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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劉正話剛出口,既被湛王打斷,「凜五,王妃呢?」

    「回主子,王妃剛去廚房了!」

    這事,容傾聽了一耳朵。感覺輪不到她插言,參與。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湛王妃,而不是法醫蘇怡。所以,就自覺的退離別處了。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眉頭微動,「去廚房了?」

    凜五頷首,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去做飯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好像不是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輕哼一聲,「叫她過來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凜五抬腳離開,劉正看向湛王,「王爺……」請問的話未出。

    湛王不緊不慢開口,「你曾言,王妃在斷案判案上很是有一套。」

    劉正聽言,神色微動,躬身應,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這一應,不是恭維。而是事實!

    劉靜一案,林婉兒一案。兩起案件中,湛王妃所表現出的那種敏銳度,劉正親眼所見。

    刨解屍體那種熟練度,分析案子那種細緻度,那一種老辣,實不該出現在容傾一個女子身上。

    每每想到劉正總是不免驚疑,但卻從未想過去探究。因為,不管容傾為何會,為何懂得。他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。

    雖意外,但容傾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。現在,聽湛王如此一問,劉正心頭微動,湛王爺不會是……

    「王妃最近很閒!」

    湛王不緊不慢的話出,劉正即刻明了。明白的同時,又不免疑惑了一下:容逸柏不是馬上就要成親了嗎?憑著王妃跟容逸柏的兄妹情義。王妃若想,要忙的事兒應該也是不少吧!怎麼著也輪不到忙這事兒吧!

    疑惑在心,臉上卻是一點兒不顯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潘俊傷了古玉崢的事,都已傳至京城了,自然的在曇莊更是鬧得人盡皆知了。

    王嬸站在門口,往容傾的院子望了望,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走進屋內。

    走進裡屋,看著正坐在炕上逗弄孫兒的王叔,輕聲道,「我們隔壁那個玉相公和玉小娘子回來了!」

    王老頭聽言,轉頭,「他們怎麼忽然回來了?」

    「不好說!不過,我看胡嬌跟他們一同回來的。還有呀……」微微一頓,王嬸神色莫測道,「剛馬車走到院門口的時候,我看到,可是官府劉大人親自迎的。而且,對玉相公和玉小娘子的那個態度……點頭哈腰的,恭敬的不得了呢!」

    王老頭聽了,神色不定,「府衙的大人對他們點頭哈腰的?」

    王嬸用力點頭,小聲道,「我親眼看到的,一點兒不假。」

    王老頭聽言,沉默好一會兒,低低道,「看來,玉相公的身份很是不一般那!」

    連官府的人都這態度,那身份……有些不敢想。

    「肯定不一般!」說著又聲音又低了低道,「所以,我想董家那一家子的憑空消失,或許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別亂說!」

    王嬸輕聲道,「你放心,我知道輕重。我就是跟你在這兒搗鼓搗鼓。出了這個門,我什麼都不會說的。」

    行無撞,言無忌,現在的董家就是個例子呀!

    耍橫耍蠻,橫行霸道幾十年,就因打了文棟,又對玉小娘子動口罵,動手打的。就那麼一夜之間,全家憑空不見了蹤影。

    董家人的突然無蹤,死活無影。當時讓全村的人都驚疑了好久。太奇怪,太令人想不通。家裡東西都在,包括錢財都在,可這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!

    怎麼想都不明白,報了官也沒查出所以然來。後來,就這麼擱在這裡了。

    就這麼擱在這裡了。

    甚至還有人說:定然是董家作惡太多,被老天給收走了。

    這話,只是一調侃,自然不會是真的。老天若是如此靈驗,那麼世上就沒壞人都是好人了。所以,董家的人無蹤,若非自己走的。那麼,定然是人為使然。

    直到剛才,看到劉正對玉家夫妻的態度,王嬸忽然就感,那令董家消失的人說不定就是……

    「董家的事兒,不是我們該管的,也不是我們能管的。所以,還是少言為好。」

    既感玉家夫妻身份了得,絕對惹不得的人。那麼,就更要謹言慎行。禍從口出,少逞口舌之快,免得惹禍上身。

    王嬸點頭,「我知道輕重。」

    活了幾十歲了,也不是白活的,有些事兒看到通透。

    夫妻兩個說著,沉默了一會兒。王嬸開口道,「孩兒他爹,潘俊的事兒你怎麼看?」

    現在都說潘俊為謀財,勾結山上悍匪,裡應外合的謀害古少主。幸而古少主命大,幸而古少娶了一個好媳婦兒為他擋了一下。才不至於當時斃命。不過,縱然沒當即被殺害,現在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。生死難測中!

    王老頭沉默了一會兒,道,「不好說呀!」

    「潘俊這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,他不是那貪婪狠毒之人。更何況,古家少主還救過他呢!這種恩將仇報的事兒,他不會做。我看這其中十有**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。」

    王老頭搖頭,「人心隔肚皮,誰能說的准呢!見財起意,一時起了心,也說不定。」

    王嬸聽了,嘆氣,「若他真的做了。那,胡嬌和孩子可就可憐了。胡嬌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,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爹。真是……造孽呀!」

    「所以說,做人一定要踏實。平安就是福!」

    「你說的是!」

    「等著看吧!只希望不是他做的。不過……」微停頓,低低道,「那玉家娘子過去跟胡嬌關係挺不錯,身份也不簡單。也許,她願意伸手幫胡嬌一把呢!」

    「看著玉家相公的身份是不簡單。可是,古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呀!玉家相公就算願意伸手,最後能壓得住古家嗎?」

    王嬸話說出,王老頭拍著倒在懷裡亂撲騰的小孫兒,臉上溢出笑意,眸色平和豁然,「官家都敬著的人,必定是權貴之人。民間有言:民不與官斗。古家再怎麼富貴,那也是民,抵不過那一個權字去!」

    所以,只要玉家相公願意出手相幫。那麼,潘俊到底有沒有做惡,真相是什麼,都不重要了。那一個權字,足以壓倒一切。

    權勢是何,在此得到最好的註解。這也是權力最大的魅力所在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「王爺!」

    聽到聲音,容傾走進來,劉正頭又垂了一分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容傾,淡淡道,「又去廚房藏錢了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肅穆道,「我早就改了。但凡王爺不喜的,統統該掉了。」說著,上前,低聲道,「王爺,俗話說:家醜不可外揚。您這樣可是在抹黑自己的王妃。」

    「渾身糟點兒,還用得著本王故意抹黑!」

    這話,一個接不好,就會被翻舊帳。

    想到,容傾隨著轉移話題,「王爺,不知道您叫妾身過來所謂何事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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