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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不想她知道的太多,因為不想自己退讓的太過徹底!不然,夫綱如何振?還有……

    低頭,抬手,抹去容傾臉上的水色,淡淡道,「對容逸柏本王很不喜,你知道吧!」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「知道。」因為在這一點兒上,湛王從來都不曾掩飾過,表現的直接而明了。

    「本王為何厭惡他知道嗎?」

    「知道!」

    知道?呵……她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
    她看到的只是容逸柏對她的好,看不到的卻是容逸柏對她真正心思。

    何為人心隔肚皮,這就是!

    不過,對於容逸柏心思,湛王繼續保持沉默。

    隱瞞著那只能瞞著的,避重就輕道,「那麼,你也應該知道,讓本王護著他,這並不容易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看容傾老實點頭,湛王不疾不徐道,「可是,你明知護著他會讓我心裡很不舒服,你還是迫切的希望我去做,是不是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動了動嘴巴,忽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!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她,淡淡道,「也許在你眼裡,本王的心情比不上容逸柏的性命重要。所以,本王一時的不高興,若是能夠換取容逸柏的平安。為難一下本王,你不會猶豫。」

    那個,道理是這樣講的嗎?

    還有為難這個字眼……她明明就是連求他都在忐忑著。怎麼……

    想解釋一句,然話還未出口,湛王清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「反之,若是本王只顧及自己的心情,對他見死不救。那麼在你眼裡,本王就又成了那大惡人了吧!而你那本就不怎麼堅定的心,這一次就不會只是縮在龜殼裡了,而是徹底跟本王離了心吧!」

    不堅定的心;龜殼;離心!

    以上字眼出,容傾不由低頭,暮然的開始覺得心虛了。

    那個,夫妻應該是同舟共濟吧!

    可是,湛王這話一出,讓人感覺他真的很委屈。而她,對不住他的感覺油然而生!

    唉!

    以前,湛王拿容逸柏脅迫容傾的時候,容傾委屈,湛王可從不覺他有什麼不對。

    現在,湛王這姿態一個放低,這無奈委屈的話一出,容傾瞬感對不住他了。

    每時每刻都如天鵝一般,昂著頭傲嬌十足的男人,忽而露出一抹無力,他還未如何,身邊人看著,先是有些受不住了!

    女人呀!有時候就是容易心軟。也不知是好,還是不好!

    不過,若論攻心之策。明顯的,湛王要甩容傾幾條街。

    「夫君,其實……」想解釋點什麼,可在對上湛王漆黑的眼眸時,容傾話頓住,忽而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
    「嘴巴怎麼閉上了?為何不說了?」

    說什麼?突然就啞口無言了!

    看著容傾顫動的睫毛,湛王涼涼道,「同樣一件事。若是王本王來選的話……」微微一頓,看著她,涼意散去,染上一抹柔和,幾分飄忽,「我的選擇會與你截然相反。因為,於本王來說,你的心情,比他人的性命更重要!」

    話很輕,但入耳,卻砸的人心口直抽抽。

    怔怔看著湛王,容傾忽而有些手足無措,還有……

    看著容傾瞬時有些慌亂的樣子。還有她驟然通紅的臉頰,湛王眉頭挑起,眼底神色變幻不定,少時,不由抬手,伸向容傾,「容九,你……」

    話剛說出,手還未碰觸到容傾。只見容傾猶如被針扎了一般猛然從床上爬起來,「天……天色不早了。我……我該去如廁了!」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。說完,抬腳下床。剛走出一步,手腕被人握住。

    「容九,你臉紅什麼?」詢問,滿滿的探究,「紅成這樣,你是昨兒個偷喝本王的酒了?還是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王爺,天已大亮了,你一個大男人還賴在床上實在是不成體統。所以,趕緊起來吧!沒得讓人笑話。」

    這話,大膽放肆,沒規矩!

    然,湛王聽了,卻是直接無視了,眼睛直直看著容傾那通紅的小臉兒,嘴角揚起笑意,饒有趣味,透著點點不可思議,「容九,你是在害羞嗎?」

    容傾咬牙,小臉緊繃,裝死!

    「小安兒……嗯……」那餘音悠長,透著荷爾蒙的腔調剛出,手背上猛然傳來一痛。

    「天亮了,起床吧!」放下湛王手,一本正經說完,容傾抬腳往洗浴間走去。

    看容傾

    去。

    看容傾挺的筆直的背影,再看自己手背上幾個小牙印,湛王眼帘微動,嘴角上揚,聲音低低緩緩,「容九,本王有沒有有跟你說過,我很中意你呀!」一句話似調戲,似挑逗!

    話出,眼見容傾腳步凌亂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此,低沉的笑聲,點點外溢。眸色深遠,悠長!

    原來這個小女人最怕的是這個!可惜,說好聽話不是他最擅長的。不然,他倒是不介意多說幾句。

    撫下巴,壓不下那上揚的嘴角。她臉紅的樣子……意想不到的好看!

    皇宮*御書房

    「微臣叩見皇上!」劉正跪地叩首請安。

    「起來吧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皇上!」

    劉正站定,皇上開口問,「容逸柏可找到了?」

    「回皇上暫還未發現蹤跡!」

    「湛王府的護衛可出動了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皇上聽言,神色不明,「藏的倒是夠嚴的!」

    「下官會竭盡所能,爭取儘快抓獲犯人,早日救回容逸柏!」

    話,劉正說的是滴水不漏,都是他職責之內的事兒,不存在討好誰,巴結誰!

    皇上看了劉正一眼,繼續道,「古家的事兒,可都查明了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劉正一五一十稟報導,「傷及古玉崢的是鐵頭等人。而在古家飯菜中下藥的則是古少奶奶(虞氏)身邊的丫頭春蘭。」

    「火燒古家的也是她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原因?」

    「因為她跟古家有仇。春蘭本名王熙兒,本也是商戶家的小姐。只是後來,因其父經營不善,不但虧光了家業,還欠了不少的債。在她十歲時被抓去抵了債,吃了不少苦頭,就在她幾乎要活不下去時,被人給救了下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而救她的不是別人,就是張良。其後,張良教了她不少的東西,包括武藝和各種規矩,禮儀。然後,藉機把她送入了虞家。」

    「而在送春蘭去虞家之前,張良提早打探好了虞氏的喜好,讓春蘭記著。再加上春蘭早就被教授過規矩禮。不出意料的很快就脫穎而出了,成為了虞氏的貼身丫頭。並因其貌不揚,規矩本分,深得虞氏喜歡,就這樣順理成章的作為陪嫁丫頭,隨著虞氏一同來到了古家!」

    「然後,開始和張良等人裡應外合伺機謀算古家。因為,張良把春蘭家的落敗和她的悽慘,全部都藉由他人之口,有意無意的傳輸到了她的腦中。幾年的灌輸,讓春蘭已經完全相信了,古家就是他的仇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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