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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微微一笑,知道他意思。

    「我知道!我也不是怕別人說我無情,或想聽別人誇讚我心善才去做的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點頭。

    若是想聽別人誇讚,必然會張揚的人盡皆知。不會因顧忌明子安危。而讓王嬤嬤隱下湛王府插手的事兒。

    「盛和不是讓我多做善事為自己積福嘛!為王嬤嬤尋找孫子,也算是在積攢福氣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而且,明子那孩子也挺可愛的。」誇讚的語氣,很是清淡。

    可湛王聽了,夾菜的動作卻仍是不由頓了一下。垂眸……

    文棟,明子……容九她好像很喜歡孩子。只可惜……

    她是否也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?一念在腦中掠過,湛王眸色暗了暗。

    孩子!

    這一晚,容傾睡的沉穩,而湛王看著她的小腹,良久沒睡著。

    以前沒有過的念頭,不斷從腦中划過。有些煩躁!

    莊上

    王嬤嬤坐在桌前,按照容傾的交代,把她回來之後,向她探問結果的人一一記下。

    王老頭在一邊看著,面色凝重,灰暗。喪子之痛,這輩子都難以平復。

    寫完,王嬤嬤把東西收起來,轉頭,道,「這些事兒你知道就好。明子娘那裡就什麼都別說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知道!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說,她若發出點兒怨言,說出點兒不敬之言什麼的,也無可厚非,不是壞事兒。」王嬤嬤沉重道。

    王嬤嬤對其母和其兄長,均是忠心耿耿,對湛王妃也是維護有加。可是現在,王嬤嬤有難相求了,王妃卻視而不見,充耳不聞。如此……

    身為奴才,沒資格抱怨主子,特別容傾還是湛王妃。道理是如此,可事兒擱在身上,還是不由心生涼意,會怨懟。

    只是,明子娘說出點兒什麼。反而會更讓人相信,湛王府卻確實懶得管她這點兒事兒。這對明子有利!

    「王妃是個好心人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她和公子都是好人。只可惜,公子走得太早了!」

    想到容逸柏,王嬤嬤亦是紅了眼眶。那也是她奶過的孩子。雖然身份不配,可在心裡,王嬤嬤也是拿他當自己的孩子在疼愛。

    「老姐姐,你睡了嗎?」

    聽到聲音,王嬤嬤抹去眼角溢出的水色,「是採買的孫婆子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麼晚了,她過來做什麼?」王老頭皺眉。自孫子,兒子出事兒,再加上王嬤嬤回來時說的一番話,讓王老頭現在看誰都可疑。

    「我過去看看,你先歇著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歇著,躺下也睡不著。

    王嬤嬤走出屋子,看著體格敦實,長相憨實的孫婆子,「老妹妹,有事兒嗎?」

    孫婆子也不繞彎,說那些多餘的,直接道,「事情怎麼樣?王妃可願意伸手?」

    王嬤嬤垂眸,掩去眼中起伏,搖頭,「我沒見到王妃。」

    「沒見到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我去的不巧,王妃正在小憩。應該是上次出事兒,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,正需靜養。讓我進去問了幾句話,王府的下人就讓我回來了。」

    孫婆子聽了,嘆了口氣,隨著勸慰道,「老姐姐也先別失望。說不定,待王妃醒來聽了王府下人的稟報,馬上就會派人去尋找明子了呢!」

    王嬤嬤苦笑,按了按眼角,「希望是這樣吧!」話是如此,可臉上卻滿是苦澀,難以言說。

    孫婆子看此,眼神閃了閃。端看王嬤嬤神色,一個感覺:王嬤嬤話未說盡,說的太過含蓄了。沒見到王妃怕是託詞,真實情況,怕是已完全被拒了吧!只是顧忌主子聲譽,所以才沒直接的說出來嗎?若是這樣,那……還真是夠忠心的。

    心裡暗腹,面上不顯,又安慰一句,「老姐姐也要放寬心,說不定今晚睡一覺,明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明子了呢!」

    王嬤嬤頷首,「借老妹妹吉言,若我家明子能回來,那我真是死而無憾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一定會就回來的!」

    又說道幾句,孫婆子離開。

    王嬤嬤看著孫婆子的背影,心口沉甸甸的。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早飯之後,湛王閒閒無事兒,躺在軟榻上看書。容傾坐在桌前寫寫畫畫。湛王偶爾好奇,抬頭看一眼。然後發現……看不懂!

    滿紙的蚯蚓跟鬼畫符似的。那是字?還是畫?

    筆放下,容傾抬頭,「凜五!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在!」

    「你去把齊瑄給我叫來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凜五心頭一跳,第一反應:王妃要收拾齊瑄了。既,應的分外乾脆,「屬下這就去!」說完,閃身離開。

    看著凜五那速度,容傾沒什麼表情道,「人品不好的人,果然人緣也不咋地!」

    這話,落入湛王耳中,翻書的動作不由一頓,眉頭不覺皺了起來。每次容傾數落齊瑄,他都有一種跟著被罵的感覺?

    是因為他曾同齊瑄一樣做過強搶的事兒嗎?想此,湛王輕嗤:他跟齊瑄可是不同。他可是……湛王在心裡,無聲為自己辯駁無數句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,齊瑄來了。」

    瑄來了。」

    聽這話的語氣,容傾看了凜五一眼,凜五已做好了隨時擼袖子揍人的準備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齊瑄見禮,溫和依然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齊瑄,神色清淡依然,「聽說齊管家身手很是了得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過譽了,只能說尚可,了得不敢當。」

    「如此,你去三皇子府一趟,把三皇子的大印給我偷出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這話出,齊瑄不由抬頭,眉頭微皺。

    湛王揚眉,手中書放下。

    凜五神色不定。

    「怎麼不說話?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,這怕是不妥。」

    「拿不到大印自然是不妥。若是拿到了,一切妥妥的。」

    聽容傾故意扭曲她的意思,齊瑄正色道,「王妃偷竊皇室物品,這是大罪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被抓到是有罪,抓不到,就無罪。」

    這是蠻不講理,是故意為難。齊瑄心明,卻無法言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,這故意挑釁之事兒。還是不要為之的好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微微一笑,淡淡道,「齊管家是在跟我講道理嗎?」

    齊瑄聽言,面色僵了僵。

    凜五垂首。看看齊瑄對小麻雀做的事兒,在聽王妃這話,完全是譏諷。流氓講道理,貽笑大方!

    屋內,氣氛意思有些沉寂。

    少時,湛王聲音響起,輕輕緩緩,清清淡淡,「拿大印時,記得把雲榛那塊澄泥硯給本王拿回來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話出,齊瑄要說的話咽下,「屬下遵命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下去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齊瑄垂首,走出屋子,容傾聲音從背後傳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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