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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算計,謀劃,防備,對別人做到了一個極致。可最後,怎麼也沒想到,竟然毀在了自己的人的手裡。何其諷刺!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皇太孫一事鬧的風風雨雨,容傾想不知道都難。對於這件事兒。

    孩子的話,可說是童言無忌,也可說是耳濡目染。就看,皇上怎麼判定了。

    只是,皇家的親情最經不起考驗。這一次,太子怕是要栽跟頭了。

    想著,不由看向湛王!

    「看本王做甚?」

    「等容逸柏回來,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轉眸!

    「讓他請客,好好謝謝你這個妹夫!」

    「妹夫?」這詞,這稱呼,聽的湛王直皺眉。

    「屏退身份,只按輩分,夫君可不就是他妹夫嗎?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輕哼,「如此,難不成本王也要隨你一樣,喚他一聲兄長?」

    「這個嘛!只要你叫的出來,其他都不是事兒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他敢應一個試試看!」

    「他說不定還真敢!就怕夫君到時候受不住。」

    「受不住的不止本王一個!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意思?」

    「蠢女人!」湛王丟下三個字,隨著抬腿兒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湛王的背影,不明所以。她說的話雖異想天開了些,可也說不上蠢吧!

    凜五跟在湛我那個身後,心裡無聲嘆息,王妃想讓主子和容逸柏相近如家人,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了。他們能夠和平相處都算是不錯了。

    還有那哥哥,妹夫的稱呼……詭異的畫面入腦,凜五不由抖了一下,有些受不住。

    那一句話兄長,主子是絕對不會叫的。同樣的,那一句妹夫,容逸柏怕是也同樣不願喊。

    承認彼此的身份,主子是膈應。而容逸柏是堵心!

    「主子,李公公來了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一言不發,抬腳往府外走去。

    皇宮

    剛踏入書房門口,一個茶壺准準的對著他砸了過去。湛王輕易躲開!

    啪……

    看著落下,碎了一地的瓷片,湛王微微一笑,看向皇上,分外柔和道,「本來想接住的。可是一看竟是皇兄最喜歡的茶壺,不覺就躲開了。」

    話入耳,李公公猛然低頭,掩嘴抽搐的嘴角,隨著抬腳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  皇上臉色乍青乍紅,「龍衛!」

    話落,人影現在。

    「把湛王給朕拿下!」

    一句話出,氣氛乍然死寂。

    「怎麼?沒聽到朕說的話。」皇上沉怒道。

    「遵命!」

    得令,亮劍!

    凜一,凜五隨著上前,戒備,防禦。

    湛王卻似一點兒無所覺,依舊悠然自得,笑的既矜貴又優雅,「一日不見,皇兄火氣越發大了!是因為知曉雲翼都在肖想帝位的原因麼?知道窺覷帝位這說明他長大了,皇兄該欣慰才是。都想著把你取而代之了,不愧是皇家的孩子。」這話,妥妥的火上澆油呀。

    「給我動手!」

    人影閃動,長劍低鳴,真氣翻湧,對持已起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龍衛終是有顧忌,劍出了,可卻不敢真的傷著湛王。更重要的是,若是真的打起來,他們還不一定是湛王的對手。

    如此,結果可想而知!

    啪,啪,啪……

    噗通……

    瓷器碎裂的聲音,座椅倒地的聲音,眨眼之間已是一片狼藉。

    當屋內東西盡毀,湛王轉眸看向龍衛,眼睛微眯……

    「住手!」

    令下,龍衛瞬時退去。湛王頗為遺憾的收回手,「皇上可是越發小氣了!」

    手都動了,不見點兒血,不取幾條性命,白

    條性命,白忙活!

    皇上臉色難看,「雲珟,你這次作的太過分了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挑眉,「這次作的過分?我哪一次作的不過分?」

    麵皮發緊,抽搐!

    火的想罵娘,可又他娘的想笑。

    「你個王八羔子,你想氣死朕是不是?」

    王八羔子!

    這四個字一出,湛王低低笑開,「皇兄罵人的話總算是換新詞兒了。只是這字眼實在是不怎忙文雅。還有,這話罵的好像我們不是同一個爹生的似的。我是王八『羔子』,皇兄你不也是一樣!」

    皇上嘴巴抿成一條直線,臉色發黑。

    湛王微微一笑,拿過屋內唯一完好的一張軟椅坐下,看著地上完全毀壞的東西,搖頭,「都是皇兄中意的東西,可惜全都毀了!」

    「你還有臉說!」皇上磨牙。

    好像這些都是被別人毀的,跟他完全無關一樣。

    「皇兄找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無用的。」

    皇上聽言,冷怒道,「雲珟,你是越來越過火了!」

    「這不正是皇兄所想要的!」

    「放屁!」

    粗話入耳,湛王淡淡一笑,不說話。有些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。會噁心到自己!

    屋內一時沉寂!

    良久,皇上吐出一口氣濁氣,開口,「說吧!」

    「皇上應該想到了!」

    皇上聽言,眼帘微動,「你要安王回京?」

    「不是我,是皇上要他回京。」

    皇上抿嘴,「你少給我摳字眼。」說完,別有意味道,「我到時沒想到,你對容傾如此中意。連她兄長都護上了!」

    這話,膈應到湛王了。雖然這事兒他正在做,可是被他人直白的挑破。那一句護著容逸柏!讓他瞬時感,他就是在作踐自己呀!該死的。

    鬱悶在心,面上不顯,看著皇上,不疾不徐道,「容傾的哥哥本王都能護著。自己的哥哥自然更可以。多年不見雲謹,還真是有些惦念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惦念?哼!」大言不慚。

    「看看他老成什麼樣子了,也挺不錯!」

    皇上聽了,沒忍住瞪了他一眼。湛王雖作,可很多時候說話做事,真是深得他心。

    看安王老成什麼樣子了,這句話,皇上喜歡聽。

    他為王,他為寇,這感覺,無論到何時都不是一般的好。

    可不管心裡怎麼想,口中,皇上是斷然拒絕,「聖意豈能朝令夕改。安王不能回京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看著皇上,輕輕緩緩道,「皇兄若是拉不下臉,臣弟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要不讓安王回來奔個喪。」

    皇上:……

    弄死太后,安王奔喪,名正言順的回歸!

    更重要的是那一個『兩全其美。』這一詞是什麼意思。

    安王回來了,他如願了。那太后死了,誰如願了?他這個皇上嗎?

    一念出,皇上怒罵,「你個混帳玩意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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