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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容傾看著他,很是隨意道,「看來你們關注古家很久了?」
「一年有餘。」
「圖的是什麼?」
「圖財!我們需要錢,而古家最不差的就是錢。」
「如此說來,傷了古少主是一個意外?」
「可以說這麼說。若是想要他性命,當初讓潘俊下入吃食的就是致命毒藥而非迷藥了。」
容傾聽了,看著手中記錄問道,「本來計劃是劫持他,而後索要財物嗎?」
「是!劫持到他是成功,後續如何我們說了算。現在,他傷重,古家反而沒了顧忌,我們算是全敗。現在的結果不是我們想看到的。」
人質還未到手,就險被撕票,兩敗俱傷,雙輸!
容傾看著他道,「其實,古家商行途中所攜帶的財物就很豐盈。你們若想要,出手來個途中截獲也未嘗不可。」
簡單粗暴的索取!
鐵頭聽了,忽然扯了扯嘴角,「劫了我們就能帶走嗎?」
容傾搖頭,「機率不大。畢竟,古家護衛也不是吃素的。而且,你們劫持來的那些財物,在潛逃時反而成了累贅。若是舍了物。那,你們一次冒險,幾乎相當於白忙活了,所得有限。因為,古家不是小商販,各處往來,途中所輸送的很大程度應該都是物品。現銀應該極少。」
鐵頭聽了,看著容傾不笑了,眉頭皺起。
「所以,你們決定玩兒一票大的,劫持古少主。只要拿捏住了他,那麼,想要多少銀錢都是你們
想要多少銀錢都是你們說了算。更重要的是……民不報官不究。古少主的命在你們手上,古家投鼠忌器,古家不但會聽你們指揮,還會自動為你們打掩護。只要計劃周全,你們全身而退並非不可能。」
容傾說完,看著鐵頭,眉頭上挑,帶著一絲得意,幾分冷厲,「我說的可對?」
鐵頭呵呵,涼涼道,「看來衙門也不全是廢物!」
這是承認了容傾全部說對了!
容傾聽了,笑了笑,似是滿意,起身,「看來結案的日子就在眼前了。」說完,轉身離開。
鐵頭看著容傾的背影,緩緩靠在冷牆上,面無表情。
走出牢房,容傾吐出一口氣,轉頭看向劉正,「劉大人以為剛才問話如何?」
「沒有遺漏!」
容傾聽了,不由一笑,「劉大人這話說的真是夠含蓄的。除了沒有遺漏,應該再加一句,一無所獲吧!」
劉正輕笑,「這也正常!查案就是一個耗費精力和心力的活兒,需要一個過程。極少有一擊既破的。」
「劉大人說的是。不過……」容傾說著微微一頓,淡淡一笑,「也不算是一無所獲!」
劉正聽言,神色微動,「請王妃明言!」
「剛才我那結論性的言詞,應該是他接下來想說的話。只是,由他說出來,我們不會相信,多少還會探查一下。可是有我自以為是的給出定論。那麼,結案或就在眼前,探查也即將終止。如此,鐵頭會如何呢?」
劉正聽言,眼帘微動,「當案子結,罪責定,鐵頭戒心必然降低。」
「劉大人說的不錯。當一個死字擺在他眼前。他應該會有兩種反應,一個靜靜的等死,戒心降低。二,忽而生懼,有所言,我們有所得。」
「王妃這招極妙!」
「其實,劉大人也早就想到了吧!」
只是劉正顧忌多,上有皇上,一邊有古家。不能如她這般,無需向皇上稟報,不用向古家交代。行動起來,自然少了顧忌。
她敢忽悠之後,直接拿出那罪狀書,讓鐵頭簽字畫押,直接定罪。
可是劉正卻是不行,因為他是刑部大人。斷案,容不得他出爾反爾在這裡亂忽悠。不然官威何在。還有古家那邊,怕是也不能接受劉正要處死鐵頭的事兒,只是在純忽悠吧!
劉正乾乾一笑,嘆了口氣,卻沒回話,只是反問道,「如此說來,王妃剛才那些話只是晃鐵頭了!」
「是晃他!不然,如何能讓他降低戒心,又感被定罪算是順其自然呢!」
一個流程總是要走全了不是。
「這麼說來,鐵頭剛說的話,王妃都不相信?」
容傾點頭,「劉大人不是說,那一幫悍匪很是jian詐嗎?如此,你覺得他們會選擇用這樣冒險的方法來謀取錢財嗎?」
「應該不會!」
「若是有劉大人來做的話,你會怎麼做?」
劉正微思索,而後道,「若只是純粹的圖財。那麼,我必定不會選擇劫持古少主。古家家大業大,京城之外,每個古家分支都是家財無數。隨意挑選一個都會令他們口袋滿滿。如此,為何非要挑選這最大的一個蜂窩來捅呢!」
「劉大人所言極是!」
「那麼,若是由王妃來做的話,又如何呢?」
「若是我,既然捅了這最大的蜂窩。那麼,對古少主我就不會用迷藥,而是直接用毒藥。以毒牽制著他,讓他每年給我輸送錢物。我不用露面,不用冒險,說不定這輩子都能坐享其成。」
劉正聽言,麵皮抖了抖,比他陰多了。
想想挺美的。當然了,前提是古少主不會被其他人給幹掉。而她的蹤跡不會被發現。還有解藥,古少主這輩子都別得到。不然,也是空談。
不過,不管怎麼想,都是用毒藥比用迷藥更適用於作案。所以,鐵頭的故事編的不怎麼樣。
頭目既是jian猾的,這下屬怎麼如此不細發呢?難道是沒套好招?不會!如此,一個疑點。
「劉大人!」
「下官在!」
「以前他們犯的案子,你可全部都有記錄在案?」
「有!」
「被迫害者中,可有活口?」
「有!」
「如此甚好。你派幾個武功上乘的衙役,讓他們帶上畫師去走一趟。」
「王妃可是想要那些匪徒的畫像?」
「嗯!」
「若是這樣,王妃怕是要失望了。他們每次行事的時候都蒙著面。不然,府衙或許早就能把他們給抓獲了。」
「鼻子嘴巴遮起來了,不是還有眼睛嗎?」
「只憑眼睛,怕是沒甚用!」
「有沒有用總歸是要試試。查案子,編寫和想像也很重要。」
劉正聽言,神色微動。
「拿到畫像大概需要多長時間。」
「傍晚應該就能拿到!」
容傾聽了,垂眸,思索。靜默少頃,看著劉正道,「現牢中關押的有死刑犯嗎?」
「有!」
「把人關的離鐵頭近點,再上演點兒生死離別的悲情,煽情劇碼給鐵頭看看。」
劉正揚眉,一時鬧不清容傾再打什麼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