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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她算是再次漲了見識。大元湛王,真是把囂張肆意做到了一個極致。
性情不定,陰狠毒辣,喜怒無常等等!關於大元湛王的傳聞,她聽說了不少。因並未真實接觸過,只聽傳言,南宮紫自不會全信,所謂三人成虎,以訛傳訛,一點小事都能無限擴大。所以,對湛王那些謠說,她一直持保留意見!可今天……
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。驚駭發現,傳言竟竟然都是事實呀!且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看他一言不發,直接就是動手,南宮紫當時都呆了。直接懷疑,那位王爺是不是不認識鍾離謹?或,他本身殘,是瞎子?
而後,在看到那些驟然而出的精壯護衛,還有那已對準,拉滿的長弓,南宮紫……
抬手按按眉心,真是長見識。
大元湛王如此態度。那麼,大元皇帝對皓月,對鍾離謹的以禮相待,恐怕也是虛的不能再虛了。
「太子妃娘娘!」
「何事?」
「我們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她醒了!」
南宮紫聞言,即刻吩咐道,「趕緊帶宮醫過去看看。」
「是!」
「許嬤嬤。」
「老奴在!」
「你跟著去看看,有什麼事馬上過來稟報。」
「是!」
入京路上遇到的人。護衛前方開路,防備性亮劍,對方一時不防,馬驚人受傷,陷入昏迷。本以為,至多也就是把人送到醫館醫治就此結束。沒曾想,鍾離謹竟讓人把她帶來回來?
南宮紫眉頭微斂,看那女人的穿著,並非是一般的平民小戶。
她到底是誰呢?鍾離謹責令把她帶回,可是認識她?
「太子妃娘娘,太子殿下回來了。」
聞言,南宮紫瞬時起身,自然的攏了攏頭髮,整理一下儀容,抬腳欲迎,婢女趕緊道,「太子殿下聽聞那位姑娘醒了,剛過去了。」
呃……
腳步頓住,靜默,少時,開口,「太子殿下回來,若問,就說我在沐浴。」
「是!」
「姑娘好好歇息,待身體好些了在走不遲。」
「不了,我已無大礙……」
「奴才叩見太子殿下。」
「奴婢叩見太子殿下。」
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,屋內瞬時一靜。
隨著,一身玄衣,器宇軒昂,高大精壯的身影出現在屋內。
鍾離謹走進,看著坐在床上臉色灰白,神色緊繃的女子,微微一笑,悠悠開口,「凌姑娘,真是好久不見呀!」
看著眼前人,凌語身體微僵,勉強扯出一抹笑意,「太子殿下,好久不見。」
如此對話……
許嬤嬤垂首,竟是老相識嗎?
「多年不見,本殿以為,你現在妥妥的已經是雲珟的王妃了呢!」鍾離謹溫和道。
「太子殿下說笑了。」
「嗯,看你現在的情況,我的想法是可笑了。」
凌語聽言,垂首,而後起身,「多謝太子殿下出手相救。奴婢已無大礙,告辭了!」
「你想走,本殿自是不會挽留。不過,有一個問題本殿實在是好奇不已。」鍾離謹看著凌語,微微俯身,認真道,「憑著你對雲珟的忠心,就算因身份成卑微成不了湛王妃,怎麼也得是個得寵的姨娘或得權的管事吧!怎麼……看你現在這狼狽樣兒,在湛王府怎地連一席之地都沒混到呀!」
這話直白的,不止是刺耳,更是刺的心口發疼。
凌語淡淡一笑,「奴婢身體病弱,現得王爺恩准在莊上靜養,已是福澤深厚,感恩不盡。」
「呵呵……」鍾離謹淺笑,「不得不說,你這冠冕堂皇的話,取悅了本殿。」
「奴婢告退……」
再多說,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「凌語,你知道剛才本殿去哪裡了嗎?」看凌語頭也不抬要往外走,鍾離謹愉悅道,「本殿剛去湛王府了。把你受傷,並在我這裡的事兒告知了齊瑄。」
鍾離謹話出,不意外的看到凌語腳步頓了一下,嘴角微揚,「只可惜,雲珟意料之中的把本殿拒之門外了。但,對於你,卻給出了明確的答覆。齊瑄言:你既是本殿的人傷著的,那麼,理當有我負責。就此一句再無其他。沒說接你回府。因你受傷討,就要不依不饒什麼的,更是一點兒沒有
一點兒沒有。在對待你的問題上,雲珟真的很大度。」
凌語聽言,抬頭,看著鍾離謹,面色寡淡,「謝謝太子殿下告知奴婢這些。」
「不用謝,都是本殿應該做的。」說完,自然問一句,「對了,雲珟娶的那位王妃是個什麼樣兒的人?說來聽聽!」
「身為奴婢,不該妄議主子。」
「是不該妄議。其實,我剛見了她一次。不,說見到並不合適。雲珟護的實在夠緊,以至於我就看到了一個裙角。其他,別說正臉,連個側臉都沒看到。所以,實在是好奇呀!」
凌語聽了,卻是什麼都沒再說,俯身,而後離開。
看著凌語離開的背影,鍾離謹撫下巴,神色莫測,輕喃,「聽說,我皓月的仁王爺跟雲珟的王妃,好像也有那麼一些深刻的過往。不知是否是真的?」
若是真的,那……呵呵……
還有凌語,就這麼孤老,她真的甘心嗎?不,她絕對不會。
對凌語,他雖只接觸過兩次。可那兩次,卻令人記憶深刻。這女人的內在,跟她所表現出來的,可是兩個樣子。如此……
「這一次大元之行,會很有意思。」
湛王府
「那位皓月太子……」
「不值得你問,會髒了你耳朵的人。」
容傾剛開口問,湛王如此答,那種厭惡到一定程度。
一個會髒了容傾耳朵,也會髒了他嘴的人。不屑提及。
容傾看此,什麼都沒再說。
「走了那麼久也累了,去歇會兒吧!」
「好!」
容傾去內室,湛王轉而去了書房。
剛坐下,護衛來報,「王爺,劉大人來了!說有要事求見王爺。」
湛王把玩著手中的玉佩,垂眸不言。
良久,淡淡開口,「讓他進來。」
「是!」
護衛領命離去。不多時,劉正疾步走進來,神色很是凝重,「下官叩見王爺。」
「起來!」
「謝王爺。」
「什麼事?」
劉正沒回答,只是哆嗦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,顫顫不安的放在湛王面前。而後,退開,耷拉著頭,靜立不言。
劉正雖未言,可他舉止間那一哆嗦,那顫抖。已然說明,他這是攤上大事兒了。
湛王抬眸,看著他,手指敲擊著桌面,不動不言。對於那份信,似並未拆開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