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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每次來湛王府傳話,李公公都感在赴刑場。

    「這個,可否勞煩凜護衛這就去稟報一聲。因為皇上說是要事,要同湛王商量。所以……」

    李公公話未說完,湛王身影突然來到眼前。

    「主子!」

    「王……王爺!」

    不咸不淡的看一眼李公公,湛王清清淡淡道,「回去告訴皇上,讓他少管閒事。」

    「老奴遵命!」說完,趕緊又說一句,「王爺,皇上請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扔出去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湛王令下,凜一執行,李公公被凜一提溜著,卻瞬時鬆了一口氣。

    被扔出去了,回去可以交差了!

    皇宮

    看著狼狽的李公公,聽了他的稟報,那大不敬的話……皇上卻是連翻白眼都懶得了。

    讓他少管閒事!也就是說,容逸柏被劫持的事,讓他不要插手了?

    容逸柏的事,他也懶得管。但,若是查明是安王府的人所為。那……

    皇上眼睛微眯,眼底一片涼意。那他可是容不得!

    不過,看雲珟的反應,這事兒保不住十有**真跟安王府有關。

    雲珟讓他少管,是不想他在這個時候發作安王嗎?是不想他們狗急跳牆,繼而危及到容逸柏的安危嗎?

    想著,皇上不由揚眉。若真是如此,那湛王這行徑……是愛屋及烏嗎?

    想此,皇上都想嘖嘖了!沒想到從來沒人性的人,內里竟然是一個情種。

    娶個媳婦兒,這一護上,還不可收拾了!想想還真是有那麼些不可思議。

    不過,這不算是壞事兒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追蹤,查詢,湛王府暗衛下去,速度自然是不一般。

    未到一個時辰,很多事已得到了確定。

    只是容逸柏的下落,暫無著落。

    「經過查探,現可確定,劫持容逸柏的人就是張良沒錯!」

    「經過探查,在安王府的密道中,發現了有人居住的痕跡。以前他們作案卻總是蹤跡難尋,原因或許就是在這裡。」

    「既潛伏在京。那麼,對於京城的很多事自然是看在眼裡。所以,他們劫持容逸柏必然是有所圖。這也直接說明,容逸柏現在是安全的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說完,容傾卻是分外沉默。

    安王府所要的,也許註定是她給不了了。最終還是要那個男人才可!萬一,若是他不願。那……

    容傾垂眸,遮住眼底那一絲苦笑。那她能做的,只剩下尋找。還有……還有什麼呢?

    容傾壓下心口那一抹厚重,起身,「去牢房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容傾在前,凜五跟隨在後,

    跟隨在後,看著容傾的背影,情緒感受到那一抹沉重。

    湛王對容逸柏的不喜,他看的出,王妃更看得清。

    有些事,他看的明,王妃應該也能感覺得到。比如,為了容逸柏,她也是苦求,湛王或許越是火大。最後結果,只能是適得其反。

    所以,在確定容逸柏沒有性命之憂的時候,她先自己試試吧!

    牢房

    容傾站在牢房外,看著鐵頭淡淡開口,「從什麼時候跟著張良的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一直表現淡漠,面無表情的鐵頭,臉色驟然一變,豁然抬頭!

    這反應是承認了,他跟張良卻是是一個團伙的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,扯了扯嘴角,「無需刻意表現出這副驚駭的樣子給我看。」

    鐵頭聽言,眼皮耷拉下來,又恢復往日那副無所謂態,「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」

    「說吧!要如何才能放了容逸柏?」

    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」

    「你堅持活著,不就是為了留著這口氣,用來傳話嗎?」

    容傾這句話出,鐵頭不由抬眸!

    「高熱不退,身中劇毒,發作的滋味並不好受吧!明明不怕死,卻還咬牙受著,不願咬斷舌頭,結束了這折磨。不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嗎?」

    看著鐵頭那蠟黃臉色,還有就算餵了藥,卻依然不曾退熱,還越發赤紅的嘴唇。確定,看來太醫的診斷沒有錯,他確實身體有異。

    容傾說完,鐵頭勾了勾嘴角,「上次聽湛王妃問案,那種自以為是,自作聰明怎麼看都是一個蠢人。沒想到,才一會兒不見,湛王妃就判若兩人了。這敏銳真是讓人刮目相看!」

    「上次我是忽悠你,你也在忽悠我。大家也算是扯平了。這次,為了你們能夠儘快達成所願,也為了我能夠儘快見到我哥哥。如實的說吧,你們想要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安王回京!」這一次答的乾脆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心口微縮。要的,她果然給不起。

    注意到容傾瞬間的緊繃,鐵頭輕輕一笑,淡淡道,「這事兒對湛王來說並不難,可說是輕而易舉。只要他開了口,我們立馬放了容逸柏!」

    「就算湛王開了口,張良他們又如何能知曉?」

    「安王回京這是大事兒,聖旨一下,整個大元恐怕都要震一震,到時候張良他們自然會知道。而那時,容逸柏也自然會安全回京與王妃團聚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眸色沉沉,「若是湛王拒絕呢?」

    鐵頭笑了,意味深長道,「王妃如此聰明,不用我說也能想到湛王拒絕的後果是什麼吧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深深看了他一眼,「如此,我們就都祈禱湛王會答應吧!」說完,轉身離開。

    看著容傾的背影,鐵頭臉上笑意褪去,眉頭皺起,耳邊響起張良說過的話……

    「那個湛王妃,不可小覷,切記不可疏忽大意!」

    話他一直記著,所以,不該說的一句沒多說。

    走出牢房,容傾頓住腳步,轉頭看向凜五,「他並不是純正的京城口音,那一點異地腔調是哪裡的你可聽得出來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凜五抑制不住心裡一哆嗦。為容傾那可怕的探知力,讓人有些冒寒氣。原來剛才容傾進入牢房之前,讓他集中注意力聽鐵頭說好的原因竟是這個。

    從口音探他老窩!

    「凜五……」

    凜五收斂神色,正色道,「聽尾音,像是沂州的!」

    「距離京城多遠?」

    「用最快速度,一日既可到達。」

    「你派暗衛即刻去一趟,行動要隱秘。現在我們在明,他們在暗,暗中動手腳,很容易激怒他們。所以,謹慎些。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明白!」凜五應,不由道,「不過,他們並不一定就在那裡!」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「我知道!但不管如何都要找一找。萬一若他就在哪裡呢!不過……」微微一頓,眼底溢出寒意,清清淡淡道,「他們不在也沒關係。祖宗八輩總不會一個都不在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聞言,麵皮動了動。

    張良手裡有容逸柏,張峰她現在動不得。可鐵頭的卻可以!最好那裡他在意的人多些。那樣,你敢動我哥,我就動你祖宗。媽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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