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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是!」
雲陌在前,容傾拖著兩條軟麵條腿跟在後。
走著,雲陌意外開口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回皇爺,我叫容傾。」
容傾話出,雲陌轉頭,看著容傾,不咸不淡道,「你不知道女家的名諱,不能隨便告知其他男子嗎?」
一問一答結束,忽而就來這麼一句訓。
容傾乾乾一笑,「皇爺您不是長輩嗎?」
「是雲珟的長輩,可不見得是你的。你不是不想跟他過了嗎?」
犀利的!容傾抹汗。這話說的,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。
「跟雲珟過日子不容易,你跟他過不下去也正常。」
容傾聽了,乾笑!
「不過,這事兒你說了不算。他若不同意,你不願意也得過下去。你這麼折騰,折騰的不是他,而是你自己。」
容傾聽了,臉上表情更乾巴。
「不過,你挺有勇氣的。這世上,看不慣雲珟的人太多。可敢表現出來的沒有幾個。」
「那為數不多的幾個,最後下場是什麼?」
「先皇在朝堂上失禁了。其他幾個,死了!」
容傾:……
「他從生下來就特別作。」
絕對的混世魔王呀!
簡短交談之後,雲陌不再開口,容傾也不再多言。走入鬧市,看到人群,客棧,容傾不覺舒了口氣,隨著,不由問一句,「皇爺,您帶錢了嗎?」
容傾話出,雲陌腳步頓住,看著容傾,純粹道,「我出門從不帶錢!」
一言出,容傾僵住。床沒了,吃的也飛走了。這大起大落,嘴巴里更苦了!
好一會兒,容傾按按乾癟的肚子,才幹幹道,「那……那怎麼辦?」
「你也沒錢!」
「沒錢好久了!」容傾苦巴巴道。
「看來你混的不咋地!」
容傾欲哭無淚,「皇爺您看的真准。」只是,看透不說透不行嗎?這麼直白的講出來,戳死人呀!
「沒錢,只能看別人吃,停留饞自己沒意義。如此,還是趕路吧!」
「是……」
「走吧!」
「皇爺,到地方大概還需要多久?」
「你再吐一次就差不多了。」雲陌話落,容傾腰身一緊,隨著場景轉換,過山車模式再次啟動。
湛王府
宮中受辱,湛王府求見被拒,連番幾次,本躊躇滿志的完顏千磊變得開始焦灼起來。在他情緒失控,將要暴走的邊緣,湛王終傳話來!
「城主若是想守住古都。那麼,
都。那麼,主子希望在這一年,你能傳來點兒有用東西來。否者,古都將不復存在!」
「還有完顏璃,城主若在意這個女兒,就用實際行動來維護她的性命。若是不在意,擇日她的牌將送歸古都!該怎麼辦,城主自己思量。」
凜五傳完話,飛身離開。
完顏千磊癱坐在軟椅上,面色灰暗一片。還說什麼拿捏雲珟,呵呵……現在好了,完顏璃不但把自己搭進去了,連古都都將危險了。
「雲珟,你夠狂!」
狂妄到連哪怕性命被限,他依然無所顧忌!
完顏千磊恨的牙根痒痒,對湛王卻又束手無策。
湛王府
一片沉寂,昏黃燈光下,湛王靠在床頭翻看著手裡的書,每日的習慣,今日卻心不在焉,耳邊太靜,靜的心情大壞。
也許,把容逸柏給颳了,心裡就舒服了!這種念頭,不止一次湧上。但……
意氣用事,衝動行事,湛王早就過了那個年紀。奈何,這一股火氣,卻怎麼都壓不住。
「凜五!」
湛王聲音落下,凜五閃身來至眼前,「主子!」
「去給本王廢了容逸柏!」
令下,凜五眉心一跳,不由遲疑,「主子……」
「怎麼?要本王再重複一次?」
聞言,凜五垂首,「屬下遵命!」
凜五領命飛身離去,離開瞬間,背後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。聲音入耳,凜五神色微動。
凜五離開,湛王碎了一地的瓷器,眸色沉沉暗暗,眼底盈滿嗜氣。
門口,聽著屋內動靜,凜一轉頭看向齊瑄,「怎麼辦?」
齊瑄轉眸,閒閒道,「不怎麼辦!等著。」
「等什麼?」
「等王妃回來。或,主子休書下來。」
「怕是都不容易。」凜一說著頓了頓道,「其實,容逸柏有一句話沒說錯。既然王妃怎麼都不合他心意。那麼,何不把人休了呢!」
齊瑄聽了微微一笑,「王妃合心的時候,最合心。鬧心的時候,又最鬧心。殺了她,想想她合心的時候,主子會猶豫。留著她,想想她鬧心的時候,主子又會猶豫。最後,怎麼都不合適,主子生生困住了自己!」
凜一聽言,揚眉,「原來竟是這樣麼?」聽著都糾結。
「其實並不複雜。只是主子直到現在還不習慣。哄女人跟服軟,有的時候是兩碼事。」
可惜,湛大王爺太過傲嬌了,讓他服軟,太難。特別,現在他對容傾也正憋火著。所以,想他低頭,三個字,不可能。
跟女人過日子,又不是斷案判案,真的不需要那麼較真。什麼時候湛王能把鬧彆扭,當成是一種情趣。那麼,他們作為下屬的也會輕省很多呀!
說到底,湛王爺還是不太開竅呀!
齊瑄嘆息間,凜五歸來!
「主子!」
「說!」
「容逸柏昨日自從王府出去後,既出京了。至於卻了何處,馨園下人尚不知。」
湛王聽言,眼中溢出冷色!但,卻沒再多言。
凜五垂眸,看來廢了容逸柏總歸是一句氣話。不然,這會兒該下追殺令了。不過,容逸柏也算是聰明。在說了那些話之後,沒有傻傻的繼續在馨園待著。不然,還真是難說。
屋內一時沉寂,良久,湛王開口,「看到雲陌,她當時是什麼反應?」
「她?」
凜五一個疑問,換來湛王一個冷眼。
凜五瞬時瞭然,如實回稟道,「看到皇爺,王妃滿眼都是驚艷。」
湛王聽言,涼涼道,「驚艷?你倒是坦誠。」
「屬下不敢欺瞞主子!」
湛王冷哼,他這兩日對說實話的人,特別的厭!
雲榛的那句喜歡!
容逸柏的那一番刺耳之言。
雲陌的那一句,帶她離開。
包括凜五這一句驚艷,都逆耳的讓人生厭。
「繼續說!」
「只是驚艷,再無其他!」
驚艷,就意味著不討厭。如此,還需要什麼其他。
其實,對容傾,湛王不懷疑。他雖無法完全透徹她的心。但,他卻清楚知道,她從來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。當然這次除外,因為,她竟然順從,隨同跟著雲陌走。太不知分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