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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受傷了?還真是巧!

    想著,抬腳跟了過去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一襲白衣,滿身風華,靜坐門檻,悠然閒適,神色淡然,表情清淡,若非衣擺處那點點血紅,若非齊瑄清楚言他受傷了,容傾都以為他是在看景。

    因門口處風景獨好。所以,隨性的坐在了門檻上。

    看到跑著過來的容傾,湛王清淡的表情染上點點柔和,不覺扯了扯嘴角。只是……在看到尾隨容傾而來的鐘離隱時,微揚的嘴角瞬時垂下。

    湛王表情瞬息的變化,落入容傾眼中,眉頭瞬時皺起。把這變化,理解為湛王身體很是不適的反應。而落入鍾離隱眼中,就完全不同了。

    許久不見,這雲珟這廝越發小心眼了。不過,能膈應到湛王,鍾離隱分外滿意,大元沒白來,容傾的難聽話沒白聽。

    容傾上前,在湛王跟前蹲下,「傷到了哪裡?」說著,伸手,把他染了血的衣擺拉起。隨著兩個清晰的齒印映入眼帘,齒印

    的齒印映入眼帘,齒印周圍膚色一片青黑,紅腫,容傾看此,眼眸微縮。

    「一個沒注意,被咬了一口。」湛王說的那個簡練,清淡。

    被毒蛇咬了一口,他說的跟吃飯噎著了一樣無所謂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俯身,為湛王吸毒的動作出。湛王隨著伸手,未等他攔,容傾忽而頓住,眉頭皺起。

    容傾為何停下?是不願意嗎?

    容傾若是不願,湛大王爺會是什麼心情呢?齊瑄想著,轉眸看向湛王……

    卻見湛王看著容傾,眸色柔和依然,未有一絲褪色,不曾消散。

    動作停下,轉而問,「吃過藥了嗎?」

    「藥吃了。不過,藥效看起來不是太好。」若是毒清了,這會兒他就是在府里,而非在這裡坐著了。

    「凜五呢?」

    「去配藥了。」

    對容傾的詢問,湛王可謂是有問必答,絕對的好心性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看著湛王,眸色溫和,意味深長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的視線,湛王察覺到了,自然的直覺無視了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被無視,鍾離隱太習慣,微微一笑,隨著轉眸,看向容傾,視線定格。

    幾乎在他看向容傾的剎那,剛才還無視他的某個男人,瞬時看向他。

    那一抹寒光,鍾離隱察覺到,卻自然的無視了。雙手抱胸,看著容傾,目不轉睛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此,眼睛微眯。

    兩個男人無聲的暗涌,那幼稚的鬥氣。容傾完全感覺不到。此時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湛王的傷口上,腿上那逐漸蔓延的青黑,讓她心裡發沉。

    「青安,去拿匕首,酒,還有棉布過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青安領命,飛速執行。

    容傾伸手扯掉頭上髮帶綁在他腿上,阻止毒液的蔓延。

    「冷嗎?」

    「還好!」

    湛王回答了,容傾卻似沒聽到,伸手碰觸他外露的肌膚。感覺到抹溫熱,略心安。而湛王感到的……卻是她比他身體更涼的小手,帶著點點顫意。還有……

    容傾那清淡如水的眼眸中,赫然染上的那一絲擔心……落入湛王眼中。胸口處,那因她而起,已熟悉的悸動再次湧上心頭。

    「不會有事兒,不用擔心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心口微縮。

    不會有事,不用擔心!

    這話他已是第二次聽到。

    第一次是在他遇襲,受傷,她擋在他跟前,對著他說的就是這樣一句話。

    第一次聽到,有心動,有新奇。有生以來,那是他第一次聽到安慰。

    而這一次聽到,心動依然,亦染點點心疼。她是在安慰他嗎?也是在安慰自己吧!

    心疼,卻什麼都沒說,抬手擦去她額頭沁出的點點濕意,沉默著。

    她為他擔心,著急的樣子,他喜歡看,心口滿滿的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看著,臉上笑意漸漸隱沒。他的作為,好像有些多餘。

    容傾不會那麼容易被誘惑,而雲珟也絕不會輕易把她放開。他除了能膈應一下雲珟,不會有什麼結果。

    結果?這一念出,鍾離隱臉上笑意完全消散。原來,在無意識間他是想得到什麼結果的嗎?呵……

    「王爺,王爺……」

    聲音入耳,鍾離隱自然轉頭……

    面色發白,滿臉緊張,慌亂,跌跌撞撞匆忙向湛王跑來。

    鍾離隱看著挑眉,這緊張擔心真是比容傾更甚,反應更大呀!湛王爺福氣不小呀!

    「王爺,你受傷了……這是被蛇咬了嗎?」看著湛王腿上那片青黑,凌語面色緊繃,隨著俯身……

    然,動作剛出,既被凜一攔下。

    「凜護衛,我只是想為王爺把毒吸出來……」看著凜一,焦灼的解釋。

    凜一面無表情看著凌語,丟出兩個字,「無需!」

    「可是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青安到來打斷了凌語的話,把匕首和酒交給容傾。

    容傾接過,用酒擦過匕首,低頭,不看湛王,淡淡道,「忍著點兒,疼也別出聲,我會分神。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

    鍾離隱呵呵……面對容傾,湛王還真是夠乖巧的。

    只是,他這好脾氣的模樣,比他蠻橫狂妄的樣子更讓人討厭。

    然,鍾離隱的心思,哪個在意?

    抬手,匕首落下,皮肉劃開,污血外溢,紅的發黑。

    容傾動作出,凌語臉色又是一變,「王妃,還是讓奴婢……」剛開口,穴道被封。

    凌語僵住,面色灰白。

    凜一面無表情收回手。

    容傾目不轉睛看著湛王傷口,看血色外溢,瞬間染紅了手,身上亦是。容傾卻似沒看到,橫一道,豎一道,准准落下,劃開一個十字架,丟下匕首,用力擠壓……

    比起凌語來到,毫不遲疑就要用嘴吸。容傾這做法就不夠體貼了。

    一個不懼自己中毒,也要讓湛王免於受苦。

    一個是拿出匕首,在湛王身上留下傷疤,看他受疼,也不願意讓自己冒險用嘴巴來吸。

    兩者,凌語應該更讓人心動才是。眼睛看到的是這樣,可心裡的感受為何卻是截然相反呢?

    直到外溢血色不再是黑色。

    容傾停下,伸手解開發帶,短時疏通血脈,隨著又綁上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

    抬頭,看到凜五,「藥呢?」

    ?」

    「拿來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手上有血,你給他上藥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凜五接手。

    容傾抬頭看向湛王,看他臉色微白,「疼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知道疼就好,以後就長記性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又想說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蛇到腳邊了都沒看到,眼睛當時在忙著看什麼?美人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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