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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混說。」
容傾聽了,轉眸看向凜一,「凜一,你說。」
「回王妃,屬下當時目不斜視的往府里走,並未注意其他。主子的話……屬下不清楚。」凜一直板道。
凜一話出,被湛王橫了一眼。凜一繼續目不斜視,死死的盯著前方。
容傾輕哼。
湛王撫額。
剛上完藥的凜五看湛王這動作,瞬時開口,緊聲道,「主子,可是哪裡不適。」
「頭暈。」
「屬下扶你回去。」
湛王沒動,只是看著容傾,意思不言而喻。
「要我扶?」
「不然呢,本王娶你回來做什麼的?」
「我抱不動你,你身上餘毒未清,還是不要走動的好。」
「容九……」
「好吧!」容傾上前,把他胳膊放在自己肩頭,伸手扶住他腰,「走吧!」
「嗯!」
容傾扶著湛王,走的緩慢,聲音淡淡,「沒事兒找抽的剛見過。隨著又見一個沒事兒自討苦吃的。」沒事兒就作,這是古代王爺的統一喜好嗎?
自討苦吃的是誰,湛王不言,沒自己說自己的愛好。但……
「沒事兒找抽的是哪個?」
「一龜公。」
鍾離隱失笑,湛王揚眉,「龜公?」
「當面不言人是非。我背後告訴你。」說完,隨著轉移話題,「腿上有傷,這幾天就不要外出了。」
「嗯!」
「閒著無事,反省一下自己吧!」
「本王沒什麼可反省的。」
「那就寫個保證書吧!」
「保證什麼?」
「什麼都好!」
「不會寫。」
「是嗎?如此,要不我休夫書再寫一次?」
「容九……」男人聲音沉下。
容傾轉頭,看著他,嘆氣,「不是想惹你不快,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聽話。」
湛王聽言,腳步頓住。
容傾看向凜五,「背他回去。」
「是!」
凜五上前,這次湛王什麼都沒說,由凜五背著往正院走去。
容傾跟在一側,輕扶著他,淡淡道,「相公要活的長長久久的,我可不想守寡。」
「守寡?哼,本王死了,你麻溜就會改嫁吧!」
這話,容傾一點兒不想去否認,正色道,「相公真是了解我,一說就中。所以,不想看我帶著你的家財改嫁,就要多愛惜自己。」
「又皮癢了是不是?」
「聽相公訓我這聲音中氣十足,我就放心了。」
聲音漸漸遠去,鍾離隱眸色深深。
休書,守寡,改嫁……
這關心,沒多少柔情似水,反而有些氣人。
可是,在湛王的眼裡,連她氣人,都讓他喜歡吧!
就如她損他是龜公一般,如此大不敬的話,聽著……卻是那樣討喜。
凌語僵坐在地上,看著那遠去的背影,耳邊迴蕩著剛才的對話,眸色起起伏伏,心思不明。
「仁王爺,王爺身體不適,近日怕是不便招待您了。」齊瑄看著鍾離隱,客氣道。
鍾離隱點頭,「湛王身體要緊,望他早日康復。」
「多謝仁王吉言,我會轉稟於主子的。」
「如此,我就告辭了。」
「仁王慢走!」
「嗯!」
三皇子府
莊詩雨坐在花園中,賞著眼前花團錦簇的繁花,漫不經心開口,「剛才那兩個丫頭在嘀咕什麼?」
秋紅聽言,如實道,「在議湛王府的事兒,奴婢已訓過她們了。」
莊詩雨聽了,隨口道,「湛王府發生什麼事兒了?」
「聽說,舒姨娘昨日已被趕離湛王府了。」
聞言,莊詩雨眼帘微動,又被趕走一個?如此,就剩下最後一個了。
微微一笑,隨著開口,「原因是什麼可聽說了?」
「據說是擾亂府中安寧。不過,真實原因好像是因為舒月傷了凌姑娘,所以才被趕出去的。」
「是傷了凌語?」
「嗯!聽說,還挨了十大板子,傷的不輕,是被抬著送去舒家的。」
莊詩雨聽了,眼底神色變幻不定。
香姨娘被趕走,是因為有了外心。
李憐兒被驅逐,是因為謀害了林婉兒。
還有一個是一心想為湛王祈福,所以被送去了廟堂。
另外一個是因母親病弱,被送回娘家讓她盡孝去了。
而現在舒姨娘,是因為傷害了凌語。
一個一個看,每一個被趕離都有理由。但,每個理由都跟容傾無關。如此……誰敢說容傾惡毒,不容人?呵呵……
突然的總結,一個結論:那個男人要作一個人,不把你作死不會罷休。相反的,他若想保護一個人,必把你護的滴水不漏。
容傾很幸運,是被他保護的那個。
所以,舒月被趕離,真實的原因,真的是她傷了凌語嗎?怕是不盡然吧!
也許,那所謂的傷了凌語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。
第236章 守著 被守著
舒家
被湛王趕出湛王府的姨娘。舒月不是第一個,可能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
就湛王那脾性,他做任何事都有可能。所以,被趕出來,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。
除了舒月的姻緣就此被擱淺了。除了,耳邊會聽到些幸災樂禍或冷嘲熱諷的言詞。其他……
只要還活著,一切事都是小事兒。
現在,舒月安好的活著。
而舒家因非官宦人家,舒父勢利心稍弱,圓滑更多,人也豁達。所以,對於舒月被遣出湛王府,嘆息過後,就說了一句,「安心在家待著,只要舒家不倒,就不會少你口吃的。」
「謝謝爹爹!」
在古代,娘家能包容被趕離夫家的女兒,很是難得。該感恩!
舒父如此,舒夫人更是豁然,「回來挺好!你離開了湛王府,我也不用每日提心弔膽了。」
舒月聽言,心柔和。因為有包容的爹娘,所以,她才敢想著離開湛王府。
「是挺好,這樣我想娘的時候,也能天天看到娘了。」
舒夫人笑了笑,「少賣乖,傷口不疼了。」
「疼!」舒月趴在床上,嘆氣,「大概要好幾天不能下床了。」說著,忍不住笑道,「不過,比起我這皮肉疼,凌大姑娘的心口怕是更疼。」
聞言,舒夫人神色微斂,低聲道,「月兒,這次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」
說舒月在湛王的眼皮子底下故意傷凌語,舒夫人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