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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劉正繼續沉默。懶得搭理她!跟一個小丫頭辯解,掉份兒!給她解釋,多餘!

    「劉大人為何不說話,是瞧不起我古家……啊……」

    話未完,耳光響亮!畫面重複。古二小姐剛甩了別人一巴掌,現在自己就得了一巴掌。報應來的可真是快。

    耳朵嗡嗡,臉頰腫痛,古穎怔愣,一時發懵反應不過來。

    「谷峰!」

    「小的在!」

    「帶二小姐下去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她出房門一步。」古鋮沉戾道。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谷峰上前,剛碰觸到古穎!

    「爹,你……你打我?」總算是反應過來了。只是,那不能接受的表情剛出,那眼淚剛掉下,委屈的話還未出,就被點了穴道,啞然的帶了出去。

    熊孩子坑爹呀!

    古穎被帶離,屋內瞬時一靜,古鋮滿臉疲憊,更多慚愧,「都是我教導無方,我這裡再次代小女向劉大人賠罪。」

    「古老無需放在心上。我一個長輩,怎麼也不會跟她一個孩子計較的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勾了勾嘴角,劉正就是會說話!

    「老爺,少奶奶和春蘭過來了!」

    聽到門外傳來的稟報聲,古鋮吐出一口濁氣,開口,「讓她們進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五官精緻,一身素雅,纖弱如柳,臉色微白,很是憔悴,看之惹人垂憐!

    年逾二十左右的古少夫人由丫頭扶著,輕移蓮步走進屋內,略顯拘謹,恭敬俯身,「兒媳給父親請安。見過劉大人!」

    「起來,坐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古少夫人(虞氏)坐下,低頭,不多言。

    容傾不著痕跡的打量著,視線落在虞氏包裹著的右臂上。

    「當時出事時,古少夫人伸手為古少主擋了一下。不然,後果如何更難預測!」

    想到劉正曾說過的話。想來胳膊就是在那時受的傷吧!

    「古少夫人,本官有幾個問題想問你。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劉正點頭,卻沒直接問,反而看向一邊的丫頭道,「你先出去一下,稍後本官在傳你問話。」

    春蘭聽言,看了古少夫人一眼,隨著俯身,「奴婢遵命!」

    人退下。

    劉正開口,「還請古夫人把當時的情況再於本官講一遍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頷首,敘述,「五天前,相公帶著我回昌州的娘家探親。在路徑虎頭山時,因馬車突然遭遇故障,我們只得停下。稍時休息並決定就地用午飯!飯菜是府中的廚子,還有那個叫潘俊的一起做的……」

    飯菜是古府的下人送上的。只是不曾想,潘俊竟在人不知不鬼不覺的時候在湯里下了藥。

    而後,凡是喝了湯的人,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眩暈或昏迷症狀。等他們察覺,那一幫悍匪已然出現在眼前。

    幸而暗中有護衛相隨,不然,後果不堪設想。可縱然是那樣,古少主還是受了重傷,古少夫人也沒倖免。

    「動手傷古少主的人,古夫人可看清其長相了?」

    「沒有!他用黑布蒙著臉,我只看到了眼睛。」

    「如此,還請古少夫人把所看到的給畫下來。」

    虞氏頷首,「好!」

    「在打鬥之時,潘俊可有動手?」

    「我當時嚇壞了,沒注意到。不過,事後我丫頭說,我奶母身上的傷就是出自他手!」

    劉正聽了,自然問,「那嬤嬤傷的可嚴重?」

    「傷在背部,沒性命之憂。」說完,眼淚隨著掉下,「都是我錯,若非我堅持回娘家,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。相公也不會……」說著,遂然在古鋮腳邊跪下,哽咽,「都是兒媳的錯,都是我的罪過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這事兒怨不得你。」

    古鋮的寬容,讓虞氏低泣出聲,滿臉的懊悔,還有沉痛!

    容傾站在一側,靜靜看著。

    從古家出來,劉正看著容傾問,「王妃可有所得?」

    容傾靜默,沒說話,若有所思。

    古夫人和她那丫頭春蘭的供詞是一樣的

    詞是一樣的,並無出入。

    「劉大人!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請吩咐!」

    「可否把你們上次詢問古少夫人和春蘭的供詞給我看看。」

    「當然可以!」

    「如此,我們回刑部吧!」

    劉正聽言,不由道,「王妃天色真的已經不早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抬頭看了看天,「有些事兒就是要晚上做。走吧!」容傾說完,抬腳向前。

    劉正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,才抬腳跟上。

    被容傾那一句,有些事兒就要晚上做給擊了一下。王妃說話怎麼就不知道修飾一下呢?雖然他清楚,這個適合晚上做,定然是跟案子有關。可……算了!還是別想了。

    不過有一個喜好如此特異的王妃,湛王爺也挺不容易的!

    劉正都想打呵欠了,容傾還這麼精神。唉……

    幸而容傾不是他的頂頭,不然,他非累死不可。

    府衙

    「大人,根據描述,那些匪徒的大致畫像都在這裡了!」

    劉正聽了,拿過,遞給容傾。

    容傾接過,數了數,十張!夠忙的了。

    「劉大人,麻煩幫我準備一下筆墨紙硯!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

    東西備齊,劉正站在一側,看容傾伏在案前,認真的勾畫起來。

    一雙眼,黑巾蒙上之下,開始憑著想像勾畫口鼻,臉型。

    同樣的眼睛,不同的口鼻,臉型,不同一個人。

    一個悍匪,勾畫出四五張不同的臉。如此,這十個悍匪大概就要勾畫出幾十張來。

    如此耐性,劉正不覺有些自慚形穢。有如此勁頭,何愁案子不破呀!

    曾經他也這樣熱血澎湃過,只是不知何時就懈怠了。

    「劉大人,鐵頭現在情況如何?」

    「很平靜!」就算是簽字畫押了,死刑已定,情緒也不見絲毫起伏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道,「一會兒把斷頭飯給他送去!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

    「記得在裡面給他加點東西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下官明白!」

    迷幻藥什麼的,只多不少。

    「等他藥勁兒上來了,夜半時分,你把這些畫像拿去逐個在他眼前掠過。人之將死,總會有不舍,看他對哪一張有反應,明日就把畫像給貼出去。」

    劉正點頭,「王妃放心!」

    待容傾畫好所有畫像,一個感覺,腰酸背痛!

    「王妃辛苦了!」

    「辛苦也是為了報酬!」

    能修理到齊瑄,辛苦一點兒很值得。

    劉正笑笑,沒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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