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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湛王沒說說話,只是靜靜看著床上人。

    藥入口,藥勁很快上來,男人緩緩睜開眼睛,當看到湛王,似愣了一下,隨著扯了扯嘴角,可惜腫的太厲害,麵皮已扯不動,僵硬著道,「沒想到還能見湛王爺,真是意外呀!不過,湛王倒是名不虛傳,竟然這麼快就能把我找到。」

    床上之人,不是別人,正是劉風!

    「她現在在哪裡?」

    「他?王爺是問我的主子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容九現在在哪裡?」

    劉風聽了,呵呵,「我還以為在湛王這裡,你的權威高於一切呢。沒想到,竟然是不及一個女人的性命。不過,王爺如此,主子也算是沒算錯。」

    劉風說著,看湛王眸色越發陰沉,淡淡道,「我已是註定要死之人,隨王爺處置吧!我沒什麼要說的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看著,臉色很是難看。遇到不要命的,縱然你手段再多,卻是沒了著力點兒。

    「主子,找到鍾離謹了!」

    凜一微喘的聲音傳來,湛王一言不發,轉身往外走去。凜五快步跟上。

    第247章 想見不得見

    時間的流逝,緩緩無聲,無人可把控!

    只能眼睜睜看它流走,而束手無策,倍感無力。

    容傾靠在石頭上,看著黑幕逐漸降臨,心沉涼。涼意由心發卻緩解不了滿身躁意。

    「容九,你怎麼樣?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聲音傳來,聲音中那滿含的**已是隱不下,壓不住。

    「我挺好……」容傾開口,聲音干啞一片,情況沒比鍾離隱好多少。

    「想喝水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想!」

    嘴巴乾的喉嚨都火燒火燎的,身體乾的連汗都出不來了。整個人就像是在火上烤一樣,難受的厲害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起身,緩步走來,看著容傾,把一個水袋遞過去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,下意識的咽口水,「是水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哪裡來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一直在身上帶著,想留到緊要的時候喝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爺出門還有帶水的習慣呀!」

    「沒有!」

    「呃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那個背叛了我的人,最後離開時丟下的。我算是被施捨吧!」

    被困,有水,原來是這樣!

    「抱歉!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搖頭,在容傾身邊坐下,淡淡道,「識人不清,總是要付出代價的。」說著,擰開水袋,輕抿一口,遞給容傾。

    容傾接過,抿一小口,潤潤口,既放下。

    「感覺好多了,謝謝!」

    「謝謝不要只是說說,等雲珟找到這裡,記得求個情,讓他順帶也把我也稍走。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容傾話落,鍾離隱對她伸出手。

    看著眼前大手,容傾一時不明。

    「握著,應該會好一點兒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沒動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手握住,只餘一根手指。

    容傾抬眸,看著他,而後默默伸出手,握住鍾離隱那一指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淡淡一笑,放鬆身體,背靠石頭,同容傾一個姿勢。

    「這石頭被你暖熱乎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再熱乎點兒,不知道會不會蹦出一個猴子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猴子?」

    「是石頭的兒子,若是能把它給捂出來,我們就有救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石頭的兒子不是石頭嗎?怎麼會是猴子?」

    「它任性唄!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失笑,那隻握著他手指的小手,濕濕熱熱,灼的指尖發疼,身體脹痛,慾火翻騰,本能如此,可心裡……

    「你在街頭對著鍾離灩說: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說這句話時心裡是怎麼想的?」

    「沒怎麼想呀!」

    「想想你夫君的那些作為,說的時候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?」

    「不會呀!官方發言嘛:講究的就是一個高大性,流氓性,無人敢反駁性,只能附和性。你身為王爺,這一點兒你應該很懂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倒是!要耍著流氓,還要聽著人們的叫好聲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所以,修理不說修理,要說切磋。掠奪不能說掠奪,只能說證明一下實力,或幫你一同分享。」

    「言之有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所以,我看到我家相公欺男又氣女,卻從來不氣自己,我就放放心了。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聽了,笑出聲來。

    「過去,我一直認為,雲珟同我一樣,我們之間沒什麼差別。可是現在……」鍾離隱望著,星光閃爍的星空,悠悠道,「我羨慕他!」

    羨慕的不是他手裡的權勢。而是,羨慕他的身邊有她。

    「不用羨慕,他這會兒應該很鬧心。」聊聊天,分散一下注意力也不錯。雖然嗓子疼的厲害。

    「肯定很鬧心。」

    「想到他鬧心上火,我就覺得沒有什麼是熬不過去的。」容傾,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,不是一個人!

    「想他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很想!」想他是什麼感覺,找到了。見到他,要告訴他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轉頭看容傾一眼,低低緩緩道,「聽你承認的這麼幹脆,我心裡不是太舒服。」

    「聽你這麼說,我心裡超舒服。感覺自己人見人愛,花見花開。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輕笑,「雲珟肯定不會這麼想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他會說:水性楊花,招蜂引蝶。容九,你又皮癢了是不是。」

    相比鍾離隱的溫和小意,湛王顯得簡單粗暴,傲嬌吝嗇。

    吝嗇的從不輕易說喜歡!連他在意你有多少,都要靠自己去猜,去琢磨。

    在不斷的猜測,琢磨和試探中。慢慢發現,他的在意,竟比你以為的要多。

    那個男人,其實很被動,被動的等著你喜歡,被動的等你發現他的好。

    「記得你們定親時,你對他還很是防備。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了?」

    「是在他生氣想幹掉我,卻又下不了手的時候?還是在他繃著臉,滿臉嫌棄,卻仍在吃我做的飯時?或者是在看到他每次生悶氣或不適的時候……」

    輕嘆一口氣,搖頭,遙望天空,往向京城方向,聲音干啞,不適盡顯,「什麼時候喜歡的已經說不清了。但現在,什麼時候都喜歡!」

    話落,一隻大掌撫上她臉頰。

    心微緊,轉頭,鍾離隱那幽暗的雙眸落入眼中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看著她,眸色深諳,點點柔和,「我們出去難,雲珟進來不易。但,就算再不易,他也一定會進來,一定會找來。因為他不會捨得丟下你。」

    「

    下你。」

    「可是,我更希望在他找來之前,我們能出去。」

    「尋你!他就算是受點兒傷,也是值得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不是你相公,你當然不會心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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