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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三十年來,噁心的人,噁心的事兒,許夫人見過不少,遇過許多。可是,這一次最噁心。如此卑劣的人……她會好好禱告,好祈禱,要她不得好死。

    忍著破口大罵,手撕她的衝動,許夫人

    動,許夫人繃著臉道,「凌縣主如此有心,臣婦真是感動不已。」

    聽著那清晰可聞的磨牙聲,凌語笑意柔柔,「許夫人不用客氣。」說著,問,「你剛說的解藥不知是什麼?說出來我聽聽,或許我知道哪裡有也不一定。」

    呵……

    「如此,還請縣主幫個忙,幫忙尋一尋那絕嗣藥的解藥。」

    「絕嗣藥的解藥呀!那可是不好尋。」凌語悠悠道。

    許夫人聽了,心裡冷冷一笑,隨著從袖袋裡拿出一沓銀票放在凌語跟前,「勞煩縣主了。」

    看著那厚厚的一沓銀票,凌語揚唇,商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,出手挺大方。

    「我一定盡力,許夫人就靜待好消息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希望縣主不要讓臣婦等的太久才好。不然,我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。畢竟,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許夫人放心。看許小姐受罪,我也於心不忍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可真是多謝凌縣主了。」許夫人說完,抬腳離開。

    凌語看著許夫人的背影,再看桌上那一沓銀票,淡淡笑開。

    銀票有了,店鋪馬上也會有。如此,那些個等著看她笑話的,怕是都要失望了。

    她縣主府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,她凌語也沒那麼容易倒掉。

    俯身,伸手拿起銀票……

    砰……

    門忽然被推開,看到來人,凌語微微一怔。

    「凌縣主,請你跟我們去宗人府一趟。」宗人府主審大人蔣翰看著凌語面無表情道。

    凌語聞言,心頭一跳,臉上表情滿是疑惑不明,「去宗人府一趟?敢問蔣大人,這是何故?」

    「剛許大人去宮中告御狀,言:凌縣主對他的女兒許芸下毒,欲絕她子嗣。皇上責令宗人府調查審問查明真相。現,我們需要縣主你的配合。」

    「蔣大人,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。」

    蔣翰聽了,點頭,眼睛卻落在桌上那一沓銀票之上,淡淡道,「所以,眼下只是請縣主回府衙例行詢問,而非押解。」說完,移開視線,看著凌語道,「另外,在狩獵場上,凌縣主為皇后以身當險之事。府衙接到報案,說:縣主是有功之臣的背後,還有一個身份。」

    聽言,凌語心開始下沉。

    「來人言:縣主是有功者,亦是那一起意外的謀劃者。對此,我們也要請縣主回宗人府跟我們解釋,說明一下。」

    蔣翰話說完,凌語心沉下。

    在她千方百計算計人的時候,有人已預備好了要滅她。

    在絕對的權勢面前,凌語那點兒小聰明,不過是笑柄。

    手無實權,身邊無人,囊中羞澀,再加心思不正,滿腹算計。這種境況,如此秉性,還妄想自立門戶,完全是自不量力,貽笑大方!

    更重要的是,她太看不清形勢。

    在皇上只賜她虛名,並未任給予何實質的時候,她就應該了想到,皇上對她已是不喜。如此,這個時候就應該縮起尾巴做人。可她卻正好相反。

    皇上對凌語的不喜,不是突然,而是積存已久!

    凌語在跟著湛王混的時候,在宮中得罪的人太多,包括在京城中,百官之中看她不順眼的亦是大有人在。

    只是,那時有湛王在前站著。俗話說,打狗也的看主人。所以,皇上當時也不屑於因一個小乞丐被湛王不依不饒的。

    可是現在不同了,當湛王收回羽翼。想捏死凌語的人,如何還會忍著她。

    上位者對她不喜。如此,又如何會讓你功成名就,安穩過活。又怎會有成功一說。

    同樣的,在絕對的武力面前,容傾的努力,最後結果也是已失敗收場。

    「出其不意,反其道而行之。這兩點你倒是運用的極好。在我們以為,你會順流而下快速溜走的時候,你竟然選擇了逆流而上。是想等我們去下游尋你的時候,再順勢躲藏開溜嗎?」

    若是會點輕功,她說不定還真溜走了。只可惜呀……

    鍾離謹提溜著一條手腕粗般的水蛇,微嘆息一聲,緩緩把蛇纏擾在容傾脖頸上,看著她,滿臉邪氣,「你這麼不聽話。你說,本殿怎麼懲罰你好呢?」

    容傾坐在岸上,靜靜看著鍾離謹,沉默不言。

    「不是怕蛇嗎?怎麼不叫了?」

    「沒力氣了!」

    「不是沒力氣了,而是根本就不怕吧!」鍾離謹看著容傾,悠悠道,「沒有人會輕易把自己的弱點顯露出來。在你說怕的時候,本殿就應該想到有貓膩才是。」

    鍾離謹這也算是一種反省吧!

    「弱點不會輕易顯露,心中恐慌盡力隱藏。你用行動詮釋了這一點兒。蛇,水,你口中說怕的,心裡其實一點兒都不懼。相反,對於我剛說的,用你脅迫雲珟,要他去寵幸凌語一事,你表面很淡定很淡然。可心裡,卻是急了吧?所以,明知能逃走的可能性極低,激怒我的可能性卻是極高,明自己對自己不利,你還是做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垂眸。

    「明知不可為,卻還要去一試?這是為什麼呢?」

    「被抓,逃走,只是本能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嗎?我看你是不想看到雲珟去寵幸凌語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應該吧!」容傾眼中迷茫消散,眼底情緒變得清晰。她不想雲珟去寵幸別的女人。她不想她的

    她不想她的丈夫,被人拿捏,受人脅迫。

    「狡猾,善妒,本殿最討厭你這樣的女人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垂首,謝天謝地,幸好是他最討厭的,不是最喜歡的。在這數不盡的霉運中,總算是有了一件好事兒。

    「主子,時間不多了。」

    劉風話出,鍾離謹毫無預兆的忽而伸手,遂然扣住容傾咽喉。

    一舉出,劉風表情一滯。容傾心頭一緊,抬眸。

    「也許,本殿該直接了結了你。」說著,話鋒又是一轉,輕輕緩緩道,「可是,這樣好像又太沒意思了。」

    這該死的轉折,該可喜可賀!

    話落,手放下,「你死了,雲珟火氣發泄過後,也就沒什麼了。所以,應該在你身上留下點兒什麼。那樣,不管你是死是活,都能一直膈應雲珟。」

    在她身上留下點兒什麼?什麼意思?不明,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。

    變態做不出神聖的事兒!

    「劉風!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在!」

    「送她過去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劉風領命,提起容傾,飛身而去。

    鍾離謹看著,嘴角揚起一抹笑,充滿邪氣,歹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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