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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容傾點頭,「你有心了!」
魏氏聽了,輕輕一笑,坦誠道,「妾身只願王妃能將此看成是妾身在將功補過。在將來,能得王妃一句『功過相抵,前事不提』就足以。」
過去,魏氏對容傾的苛待,她記著,容傾自然也沒忘。現在,容傾是湛王妃了,又得了湛王的寵愛,想拿捏她,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。
所以,魏氏現在做的,為的也是容傾能夠既往不咎,不要為難於她而已。
魏氏的意思,容傾心明。
「你是長輩,希望在嫂嫂進門之後,府里能夠更加和睦。」
魏氏是長輩,她若真要拿捏林明玉太簡單。什麼都不用做,多擺擺做婆婆的架子,就足夠林明玉受的。
「王妃放心,妾身知道怎麼做!」
「嗯!」
容傾點頭,魏氏起身,「婢妾就不打攪王妃了,先行告退。」說完,抬腳走出。
走到門口,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影,神色微動,腳步頓住,「大公子!」
容逸柏點頭,未多言,抬腳走了進去。
「容逸柏,你來啦!」
「手怎麼這麼涼?」
「暖爐剛升起來,一會兒就暖和了。」
聽到屋內傳出的聲音,魏氏不停留,疾步離開。
容逸柏在容傾身邊坐下,拉著她的手,在哈氣暖著。
「我在暖爐上烤烤就好。」
容逸柏聽了,把容傾手鬆開,自然問一句,「王爺讓你過來的?」
「嗯!」
看容傾點頭,容逸柏眉頭不由皺了一下。
容傾未曾注意到,只道,「下個月你就要大婚了,你的院子是不是也要修葺一下呀?」
容霖,容琪均安好,健在。容逸柏一個晚輩在外居住,已是惹人多言。只是,容家容許,外人也就是念叨念叨,管不到容家門上來。
可是成婚後就不同了,若是再在外住,那就等同分家。這事兒就大了,怎麼都說不過去,而林明玉這新媳婦兒也必會受到譴責,難以自處。
所以,世俗禮道該遵的還是要遵守著,成親之後,容逸柏和林明玉還是要在容家居住,以盡孝道。
容逸柏輕和道,「修葺院子用不了多少時間,等年後再做不遲。」
「來的及嗎?」
容逸柏點頭,隨著把一杯茶放在容傾跟前,「新的茶葉,味道不錯,你嘗嘗。」
容傾聽了,拿起喝了一口,放下,「我品不出什麼味道。不過,挺香的,也不苦。」
「不若糖水好喝吧!」
「本來就沒糖水好喝!」
容逸柏抿了一口杯中茶,溫和道,「對著王爺,你也這麼說?」
容傾搖頭,「我在府里不喝茶葉水,王爺說我純粹是糟蹋。」
容逸柏聽言,揚了揚嘴角,「倒是沒說錯!」
容傾癟嘴,剛欲說話,一道聲音傳來……
「王妃,公子,王爺來了!」
話入耳,容逸柏拿著杯子的手一頓,容傾神色不定,意外,湛大王爺怎麼突然過來了?
「走吧!」
「哦,好!」
湛大王爺來了,迎接,拜見,不容躲著不見。
「王妃,公子!」胡全躬身,行禮。
「王爺現人在何處?」容逸柏開口問。
胡全抬頭,「回公子,王爺現在老爺書房,老爺讓老奴請公子過去一趟。」
容逸柏點頭,抬腳向前,容傾欲隨同,剛走出一步,胡全忽而人道,「王妃暫且留步。王爺說,公子一人去即可,王妃無需跟著一同去。」
聞言,容傾挑眉,男人要開大會?女人要迴避?
容逸柏眼帘微動,什麼都沒說,抬腳往書房方向走去。
容傾站在院子,想不出這又是鬧那般!
書房
湛王坐在主位上,容霖站在一側,除此屋內再無其他人。
「容公子,請!」
子,請!」
看一眼守在門口的凜一,容逸柏眼底划過一抹異色,稍縱即逝,抬眸,已消失無蹤。
「王爺,祖父!」
容霖看了容逸柏一眼沒說話。因為輪不到他說話。
湛王過府,很是突然。叫容逸柏過來做甚,猜測不到。
「坐吧!」
「謝王爺!」
看著容逸柏溫和俊雅的模樣,湛王淡淡移開視線,「凜五!」
「屬下在!」
「給他!」
「是!」
湛王令下,凜五從袖袋裡拿出兩個盒子,看著容霖道,「聽聞容老夫人病了,需要一味藥?」
容霖聞言,神色微動,「是!」
「那一味藥,王府正好有。就是這個!」
盒子打開,裡面藥丸映入眼帘。
容霖看著,卻未接,未謝恩,因為凜五還沒說給,也沒遞給他。所以,靜待著!
而且,他也不以為,湛王過來,是特意為容老夫人送藥的。他容霖的臉沒這麼大。
給容霖看過,凜五把藥丸放在桌上。隨著打開另外一個盒子,裡面東西拿出,赫然是一張任職令,且上面已蓋了大印。
看清,容霖心頭一跳,眼底神色變幻不定。
凜五把那一紙文書,放在容逸柏面前,平淡道,「京城百里之外,任何地方,任何官職,容公子可任意挑選。選過之後,馬上落實,包括容老夫人的藥,一併奉上。」
凜五話出,容霖手猛然攥緊,眼眸微縮。
容逸柏垂眸,靜靜看著,眼底神色不明。
屋內一時沉寂,靜的壓抑。
容霖低頭,眉頭緊皺。京城百里之外,官職盡可挑。這一舉,是利誘?似驅離?
給予和驅逐,自相矛盾著。同時出現,讓人迷惑。
湛王他到底是何意?容霖吃不准,摸不透,無法確定。
還有容逸柏,他又為何沉默?
任意挑選官位!這對容逸柏來說,可說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。
剛中狀元,既可掌實權。這是多人都人都夢想的得到的。在外磨礪一番,只要能做出成績。那麼,回京之後自可平步生雲,前途不可限量。
這麼好的事兒,容逸柏竟然還猶豫。更重要的是,這上面還牽著容老夫人的性命。
他作為容家子孫,救護自己的祖母,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。可他,竟然敢沉默!實在是……不孝不足以形容。
「只要容公子點頭,落筆。即刻就能走馬上任。還有容老夫人,即日也定可恢復如常。」凜五輕聲道。心裡希望容逸柏能應下。不然……可就太說不通了。
容逸柏聽了,緩緩抬眸,看向湛王,卻什麼都說。
湛王轉動手裡茶杯,神色淡淡。
凜五看此,抬腳走到容霖面前,「容大人,我對岐黃之術略懂一些。不若,讓我暫給容老夫人探探脈如何?」都知何藥可解了,還用得著再探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