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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當一個人耍流氓被發現,稍時的不自然之後瞬時的坦然,這說明什麼呢?

    她要流氓到底呀!

    如此想自己的女兒,舒夫人嘴角微抽,整個人也是凌亂了。

    不知怎麼回事兒,自從舒月回來之後,她這腦子裡不斷冒出奇怪的念頭,想法還越來越邪乎了。

    隨著時間的推移,容傾一直在考慮兩個問題,一:如何出去。二:如何通知雲珟,阻止他進來。

    他們夫妻,傷一個就夠了,沒必要兩個都受傷。那樣豈不是太順鍾離謹的意了。

    所以,她要雲珟好好的。他一定要好好的!不然,她出去了,他躺到了,她去撲倒誰呀!

    呼……

    靠在冰涼的石頭上,舒緩身上那一股一股的灼熱感。

    身體難受的厲害,容傾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。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女人有的時候也是。就如她,想用腦子想點兒正事兒,可總是跑偏,忍不住的就去想著怎麼去扒雲珟的衣服,把他壓倒了。

    把臉也靠在石頭上,試圖讓腦子清醒,順便看一眼鍾離隱!

    極好,鍾離隱離她又遠了一些。這距離,說話怕是要用喊的了。

    遠離她,背對她,不看她。由此可見,鍾離隱情況也很是不好,正在強忍!

    作為同樣被下藥者,不得不說,容傾這會兒很理解鍾離隱。慾火焚身,卻得不到紓解,憋著,忍著,原來是這等滋味兒!

    「容九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你怎麼樣?」

    「我挺好。你呢?」

    「不是太好。若是你想吃了我這盤菜,我這會兒已經不想反抗了。」鍾離隱背對著容傾,悠悠道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靜默了一會兒,開口,「鍾離隱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你去過小憐館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沒有!」

    「沒去過呀!那你也知道哪裡是做什麼的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小憐館是做什麼的,基本的好奇,探究過。

    「如此,哪裡不是有很多護衛嗎?正好現在他們也不會反抗,你找一個模樣好的,收了吧!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聞言,不由轉頭看向容傾,這一看,馬上後悔了。紅紅的小臉兒,滿臉的誠懇。

    臉上那紅潤,看起來太誘人。臉上那誠懇,又太氣人。

    看一眼,隨即移開

    ,隨即移開視線,「你這提議,我會好好考慮的。」

    這風度沒的說。咬牙聲,當做沒聽到!

    容傾抬頭,看一下四周,「這麼久了,怎麼一個動物也不見呢?」都被鍾離謹下的藥給滅了嗎?

    容傾話剛出,鍾離隱那暗啞的聲音傳來,「怎麼?讓我收了那死人還不夠,還想讓我再收一個獸不成?」

    呃……

    看來,鍾離隱這會兒腦子也轉不動了,任何一句話都能想到那事兒上。其實,她是想說,若是有存活的動物。那麼,這裡某一處說不定有出路。

    「那個,你若是想,我會當做沒看到的。」容傾這樣說,眼睛卻是亮了。鍾離隱的臉黑了,身體備受折磨,精神備受摧殘。偏偏是她在的極端壞處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持續鬱悶中,容傾繼續沸騰中,人獸交呀!

    娘喲,鍾離隱要是真的做得下去,她一定偷看。

    呼……重口味的畫面入腦,容傾額頭冒出汗來,不能想了,不能想了。小話本看多的弊端出現了,腦補的厲害,石頭都被她烤熱了,換一塊冰冰。

    看容傾那已汗濕的衣服,鍾離隱不由心生憐惜,「可是難受的厲害?」

    容傾搖頭,順帶一擺手,「天上飄來五個字,那都是不是事兒,想想雲珟,我捱的過去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鍾離隱心裡冒出的憐惜,抑制不住染上點點酸意。

    「容九,你可想過,若是雲珟不相信你,你這堅持其實毫無意義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抬頭,「我的堅持,跟他相不相信我無關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不明白!」

    「很簡單呀!心裡舒服比身體舒服更重要。」

    「跟我……跟我那個,你心裡不舒服!」鍾離隱開始摳字眼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他一眼,「那你心裡會舒服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我心愉悅!」

    四個字,入耳,容傾揚了揚嘴角。這話,很動聽,動聽的讓人虛榮。可是……

    「愉悅之後,既是後悔吧!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聽了,也不由笑了,看著容傾,不遮掩不掩,如實道,「應該是那樣!」

    動了容傾,之後要承受的後果太嚴重。

    為一時的歡愉,賭上所有,這種不理智的事兒,鍾離隱不會做。

    容傾堅持,是為心坦然。

    而鍾離隱堅持,是野心使然。

    「不過,現在身體雖難捱,可心情卻不算壞。這時你在,讓我覺得這一切,也不算太糟。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心裡應該是喜歡容傾的。可是,這喜歡還不足以令他不顧一切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說完,本以為容傾不會說什麼,或根本不以為然。然……

    「同你一樣,我亦是。慶幸此時在這裡的是你。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聽言,心頭微動。

    容傾換個姿勢,在石頭上坐下,看著鍾離隱,笑眯眯道,「人獸呀!換一個人,肯定沒仁王這勇氣。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:……

    「真是多謝湛王妃誇獎了。不過……」鍾離隱看著容傾,再丟一猛料,「縱然我們有心,怕是也堅持不了太久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意思?」

    「十二個時辰內,若是我們還出不去,解不了身上的毒。那……想保住性命,就只有一條路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臉上笑意消散,「合歡麼?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點頭!

    容傾垂眸!

    「鍾離謹費了這麼大的心力行使算計,不把人逼上絕路,怎麼能算如願。」

    「你確定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我不會用這事兒嚇唬你。」鍾離隱淡淡道,「宮中女人多,這種陰損的藥也是最多。為了爭得龍寵,得龍嗣,給皇上下藥,迫使皇上必須寵她的事兒,已是屢見不鮮。」

    解藥有,就是你的身體!想活,只此一招。

    「就如雲珟,最初若是有其他辦法緩解,他或許不會動你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不再說話,低頭掰手指,十二個時辰。現在已過去四個時辰了。還有十六個小時,在這有限的時間裡,更要命的是……

    抬頭,天快黑了。

    當夜幕降臨,離開更是成為幻想了吧!

    離開是,尋找亦是。

    另一處……

    野外,帳內,湛王站在床前,看著躺在床上滿身浮腫,血跡斑斑的男人,眸色沉沉。

    凜五打開藥箱,從中取出一粒藥丸放入渾身是傷的男人口中,而後看向湛王,「怕是不能堅持太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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