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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容逸柏話出,容傾眉心一跳,眼神閃閃爍爍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看著,臉上笑意減淡,「貪嗔痴妄,人的本性,潛藏在內最少占一樣。有人貪戀權勢,定要坐上某個位置才罷休。有人痴迷富貴,兜里有錢才心安。也有人貪妄兒女情長,定要把人擁入懷才感圓滿。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說著,看向容傾,眼底溢出幾分說不清,道不明的味道,「你喜財!」

    看到銀錢,比看到湛王都樂。如此,湛大王爺如何會高興。

    就如他這個哥哥一樣。銀錢,成為湛王拿捏容傾的又一個存在。

    看容傾抓耳撓腮,他怡然自得。那是一種趣味,更是極致的霸道。

    霸道的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。在這世上,容傾只要活著。那麼,她最該依仗就該是他,而不是銀錢,更非其他任何人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眼中那一抹隱晦的神色是什麼,容傾沒仔細去看,亦沒去深入探究。只是分外敬佩道,「哥,你有半仙的潛質呀!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聽言,笑了笑,眼底那一抹異色隱沒,點點寵溺外溢,「也許我們每日該去城門口坐會兒。我算命,你收錢!」

    「這分工,真真是極好!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看著,搖頭,「你這樣,或許不用多久,這輩子的月錢都要被王爺給剋扣沒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皮緊了緊,「求教,怎麼破?」

    「很簡單。從今天開始,你就視銀錢如糞土,視王爺如珠寶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垂頭喪氣,「我現在就想著,那寶貝王爺什麼時候能賞我點兒糞土!」

    讓她視錢財如糞土,那一種境界,她這輩子怕是達不到了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,公子!」

    聞聲,抬頭,看著祥子,容逸柏清潤道,「何事?」

    「老夫人和七小姐來了!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逸柏眉頭不覺皺了一下。容傾沒甚反應。

    「我出去看看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起身,一反常態,笑眯眯道,「我也好久不曾見過祖母了,該去請個安。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聽了,揚眉!

    「嘿嘿……」

    聽到這笑聲,容逸柏不說話了,帶著容傾一同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  「見過王妃,見過公子!」下人跪地請安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,哥哥!」容雨柔垂眸,遮住眼底神色,俯身請安。

    「

    身請安。

    「祖母!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簡單的見過禮之後,幾人坐下。

    看到容傾,容老夫人這心裡,酸咸苦辣,獨獨沒甜。原因簡單,容傾就沒讓她順心的時候。跟她完全不親近。做了湛王妃以後,凡事都沒想到過她這個祖母!

    心裡不滿,只是又礙於容傾身份。容老夫人有不愉,也不敢顯露太明顯,不過卻不妨礙她倚老賣老,擺擺架子。

    坐在首位上,耷拉著眼皮看著容傾,不急不緩道,「王妃什麼時候來的呀?」

    「回祖母的話,剛來一會兒。」容傾微笑應答。眼睛卻不由看了看,跟隨在老夫人身後的兩個漂亮丫頭。

    對於容老夫人的態度,容傾無所謂。可一旁的齊瑄看了,眉頭卻是瞬時皺了起來。

    湛王府的主子,也是她一個小小的三品夫人可睥睨的?簡直,不知所謂!

    看來容家需要調教的不止一個。

    容老夫人聽了,不咸不淡道,「既然有空,怎麼不看看你祖父,父親和府里長輩呀?」

    容老夫人這話出,容傾眼睛莫名亮了一下,隨著隱沒,抬頭,看著容老夫人,面色頗為沉重道,「孫女得空定會回去探望家裡長輩。只是今天我來找到哥哥,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。」

    迫不得已的原因?這話在容老夫人聽來,絕對是藉口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聽了,感覺……坑蒙拐騙的節奏。

    可惜,這感覺老夫人沒有。所以,她以找點茬的心理,自然的問一句,「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?」

    「其實……」容傾欲言又止了一下,看著容老夫人,眼底卻是忽閃忽閃的發亮,「其實,我是來找哥哥借錢的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齊瑄望天,容逸柏垂眸,容雨柔眼帘微動,容老夫人怔怔,「借錢?」

    這兩個字從堂堂湛王妃口中說出,除了不可思議,就是自我懷疑,肯定是出現幻聽了。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面色愈發凝重,看著身邊下人,開口,「你們都先下去吧!」

    湛王妃下令,誰敢不遵!微俯身,魚貫而出。容雨柔未動。

    齊瑄抬腳上前,「七小姐,請!」

    容雨柔看此,低頭,「祖母,孫女在外等您。」說完,抬腳走出。

    不待容老夫人開口,屋內下人已完全被清空。

    容傾坦誠開來,「祖母,您實話告訴孫女。你給我的那幾個陪嫁丫頭,在你跟前時,你可都教導過她們規矩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容老夫人皺眉,「自然是教導過?你問這個做甚?」不過教導的不是規矩,而是教導她們要有上進心,定要好好侍奉王爺!

    「是嗎?那可能是孫女太無能,控不住她們。致使她們才入湛王府就惹出了事兒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老夫人臉色不由變了,「她們惹什麼事兒了?」

    湛王府的事兒,想讓你知道,你才能知道。不然,別想探到。

    所以,秋霜那兩個丫頭的事兒,容老夫人是一無所知。

    容傾簡單道,「一個在入府的第二天,就因口舌無忌被處置了。還有一個,前些日子在王爺身體不適時,竟膽敢對王爺的藥動手腳……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未完,容老夫人臉就白了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眉頭皺成川字,「王爺知道後勃然大怒,那丫頭被處置,我被狠狠的訓斥。之後,王爺還曾責令要降罪容家……」

    降罪容家,這話落在耳中,猶如大石狠狠砸在老夫人的心頭,那個顫,白著一張臉道,「然……然後呢?王爺他真的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然後,我是一通請罪,一通求饒呀!」容傾說著,按了按眼角,憂傷又憂愁,「好在王爺開恩,未當即發落。不過,事兒卻沒那麼簡單就揭過。我現在還是帶罪之身,還有容家這筆帳,王爺也都在記著!」

    容老夫人聽言,當即激動道,「你沒管好丫頭,跟容家有什麼關係呀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抬眸,看著容老夫人,眼睛錚亮,「因為那丫頭是從容家出來的呀!百里挑一挑出給我做陪嫁的丫頭,竟然敢冒犯王爺。王爺說,倒是要看看,容家挑那樣的丫頭隨我入府,到底是存了何種居心?」

    容老夫人聽著,臉色乍青乍白,心跳不穩,冷汗外溢,直直盯著容傾。試圖從她臉上,眼裡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。然,她失望了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眼裡的不安,忐忑,幾乎把她給逼暈過去。

    容傾說的是真實的!這一結論,除了眼看,更多是心理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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