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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三十餘歲的年紀,五官平庸,眸色平和,不帶一絲戾氣。
溫和,平和,這氣質,跟他眼下劫匪的身份可真是不搭調。也因此,這樣的犯人往往是最可怕的。
明知這一舉,後果難以估算,被嚴懲是必然。卻還是如此淡然,這心理不是一般的強悍。而這於她不是好事兒。更重要的是……
當劫匪完全不遮掩,顯露真容,甚至連家門都自報出來的時候,意味著什麼呢?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,也有了滅口的打算麼?
深吸一口氣,看來去遊山玩水,吃香喝辣的之前,要先經歷點兒刺激才能如願呀!
容傾看著眼前男人,道,「你很早就認識我!」
劉風聽言,揚眉,因為容傾這一句不是問話,而是肯定。
被劫持,她第一反應,果然如他所料,不是求放過。只是……
早就認識她!
「可否問一句,王妃這結論是從哪裡來的呢?」他剛才好像只說了幾句話而已,是哪一句話泄露了呢?
容傾搖頭,「沒有,就是一種感覺。」
「是嗎?」
只是憑感覺?對這話,劉風不是太相信。因為,對容傾他說得上了解。這女人不止是聰明,還十分狡詐大膽。雖手無縛雞之力,但卻不可輕忽大意。
「今日冒昧請王妃去一個地方,未徵得王妃同意,既帶你過來,還請王妃不要見怪。」
「不見怪,不見怪。能夠見識到眼前這別致的風景,都是托你的福。」容傾輕笑道。
劉風聽了,也隨著笑了笑,「一會兒要去的地方,比這裡更漂亮。想來,王妃一定會喜歡的。」
「這樣呀!還真是期待……」
這時候,虛假的客套,總是比真實的粗暴來的好。
京城
「青安,青平,呂佳,還有暗衛當即已追了過去。」
「齊管家隨後也帶人過去了……」
周正的話還未說完,湛王已策馬離去。
人被劫,事已發,之後他們的反應再如何迅速,也抹不去他們的失職!
在自己府邸門口,他的王妃被人劫持了!呵……然,此時湛王心裡盈滿的卻不是殺意,而是擔心。厚重的擔心,壓過了一切。
第一次意識到,想完全護著一個人竟是這麼難。
上次上香出事,可說是意外。可這次呢?
想她一直安全無憂的待在自己身邊,卻總是有些疏忽,總是有些地方顧慮不到!
湛王妃在王府門口被劫持。且劫持她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皓月仁王鍾離隱。
此事,猶如一塊巨石,瞬時在京城炸開了鍋。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瞬息之間,既傳播開來。
消息入耳,反應不盡相同。
皇宮
皇上聽聞,驚疑。在大元的地盤,在雲珟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劫人。鍾離隱圖的是什麼?圖個被雲珟生吞活剝嗎?
劫持容傾,挑釁雲珟,為的是什麼?為死的驚天動地,精彩絕倫嗎?
太想名留史冊。所以,另闢的途徑嗎?
以上理由,太可笑!
皇上怎麼想都不覺鍾離隱會做這種蠢事。就是想尋死,他也不會選雲珟做那個劊子手,太自nüè!
「李公公!」
「老奴在!」
「即刻帶人去皇家別院,宣皓月太子,仁王入宮。」
「是!」
李公公領命,疾步離開。
事出,鍾離隱現在人在何處是關鍵。
還有皓月太子,那個總是在湛王跟前耍賤,找抽的人,也是重大嫌疑人。
鍾離隱,鍾離謹,無論是誰。這一次,他們的么蛾子都作的太大了點兒。
三皇子府
鍾離隱劫走容傾?莊詩雨聽說,神色不定,看著秋紅,眉頭微皺,「消息確
,眉頭微皺,「消息確定是真嗎?」
「回小姐,是千真萬確。現在都炸開了鍋了,京城上下現在恐怕沒一個人不知道的。」秋紅回稟,神色莫名。
仁王劫了容傾。不探究原因,不探究過程,就結果……等人被救回來,清白又該何處安放,又該如何證明?
不過,容傾跟仁王獨處一起,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。只是,那一次是意外,湛王不計較,也就沒人敢說什麼。而且,在那之後,湛王既還能娶容傾,並寵她至此,想來她跟仁王之間也確實沒發生什麼。然……
這次可是不同了。
這次鍾離隱可是主動劫人,這一舉藏了什麼心思,引人臆想。發生任何事,也變得不無可能。到時候,呵呵……
湛王是男人,還是一個只能別人忍他,從不忍人的人。如此,對這次的事,對容傾,他能包容多少呢?
秋紅想著,不免幸災樂禍。看這一次事後,容傾這湛王妃的位置,還能不能保得住。
秋紅跟容傾無怨更無仇。只是,卻不妨她看容傾不順眼。
女人,身份有尊卑也就罷了。其他,都應該差不多才是。容傾得寵的有點兒過了,讓人看著不喜。
看著秋紅嘴角那一抹淡笑,莊詩雨垂眸,秋紅在想什麼,看得出,想得到。只是……
鍾離隱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呢?太奇怪!
皇家別院
私奔!
為情私奔!
思念難抑,情不自禁,不顧一切!
南宮玥呆呆坐在軟椅上,對於那驟然發生的事,她所想,她所感,就是以上那些。
鍾離隱這一舉,坐實了她的猜測。
「小姐!」
看著南宮玥那灰白的臉色,梅蘭不知該從哪裡勸慰。昨天還說,縱然仁王爺跟容傾有什麼,也都過去的事兒了。今天仁王爺隨著就做出這檔子事兒來。真是……
「梅蘭,你說,他心中既然已經有人了,為何還要跟我定親呢?」
「小姐……」
「你說,他既已打定了注意要帶她離開,為何還要給我送聘禮呢?」
「小姐,您先別急,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。我們……」
「呵呵……事實都在眼前擺著了,還能有什麼誤會!」南宮玥苦笑,苦的發澀。想裝糊塗,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。
還未成親,她就已成了下堂婦,成了笑柄。並且,事到此,她還什麼都不能說。因為,他是皓月的王爺,她作為大臣之女,只能敬著。
想著,眼淚落下,心裡不止是委屈,更多憋悶。
她到底做錯了什麼,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呢!
「蘭jú!」
「奴婢在!」
「回皓月之前,你先去玥兒小姐那裡伺候著吧!」
蘭jú聽言,抬頭。
「看著她,別讓她做出什麼傻事兒來。」事兒已經夠多,不能再出亂子。
「是,奴婢知道了。」領命,俯身,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