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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「容姑娘,那些雜事兒自然有下人去做。您就不用擔心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呵呵,這樣呀!」這瞬間,趙嬤嬤在容傾眼中,急速幻化為容嬤嬤。就差一根長針的距離。

    「你說,她是雲珟的痛點兒?」老皇妃看著容傾,帶著懷疑。

    雲陌直白道,「不能肯定。所以,寫信試探一下很有必要。結果若是肯定。那麼,怎麼氣他,您說了算。若不是,您也就別瞎忙活了,讓人守住山莊也沒那個必要了。」

    老皇妃聽言,連連點頭,「言之有理,言之有理!」說完,再問,「那你說該怎麼寫?」

    雲陌看了老皇妃一眼,「對男人我不了解。但,怎麼氣人,你應該比我懂得。」

    老皇妃聽言,一愣,隨著一笑,「這倒也是!」

    雲陌點頭,提筆準備開寫。奈何老皇妃又嫌棄開來,「身為男人不了解男人;身為男人,你又不想了解女人。身為人,完全不懂人。你說,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
    雲陌聽了,抬眸,淡淡道,「給雲珟添堵之前,你準備先氣自己一會兒?」

    聞言,老皇妃抿嘴,一擺手,「開寫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雲陌提筆,老皇妃起身,盯著容傾,那眼神……看的容傾差點回一句,『我不肥,我還瘦,我過年無法上架。』

    「臉不算美,好在夠嫩,看著尚且順眼!」在容傾乾巴巴的表情中,老皇妃開口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暗嘆:看來陌皇爺這份直白,是隨了其母了。

    「腰太細,好在夠軟,抱著尚不硌手……」

    一言出,容傾嘴角抽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「腿不夠長,好在身姿夠玲瓏,一路縮在懷裡抖抖索索,倒也令人憐惜。令,非我想抱,實在是你的王妃膽兒太小!我是勉為其難。還有……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著,低頭,陌皇爺說的不錯,老皇妃果然怎麼知道氣人。

    這是在寫信嗎?完全是在繪製綠帽呀!這環保色的帽子,那個男人看了都得氣血翻湧吧!

    雲珟要是看到這封信……容傾想了一下,馬上剎住,明明沒長,可卻感蛋碎了!

    京城

    莊家,書房

    「祖父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坐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莊詩雨垂首,在莊藴下首坐下。

    「你最近如何?」

    「孫女尚可!」

    莊藴頷首,隨著道,「三皇子走的時候,可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?」

    莊詩雨搖頭,「沒有!」

    莊藴聽了,眉頭微斂,卻什麼都沒說。

    莊詩雨淡淡一笑,神色自然,臉上沒一點沒冷落的難堪。

    「三皇子走的太急,致使我連府中姨娘有喜的事,都沒來得及稟報。」

    莊藴聽言,眼帘微動,「府中姨娘有喜了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哪一個?」

    「海靜嵐,海家的女兒!」

    海家?莊藴靜默,關於海家的關係網在腦中划過,而後頷首,「這倒是一個好消息。要及早寫信告知三皇子。」

    「孫女已傳信過去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後院有喜,你為正妃更要用心些。畢竟,這可是三皇子的第一個子嗣。」

    「祖父說的是!」

    看莊詩雨穩若磐石,沉著淡然的模樣,莊藴不覺嘆息,也疑惑不明,論模樣,論姿態,論知情知趣,莊詩雨那一點兒都不差呀!為何就是不入他們眼呢?

    湛王爺不喜也就罷了,或是莊詩妍的事兒,讓他厭了,莊詩雨被牽累了。可是怎麼三皇子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呢?

    同為男人的莊藴有些想不通了。

    若是三皇子對莊詩雨多點兒寵愛。那麼,憑著莊詩雨的聰明,定然會成為莊家一份不小的助力。可現在……暫且看著吧!

    三皇子府中傳出喜訊,莊詩雨竟親報宮中,這一舉動,惹來一片讚嘆,婢妾有喜,沒為難,沒趁機做手腳也就罷了,竟還親報出來。這樣的主母,大度,賢德,怎麼讚美都不為過。

    皇后,太后聽聞喜事,也隨著賞賜了不少的東西。乍然之間,海姨娘一時風頭無量。莊詩雨亦是獲贊無數。儼然有成為女性典範的勢頭!

    而相比莊詩雨,某個借勢遁走的女人,就顯得尤為可惡了。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下下棋,喂喂魚,看看景,品品茶,偶爾招來後院女人撫個琴。日子跟從前一般無二。悠然閒適,自在自如,省心省力!

    看湛王每日如常,凜一卻總感畫風不對。要說,就是容傾在的時候,湛王閒著時也就是看看書,下下棋什麼的沒什麼太大改變。可是……

    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日常,容傾在與不在,湛王情緒也已完全不見起伏。可是,怎麼都感覺哪裡不對呢?

    不對呢?

    見凜一不時看向湛王,凜五開口道,「在看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你有沒有覺得主子好像哪裡不對?」總感覺身上多了些什麼東西。

    凜五聽言,轉眸看著凜一,沒回答,只道,「昨日我去劉正府上,剛巧碰上劉大人又納了一房美妾。當時,劉夫人身上外溢的那一種氛圍,跟主子此刻很是相近。」

    凜一聽了,神色不定,「那是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自己琢磨吧!」凜五說完,又加一句,「若是實在想不明白,可以去問問劉大人,想來他定然是心知肚明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凜一凝眉。感覺不難猜,可又覺得太玄妙。

    看著若有所思的凜一,凜五轉頭,往小亭子裡看了一眼,看著正在悠然餵魚的湛王爺,嘆息:能多了什麼,不就是怨氣麼!

    劉大人納妾,劉夫人滿身怨婦氣。

    王妃離府,湛王爺滿身怨夫氣。

    王爺最想收拾人不在跟前,致使王爺連收拾別人的興致都沒了。因為,怎麼著都不解氣。

    「凜五!」

    聞聲,凜五轉頭,齊瑄走近「什麼事?」

    「我還有點兒緊要的事要忙,勞煩你把這封信交給主子。」齊瑄說完,不由分說把信放到齊瑄手中,轉身離開。完全不給凜五說話的機會。

    這作態,凜五一個感覺,有貓膩。想著,垂眸,看一眼手中信函,瞬時表情變得詭異起來。

    「凜一……」開口,抬頭卻發現凜一已不見了蹤影。凜五麵皮抖了抖,以後誰再跟他說凜一憨,他就跟誰急!

    信無從脫手,凜五繃著神經走到小亭子中,躬身,「主子,您的信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靜靜看著池塘中的魚兒,頭也不回,不咸不淡道,「哪裡傳來的?」

    「雲海山莊!」

    凜五話出,湛王手中魚食瞬時無蹤,捏的那個粉碎。然,神色卻是平靜無波。

    緩緩轉頭,伸手!

    凜五看此不覺鬆了口氣,沒讓他念信,實在是太好了。從雲海來的信,裡面的內容讓人高興的可能性太低。所以,他不知道最好。腹誹著,雙手把信函遞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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