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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「王妃,婢妾不知!」李憐兒白著一張臉,跪在容傾面前,急聲道,「婢妾的藥都是我身邊的丫頭春桃管著的,每次也都是她去煎的。剩下的藥什麼分量,婢妾從未問過,更未看過。所以,婢妾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呀!」冤屈呀!滿滿的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神色淡淡,「只是例行詢問,未說是你做的,李姨娘莫緊張!」

    這話,李憐兒可是一點兒都不信,面上卻是一點不顯露。

    「是!」應著,卻開始抹淚,淒淒哀哀,慌亂,柔弱,無助,惹人憐愛,可惜湛王不在。

    「剛聽你丫頭說,你病未好,就把藥給停了,不知這是何故?」

    五天的藥,吃三天,病不好偏停藥。

    李憐兒眼神閃了閃,「婢妾那是因為……」李憐兒看著容傾欲言又止。

    「請姨娘如實言,否則對你只會有壞處沒好處!」齊瑄在一旁淡淡道。

    李憐兒微微一顫,垂首,不敢再猶豫,坦誠道,「婢妾是因為擔心藥吃多了,臉色會越發的不好看。擔心……擔心王爺不喜。所以,在身體沒那麼重,沒那麼難受的時候,就把藥給停了!」

    理由,是想保持一個好氣色,不讓臉色影響自己姿色,錯過了湛王的憐愛!

    湛王那次去她院中,剛坐下就離開的原因。李憐兒認為,最大原因肯定是因她氣色太難看。所以,才讓王爺沒了興致。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心口悶了悶,隨著壓下心中各種繁雜的情緒,繼續問,「昨日去林姨娘院中,是為何事?」

    「沒什麼要緊的事兒,就是閒著無事去小坐了一下。」

    「在哪裡待了多久?」

    「大概一炷香多的時間。」

    「誰同你一起去的?」

    「春桃!」

    春桃,同時管藥的那個丫頭也是她。

    「她一直在你跟前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在林姨娘院中,可曾做過什麼?」

    李憐兒思索了一下道,「就是林姨娘的丫頭青桃兒在忙著伺候的時候,她搭了把手!」

    搭了把手麼?

    「前日晚上,誰在你跟前值夜?」

    「春桃和春香!」

    「晚上你可讓她們上前伺候過?」

    「我應該叫了她們一次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時辰?」

    「大概是子時的時候,我有些口渴了,就叫了春桃一次。」

    「當時她們可都在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早起什麼時候起身的?」

    「卯時!」

    卯時,早上五時到七時。

    「也是春桃和春糙伺候你起身的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夜間子時,早起卯時。跟林婉

    時。跟林婉兒遇害的時間----丑時,完全無重合點兒。

    「早起,兩個丫頭可有什麼異樣?」

    「婢妾……」李憐兒頓了頓,不由抬眸,當初及容傾視線,不由心口一窒。

    那過於平和,卻又太過沉亮的眼眸。那瞬間,讓她不敢直視,眼帘顫顫,隨著緩緩低頭,「不敢欺瞞王妃,婢妾當時沒太注意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拿著筆的手不由微微一頓,神色微動,再問,「沒太注意嗎?」

    李憐兒抿了抿嘴,面色緊繃,「婢妾真的沒太注意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深深看了她一眼,隨著溫和道,「我知道了!李姨娘先回去休息吧!」

    李姨娘聽了,猛然抬頭,「婢妾可以回去休息?」

    「自然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妃,謝王妃!」李憐兒叩謝,臉上一片感激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了她一眼,移開視線,看向齊瑄,「齊管家,你暫找個下人服侍李姨娘。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已安排好了!」
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,李憐兒下去。隨著春桃被帶到。

    面色灰白,難掩驚懼,瑟瑟發抖跪在容傾面前,「奴婢叩見王妃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繼續保持半蹲的姿勢,拿過護衛手裡的血衣,放在她面前,「這件衣服,你可認得?」

    視線觸之,那一抹血色,春桃臉色更添一層雪白,「奴……奴婢認得。」湛王府的女婢的衣服都是這樣的。

    「剛剛護衛清查了府內下人的衣物,已確定就你的少了一件。」

    春桃聽言,差點沒暈過去。

    「現在這件染了血色的,就是你的!」

    「怎……怎麼會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為何殺林姨娘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春桃瞬時驚呼,啼哭開來,「奴婢沒有,奴婢沒有殺人,求王妃明察,嗚嗚嗚……求王妃明察,奴婢真的沒有!」

    看著面色死白,驚懼大哭的春桃,容傾面色淡淡,「衣服是你的,李姨娘的藥也是你管著的。林姨娘遇害的當天,跟著李姨娘去過林姨娘院中的也是你。對於以上種種,你有什麼話要說?」

    「奴婢不知道,奴婢什麼都不知道……」春桃慌亂無措,急切道,「奴婢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,奴婢衣服明明是在柜子里放著的,怎麼會變成這樣子?還有姨娘的藥,是奴婢管著的,可是在姨娘停藥後,奴婢就再也沒碰過。還有那日去林姨娘院兒,奴婢就是幫著倒了杯茶,其他,真的什麼都沒做過。王妃你相信奴婢,奴婢真的沒有殺人……嗚嗚……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忽而轉移話題,不再逼問,反而問起了別的,「你跟誰一個屋子?」

    「跟……跟春糙!」

    「前日值夜你也是跟她一起的?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「晚上可曾離開過?」

    「除了如廁之外,奴婢哪裡都沒去過。」

    「如廁暫離都在哪個時間段兒……」

    隨著容傾的詢問,春桃顫抖著一一作答!

    問題結束,春桃被護衛帶下。

    「齊管家!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在!」

    「下一個春糙你來問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之後,容傾走近內室,隔著屏風,靜靜看著。

    春糙反應跟春桃相差無幾。但是,卻回答問題卻比春桃鎮定了些許。

    提問結束,春糙被帶離。容傾從內室走出,看著手裡看似凌亂卻自有章法的記錄,少時,抬眸看向齊瑄,「齊管家,你怎麼看?」

    「就現在明面上看,李姨娘和春桃最是可疑。」

    「細說!」

    「手裡有藥,下藥她們有的是機會。藥入薰香,林姨娘一個轉身,於她們都是機會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還有時間上,丑時直到天亮,屋內均只有李姨娘一人,兩個丫頭均未入內室。如此,她就算潛窗而出去也無人發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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