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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是!」梅香應,不容她們多言,伸手封住她們穴道,強硬帶她們往正院走去。
趙嬤嬤收回視線,抬腳往廚房走去!
一碗白粥,一個饅頭,一碟鹹菜,一桌寒酸,容傾坐在桌前卻吃得津津有味。
趙嬤嬤看此,眼神微閃,緩步上前,「容姑娘!」
聞聲,轉頭,看到趙嬤嬤,容傾皮緊了一下。
容傾不由的緊繃,趙嬤嬤看在眼裡,眸色卻緩了幾分,走上前,平和道,「廚房裡有不少食材,容姑娘為何不多做些呢?」
簡單的是有些粗糙!關鍵是,她竟然還能吃的有滋有味兒的。
「早上起晚了,肚子餓了,就簡單做了點兒。」
相比在現代為趕時間,連早飯都來不及吃的時候,這已經很不錯了。
不過,現代古代不能相提並論。人要善待自己。早上簡單對付了,中午容傾準備做點兒好吃的慰勞一下自己。不然,哪有精神來抵擋老皇妃不時拋出的那份刺激。
趙嬤嬤聽了,沒再多言,容傾很多時候,真的很不像是一個湛王妃。不過,那又如何呢?想當初,老皇妃也完全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寵妃。
言行舉止,代表的是一個人的性情,決定不了一個人的身份。
縱然你再看不慣,在曾經,皇妃都是最獨特的存在。一如容傾,藝德幾乎不通又如何,衣食隨意又怎樣,她依然是大元王朝名符其實的湛王妃。
微微躬身,趙嬤嬤開口,聲音平緩,「容姑娘,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。」
容傾聽言,咽下口中飯菜,放下筷子,起身,「走吧!」
「容姑娘,請!」
「嗯!」
***
走入正院,院內氛圍明顯不同,過於沉寂,點點壓抑。
走入屋內,老皇妃懶懶靠在軟榻上,兩個丫頭跪在下面身體輕顫。
看此,容傾眼帘微動。
「老夫人!」
老皇妃抬眸,看了容傾一眼,不咸不淡開口,「連下面丫頭都開始嫌棄,你這湛王妃做的夠可以的。」
聞言,容傾神色微動,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頭。
湛王妃!
三個字,落入兩個丫頭的耳中,心頭一震,滿眼驚駭。
湛王爺的王妃!?
湛王爺在大元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,縱然她們之前只是平頭百姓,卻也是如雷貫耳。
湛王,聞之心顫!
如此驚駭,皆因在民間,湛王早已被妖魔化。樣貌:是面無全非的;秉性:是惡毒無比的。喜好:吃人肉,喝人血。湛王的名頭,提出來,是能嚇哭孩子的。
你再不聽話,我就讓湛王爺來收拾你。這話聽在孩童的耳中,猶如見鬼一般,要被鬼吃掉一樣的可怕。
可現在……這個女人竟然是那妖魔的女人!
看著兩人驚恐的表情,容傾忽而皮緊了一下。湛王有多嚇人,讓人想忘也忘不掉。
「梅香!」
「奴婢在!」
「揭開她們穴道,讓她們把剛才的話再對著湛王妃講一遍。別浪費了她們這份膽量。」
「是!」紅梅領命,上前,伸手,輕觸。穴道解開,兩個丫頭開口既是請罪,求饒!
「奴婢知錯,求王妃饒命……」
「奴婢知罪,求湛王妃恕罪……」
完全無視老皇妃,直接向她請罪。看來,對於老皇妃的身份,她們確一無所知呀!
老皇妃看著容傾,不咸不淡道,「說說吧!怎麼處置她們?」
「我聽老夫人的!」
如此恭順孝敬的話,落在老皇妃的耳中,惹來極致的不滿,冷眼,冷臉,「聽我的?你自己就沒一點兒主見?」
「在您的地盤,守您的規矩嘛!」
「你這是拿我的話來堵我?」老皇妃一副,你在找事兒的口吻。這語氣,這強調……聽著咋就那麼熟悉呢?
容傾這麼看著,心裡不由嗨了一句東北小調:我從哪個屯兒,跑到這個屯兒,可遇到的咋就是一樣的人兒!咋
的人兒!咋都這麼不講理兒。
「你這是默認了?」表情,好大的膽兒呀你!
「沒有!我其實就是在發呆。」
「這個時候你還敢發呆?」
「老夫人恕罪!」
「你就只會說這個?你那腦子是用來做什麼的?」
這話出,容傾一個沒留神,貧了一句,「腦子純粹是用來顯身高的。」
一言出,趙嬤嬤不由低頭,忍笑。
老皇妃抿嘴,直直盯著容傾,「你這才藝不行,嘴巴倒是挺利索的。」
「這個,也算東邊不亮西邊亮吧!」
「極好,你最好給我一直亮著。」
容傾聽言,低頭,跟老皇妃說話,跟面對湛王一般無二的感覺如影相隨呀!好蛋疼。
「趙嬤嬤!」
「老奴在!」
「帶她們下去,溺了!」
溺了!
兩個字,說的風輕雲淡。落入耳中,砸在心裡,微微發顫。
兩個丫頭直接傻了,溺了!這意思是……
「老夫人……呃……」話未說完,穴道被封,人瞬時被提了出去。
雲海山莊的一切不容外傳。驅逐她們,是給自己製造麻煩。留著她們,看著礙眼。
禍從口出的後果,老皇妃執行的徹底。
多嘴多舌,在老皇妃這裡是最不能容。她們犯了最大忌諱。
人被帶離,老皇妃拿下手腕上佛珠,漫不經心轉動著的,抬頭看向容傾,冷冷淡淡道,「你說,佛主這會兒在做什麼?」
容傾聽言,眼帘微動,視線掃過老皇妃手裡的佛珠,垂眸,「佛主今天休沐不問俗事。」
老皇妃聽言,扯了扯嘴角,「你倒是會說話!」
「剛開竅,不值得老夫人誇讚。」
「哼!」老皇妃輕哼一聲,隨著道,「從今天開始,你每日早飯之後,來我這裡練習棋棋書畫和女紅。」
容傾聽言,乾脆應是。
老皇妃看此,揚眉,「你沒意見?」
容傾輕笑,「多學點兒沒什麼不好。特別能得老夫人教導,那也是我的福氣!」
老皇妃聽言,面色一冷,聲音沉沉,「我不喜歡聽假話!」
聞言,容傾腦袋耷拉下來。真話就是不想學。可是,誰的地盤誰做主,她放抗的過嗎?要不,試試!
輕咳一聲,容傾開口,「現在天冷風寒。要不,待到春暖花開……」
「你說了算?還是我說了算?」
「呃……那晚輩明天吃完早飯就過來。」
「你敢不過來試試!」
容傾苦笑。書法,琴棋也就罷了。可繡花……跟被湛王修理,那個更難忍一些呢?幾乎是不相上下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