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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這話許老太爺聽的,直冒冷汗,哭喪著臉道,「胡大人吶,你這樣說可是要了我命了。我……我若知道她們是皇太妃,湛王妃,給我多少個膽子,我也不敢使喚她們呀!」

    胡文彬聽著,再看許老太爺那模樣,輕咳一聲,壓下那幾欲上揚的嘴角。

    「胡大人,您說,現在可該怎麼辦?」

    「所謂不知者不罪,你們完全不知兩位貴人的身份。如此,她們也不會降罪於你們的……」話未說完,忽而頓住,眉頭微皺,「不過,我好像聽到許家三少爺有叫器著說要給『春芽』那丫頭好看。這是怎麼回事兒?」

    許老太爺聽言,一怔,隨著心頭猛然一跳,「這……這個我不是很清楚。」

    話是這麼說。可是,想想許寶豐那風流成性的性子。不用問,許老太爺也差不多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。

    也因為猜到了,臉色刷的白了,眼前陣陣犯黑。

    看許老太爺這臉色,胡文彬神色變得凝重,「我看,還是把三少爺叫來問問吧!」

    他若沒來許家,沒看到,沒聽到,也就罷了。可是,他來了,且還被湛王看到了。如此,還是徹底了解一下的好。不然,萬一湛王爺問起,他來個一問三不知。那……

    許家還沒重要到,要他拿自己的烏紗帽,甚至小命來護!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「相公,這跟我期待的相逢有點不一樣。」容傾看看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,眼巴巴看著湛王道,「我以為,我們會先訴想思的。」

    結果,這相思沒訴,直接滾床單也就罷了。

    本以為只是單純的上個床。結果上去才知道,那是戰場。

    真的是發了狠的收拾她呀!

    看一眼容傾身上痕跡,隨著移開視線,淡淡道,「別忘了是誰先起的心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我先起心的沒錯。可是我沒讓你順從呀!」

    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頭枕胳膊上,看著湛王,嘆:「夢跟現實的差距。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呀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轉眸,看她一眼,「不要說本王不愛聽的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抿嘴笑,「王爺真是敏銳無比呀!我還沒撅屁股呢,你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了。」

    屁股,屎!

    這話聽著,貼切是夠了,煞風景也夠了!

    「說吧!夢到了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夫君不是不想聽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撿動聽的說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樣呀!」容傾往湛王跟前靠了靠,看著他,小聲道,「在夢裡,夫君真是溫柔的不得了。跟剛才完全不同。」

    「呵!」

    「不但溫柔,夫君更是勇猛的不得了。」說著,伸手小爪子,「一夜這麼多次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容傾伸出的那七個手指,眼睛眯了眯。夢裡,他一夜七次。

    「而今天相公這麼多次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容傾縮回去五根,豎著的兩根,嘴巴抿了抿。現實他是兩次!

    「不過,相比洞房時,相公如流星划過天際,瞬時一瀉千里的速度。今天已是英勇無比!」

    聽容傾說的那個鏗鏘有力,湛王盯著她,不緊不慢道,「如此看來,本王還要多多努力才是。」說著,手動。胳膊剛抬起……

    某個剛還口舌無忌,囂張叫器的小女人,已翻身跳下床去。

    「唔……」

    腳挨地,腿一軟,趴下,胸著地,疼的呲牙咧嘴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,輕哼,不心疼!該,讓她嘴欠。

    洞房之夜,那一聲相公,那瞬間的悸動,那意外的失控。湛王心動而又蛋疼的記憶。他原永遠銘記,卻不願被提及。偏這小女人……

    「相公!」

    「作甚!」

    「謝謝你來找我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眼帘微動,轉眸。

    容傾披著外衣,坐在地上,仰頭看著湛王,眼中無愛,卻分外膩人,「見到你真好!」說完,在湛王額頭上親一下,起身,往洗浴間走去。

    看著容傾的背影,湛王輕哼,見到他真好,這是看到他時第一句該說的。偏偏放在了最後,氣人的話都說了,又來這麼一句,她可真是能耐。臉上是不滿!可心裡……

    抬手,輕觸額頭,心放鬆下來。她安好,很好!

    想著,想到容傾身上那些青紫痕跡,湛王垂眸,看看自己的手,嘴巴抿了抿。

    容傾梳洗,湛王起身,走出屋子,抬頭,天空一片昏黃,落日的餘暉,風景無限!

    此刻心靜謐,處處風景無限!

    「主子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這幾日在許家的所有。剛屬下去探了一下,今天之前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轉眸,今天之前沒有什麼特別的。這意思是說,今天恰巧就有那麼點兒了。

    「說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凜五應,垂首,不看湛王,如實道,「從王妃第一日入府,就對王妃別有心思的許家三少爺。今日,明目張胆的開口利誘王妃了。」

    簡單明了的說,王妃又招蜂引蝶了。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眼睛微眯。

    第254章 都是夫君教的好

    京城

    自能走動,身體情況略穩定,鍾離隱既離開了湛王府,另闢別莊住著。

    別莊內住著。外,御林軍把守著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劫持湛王妃,大元總是要有個態度,不能不聞不問。既御林軍的駐守,等同是對鍾離隱的圈禁。

    圈禁,等到湛王回來,再做定奪。

    不過,在此之前,對於這起事件,也自然的詢問過。

    面對皇上的詢問,鍾離隱的回答足夠模糊。被擊暈,一直混沌中,再醒來人已在湛王府,這就是他所能回答的全部。

    也因此,對於事情的始末,他亦是不清不楚。對於鍾離隱這等回復,如此態度,皇上嗤之以鼻,這明顯是糊弄。同時也是在澄清,為自己澄清,為容傾澄清。

    一直處於混沌,昏迷中。如此,跟容傾又怎會發生什麼呢?如此,對於皓月太子為何突然失蹤,又能知道什麼呢?

    明知鍾離隱的話,不過是廢話。皇上卻什麼都沒說。因為處置了鍾離隱對於他來說沒什麼意義。

    古都剛剛收回,事多繁雜。這個時候不宜再跟皓月大動干戈。

    皓月畢竟不是古都。古都只是一個座獨城,被收回納入是穩成不敗的事兒。

    而皓月是一個國,且兵力人力都不弱。想拿下皓月,勝負難料,輕易觸之,是冒險。沒有過半的把握,皇上不會輕易出兵發動戰爭。

    擴充疆土,不能急於一時,更不能衝動行事。

    統一三國,坐擁天下,成為千古一帝,非朝夕能完成的事,需足夠的耐性,必徐徐圖之!

    為長遠,皇上無動鍾離隱之意。可是,卻不妨他膈應鐘離隱一下,亦算是挑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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