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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見齊瑄不動彈,臉色完全水泥色,小麻雀眉頭微皺,開口道,「十兩銀子是最多了,不能再加了。齊管家,你可不要太貪心了。」

    小麻雀話出,齊瑄臉色直接黑了。

    凜五麵皮顫動。跟齊瑄這麼些年兄弟,此時看樂呵了,實在是有些不合適,有些不夠義氣。

    可是,他實在是忍不住。齊瑄竟然也有今天,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呀!這一幕,怎麼就那麼好看呢!好看到,此生難忘呀!

    容傾看向湛王,聲音不高不低,足夠某人聽的清楚,「王爺,我看著價格挺公道!畢竟,齊管家年歲在這裡放著。『閱歷』也在哪裡擺著。」

    一個已經不算嫩,又不知道過了幾手的人,這價格很高了。

    凜五低頭,忍!

    王妃那話,那架勢,似老鴇,似嫖客,老江湖,夠紈絝!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斜睨了容傾一眼。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婢。

    得湛王一冷眼,容傾淡淡一笑,隨著移開視線。

    小麻雀見齊瑄仍然不動,就是那麼直直的看著她。抬腳上前,走到湛王面前,恭敬道,「王爺,看齊管家的意思,應該是嫌這時辰不合適。如此,請王爺准許奴婢出府一趟,向奴婢的娘親道一聲安,省的她擔心。待傍晚十分奴婢再回來。」

    回來嫖了他!

    湛王點頭,「准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爺!」小麻雀說完,轉頭看向齊瑄,「我傍晚時候回來,在此期間,也煩請齊管家也好好準備一下,最好是洗個澡,然後在房裡等我就好。」說完,叩拜兩個主子,起身離開。

    看著小麻雀的背影,容傾起身,看了齊瑄一眼,「從未想過嫁你,齊管家避之唯恐不及的早了點,也可笑了點。現在,既非要被嫖了才算結束。那就像個男人點兒,在房中等著你的恩客吧!」說完,抬腳離開。

    非要被嫖!

    恩客!

    以上字眼合在一起,一個大大的賤字。

    湛王抬眸看著齊瑄,輕輕緩緩,「容逸柏選出的人,王妃中意的人,必有那麼一些不同之處。本王跟你說過,這次最好是正面對待。顯然你是習慣了後發制人。結果,在眼前,非你所願。」

    不同在何處,這一次看的個清楚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選中小麻雀來伺候容傾,看中的也許就是她內心的純粹和堅持吧!

    一個為了守護她娘親,從五歲就開始習武的人。那一種堅韌,執著和重情,見證了她的非同一般。

    她不一定會是最合格的丫頭,可卻會是最難得的。她留在容傾身邊,有資格!

    雖不想承認,但卻難否認,容逸柏選的人不錯。

    湛王起身,走到齊瑄跟前,看著他,不咸不淡道,「願賭服輸!現在,人家既然連錢都給了,你就聽之,任之吧!」湛王說完,抬腳走人。

    凜五看著齊瑄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    若是小麻雀借著王妃的維護,仗著王妃對她的那點喜愛。就對齊瑄不依不饒。那,或許不用齊瑄開口拒,主子就先驅離了她。

    一個把自己情緒擺在前,把主子當做盾牌的人,沒資格待在王妃身邊。可現在……

    小麻雀那一字『嫖』,雖逆天了點兒,但卻意外合了湛王的意。

    剛湛王對齊瑄那一句,讓他聽之,任之,就是最終態度。

    這件事,齊瑄錯的徹底,從頭至尾都錯了。

    只能說,王妃的丫頭真的太像王妃。同樣那麼不按套路出牌。

    嘆氣,抬手拍拍他的肩膀,「事已至此,你就從了吧!不管怎麼說,還給了你十兩銀子。不少了!」

    齊瑄麵皮抖了抖,忍不住磨牙,「連你也擠兌我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輕咳一聲道,「如實的講,你這事兒做的確實沒法讓人誇讚你。有王妃在這裡站著,你明知事情揭不過。偏還沉默著,要等到王妃主動開口。當然了,你在想什麼,我是知道的,可這種事……」

    終究不是在買菜。王妃開個價,你順勢還個價,如此事情就結束了。

    「唉!都說無欲者

    「唉!都說無欲者剛,這話果然一點都不假。」也不得不說,小麻雀夠豁得出去的。

    齊瑄抿嘴,本以為,王妃在聽到他說不娶之後,會說一句,不管名分是何,他都要收下那丫頭。

    本以為,就算不是妻位,為了以後,那丫頭也會應下。

    餘生不娶,所以,縱然是妾,她也不會受什麼委屈。但沒想到……

    王妃狠狠擠兌了他一番後,竟提什麼都沒提!而那丫頭……

    看著桌上那十兩銀子,刺的齊瑄眼睛疼。

    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?

    為何?

    簡單,因為這世上,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委曲求全。特別是遇到你這樣的。妥協,只會讓自己徹底變得卑微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「王爺,來下盤棋吧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走進屋內,聽到容傾這句話,再看已擺好的棋盤,眉頭微挑,隨著在她身邊坐下,什麼都沒說,拿起黑子放下。

    容傾拿起白子,放在一角。

    看容傾那胡亂的走法,湛王看了她一眼,淡淡開口,「你那丫頭跟著你,雖變得有點兒口舌無忌。可心思純正,她對齊瑄無心,無意糾纏。也會是乾脆的說出心中所想。如剛才那離經叛道的話,不似出自她口。」

    當然,那樣的話他也沒聽容傾講過。話是第一次聽說。可聽在耳中,卻讓湛王不由想起了些舊事。

    遙記得,廟堂事後的第二天,當他再去容家欲動她時,她當時的反應,那意外的翻身一上,還有那一句『禮尚往來』,跟今天小麻雀那一言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
    所以,不由引人懷疑呀!

    畢竟,當時的情況,跟現在的太過相似。

    只是,小麻雀眼下只是動了口。而容傾當時是直接上了手。並且連甩錢的步奏都省略了。

    不過,量她也不敢甩錢。當時跟現在可是不同。

    當時他對容傾,可不存在一絲縱容。而現在……

    容傾抬眸,看著湛王清淡道,「王爺懷疑是我教給小麻雀的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有這種感覺!」湛王如實道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淡淡一笑,坦然道,「沒錯!那話我確實是說了,在祥子跟我說了小麻雀的遭遇之後,在我去到小麻雀家裡看到她當時的處境之後。我確實說過,要閹了,要嫖了等言詞。事做了,把人清白奪了,提起褲子就不認了,如此行徑,自是不能饒他。不然,如何能出這一口惡氣。難不成要憋屈的帶一輩子?」

    「看來,你這次對齊瑄很火大!」

    「王爺覺得不應該嗎?齊瑄作為男人,模糊之中把事兒給做了。事後,心不如意不想負責任也就罷了。可他竟然還來個不聞不問,眼看小麻雀因他陷入漩渦,不開口,不伸手,就那麼靜看著。如此男人……不算男人!」妥妥一個孬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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