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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移開視線,靠在車壁上,緩緩閉上眼睛。眼不見為淨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此,輕輕一笑,往他跟前靠了靠,輕聲道,「那兩個字,其實我認識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湛王麵皮緊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容傾咯咯笑開,「不過,比起月亮代表我的心。我更想聽夫君說:容傾,我的妻,俺喜歡你!或,容傾偶的肝兒,我耐你,容傾你是俺的太陽……啊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調戲本王,讓你覺得很好玩兒?」

    「這是調戲嗎?我還以為我說出的都是王爺的心裡話呢!」

    「我看你是又皮癢了!」

    「皮沒癢,心痒痒了。夫君,親一下怎麼樣?」

    容傾那小聲的嘀咕落入耳中,湛王攬著容傾腰身的手緊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「還是那麼沒規矩……」說著,微微俯身,還未碰觸到容傾。

    容傾忽而開口,「說到規矩,這個時候,我就不免想到齊管家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眸色微沉。

    馬車內一時沉寂!

    容傾眨巴眨巴眼,還未開口,馬車忽而停下,一道聲音傳入耳中。

    「民婦斗膽,在此叩見王爺,王妃!求王爺,王妃為小民做主。」

    聲音入耳,容傾神色微動。聲音有些耳熟!

    湛王緩緩起身,眸色沉沉。

    第182章 就縱容點兒吧

    「王爺,覺不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?」容傾看著湛王道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她,清清淡淡道,「不止聲音耳熟,看著更是眼熟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自然的問一句,「是誰呀?」覺得很是耳熟,可猛然就是想不起是誰。

    湛王沒回答,看她不說話。

    這男人,十次沉默,八次都是在等她主動承認錯誤。還有兩次是懶得搭理她。而這一次,明顯是前者,張口齊瑄,閉口齊瑄,讓他不高興了。

    清楚,這個時候要說什麼?說我錯了,然後保證以後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齊瑄,惹他不愉,掃他興致?

    「夫君!」

    「說!」

    「月亮代表你的心,還在我手裡拿著。你這馬上又黑臉了。這樣合適麼?」咱變臉的速度能不能稍微慢點,不要那麼喜怒無常。

    雖然湛大王爺現在一黑臉,不會如以前一樣,動不動就掐她脖子。不會開口閉口就說,要弄死她。可是,這正表白著呢,緊接著就問罪。你說,他那偶爾的小意,甜言。誰敢當成是真的?完全是在扯淡嘛!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看著她,輕輕緩緩道,「要跟本王講道理?」

    每次見到容逸柏,她自顧歡喜,他一個人堵心。這局面,湛王心不愉,要發火,理由十足。可惜,容傾遲鈍的對什麼都一無所知,還敢給他巴巴犟嘴!

    湛王眼底陰霾一片,對容逸柏他還未不依不饒的,她對齊瑄倒是先不滿上了。

    齊瑄動了她的丫頭,她想到都不高興著。那容逸柏呢!惦念的可是他的王妃,還當著他的面,明目張胆的表著關心。如此,他該如何呢?

    想著,湛王眼眸微眯……

    威壓出,陰沉,森戾。感受到湛王身上外溢的冷意,容傾心跳微頓,眉頭皺起,看著他,一句話脫口而出,「夫君,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呀?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抬了抬眼帘,清淡道,「本王能遇到什麼事?」

    「比如說,跟我有關的,你又不好說,或不想說的!」

    跟她相關的,而且是讓他很不喜的事。所以,他的情緒起伏才會這麼大。

    不然,一句齊瑄,縱然讓他不愉,也不至於讓他冷臉。

    湛王極少情緒外泄。平日裡對她嬉笑怒罵,也只限於眼見,內在情緒極少表露。所以,很多時候,看著他對你笑,可內里卻已對你起了殺心。絕對不會如現在這般,讓你輕易感觸到他內心的惱意!

    聽到容傾的問話,湛王不溫不火道,「你覺得本王會瞞著你什麼?」

    容傾搖頭,「我不知道!」說著,凝眉思索,少傾,看著湛王道,「我覺得我最近表現挺不錯的。除了看你心情好時,逞逞口舌之快,表達一下對齊瑄的鄙視外,什麼都沒做過……」說完,微頓,若有所思,「如果不是我。那,難道是容家……或是容逸柏嗎?」

    不是她,那麼,就是跟她有關的人做了什麼,惹的他不高興了。所以,連帶的湛王看著她,也時感不順眼起來。不過,若是容家,或容逸柏惹到他了。輕一點,重一點的,早就動手收拾了才對。定然不會忍著才是!

    想著,容傾神色微動,抬眸,「是容逸柏嗎?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神色不見起伏,淡淡道,「為何想到是他?」

    「直覺!」

    說直覺是託詞。準確的說,跟她相關之人,除了容逸柏之外,無論是容家,還是顧家都不足以挑動他情緒。

    湛王對容逸柏的態度,兩個極端。

    科舉,定親,湛王都給了他一個極佳。可偶爾遇到,湛王又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喜。

    送他入天堂,欲送他入地獄。兩個極端的事,對容逸柏,湛王都做過。所以……十有**是容逸柏的感覺很強烈。

    不過,容逸柏做了什麼事,讓他如此不高興呢?

    看容傾神色不定,又疑惑不明的樣子,湛王眸色沉了沉,不覺又隨著散去。

    不說,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。

    可動了容逸柏,說了,她都知道了,明白了。那時,他就會高興嗎?

    想此,身上戾氣收斂,沉於心。

    不咸不淡開口,「容逸柏一直都讓本王感到礙眼,這還用得到猜嗎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抬眸,睫毛眨眨。

    湛王輕哼!

    面上嫌棄看在眼中,容傾忽感心安,微微一笑,剛欲開口,凜五聲音傳來,「主子!可要見嗎?」

    湛王沒回答,看向容傾,「不是好奇是誰嗎?自己去看!」

    「哦!」容傾拉開車簾,站在馬車一側的人映入眼帘。看清面容,容傾神色微動,有些意外,「胡嬌……!」

    聽到聲音,胡嬌抬頭,看到容傾,眼底神色有些複雜,更多是祈求,隨著跪下,「命婦叩見王妃,王妃萬福金安!」

    隨著胡嬌的動作,她那微微凸出的小腹落入眼中,容傾看著,眉頭微揚,這是已經有喜了?

    「起來吧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妃!」站起,看著容傾,剛欲開口,既被凜五打斷。

    「青安,先帶她下去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凜護衛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若是還想王爺為你夫婿做主,聽話是最基本的。」

    胡嬌聽言,低頭,而後俯身,「民婦告退。」

    胡嬌離開,容傾轉頭看向湛王,「她夫婿怎麼了?」

    她夫婿怎麼了?」

    「那殺豬的怎麼了,跟你有什麼關係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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