多張男子的畫像。湛王隨手拿起一張!

    身材高大,一身黑衣,面白無須,大眼薄唇!

    人物勾畫的很簡略,但卻很逼真。

    每當一碰觸屍體,一觸及到案子。容傾就會變得很不同。平日的嬉笑怒罵,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絲痕跡。

    犀利,老辣,熟練,敏銳!她的另一面,跟她年齡,經歷,身份都完全不相符的一面!

    她是她,她非她!

    盛和那一句話不覺又在耳邊響起!

    「相公!」

    聽到聲音,湛王轉眸。

    「我怎麼睡著了?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容傾揉著眼睛問。

    「畫完了嗎?」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「我能想出的都畫出來了。只是,精準度卻是不好說。」

    只根據形體,還有頭骨的形狀,構想一個五官出來,以此查明死者身份。三分之一靠人力,三分之二靠運氣。並不容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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