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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這結論,不容置疑!

    原因亦簡單。一個女人就算要尋死,也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方法!

    如此,既是他殺!那麼,該查清楚的就要查清楚。不為林婉兒報仇,純粹是湛王府內絕不容許那樣的毒蛇存在!

    容傾靜默,少頃,「林家那邊可派人過去了?」

    齊瑄搖頭,「還不曾!」

    「為何?」

    齊瑄抬眸,直白道,「不過一姨娘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眼眸微縮!不過一姨娘,性命如糙芥!直白的,讓人無言以對。

    這世道,若想混的像個人,就必須混個身份。不然,就算是死了,都不被當人看。

    「不過,王妃若覺得有必要。屬下現就派人去林家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眼帘垂下,沉思。屏退那些沒人看重的,亦可笑的正以公道。只就事論事!

    「我若說沒必要。林家是否也同樣對林婉兒的死完全無所謂?」

    「他們不會多言!既入湛王府,就是王府的人。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,都是自己命數!林家無權多言。」

    以權壓倒一切!再現皇權的霸道。

    容傾靜默,少許,開口,「也許,就算林家沉默!這事兒也會起波瀾。」事發之後,玉顏公主的反應及態度,或許就是一種提示。林家不敢開口,可不代表別人不會。

    齊瑄聽了,神色微動,「王妃指的是……?」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齊瑄,淺淺淡淡道,「王爺不在,我一個剛過門不久的王妃既遇到這種事兒,不免受驚,無措。如此,是否應該得到些關心和關懷呢?」

    齊瑄聽言,眼帘微動!

    當探究,當參合,披上關心的外衣,她一晚輩怎能拒絕?怎能辜負長輩的一片心意呢?

    湛王的事兒,無人敢多言,無人敢參合。但,湛王妃則不然,誰讓她是弱女子呢?誰讓她終不是湛王呢?

    湛王可以牛逼的無視一切,可若是換做她。那,必須又是另外一番景致了!一個囂張跋扈,目空一切的名頭都是輕的。

    容傾潛在話明,齊瑄開口,「那依王妃之見?」

    「王府姨娘被害,無論是何緣由,都有我的失誤在其中。如此,事後若是處理不好,必會惹來一片非議。王妃太無能,王爺臉上也無光。」

    齊瑄聽了垂眸。身為王妃管理好王府的後院,那可說是職責!可是現在,在她眼皮子底下,林婉兒死了。

    這事出,對外,容傾這個王妃自然是第一被詢問人,這一點兒她逃不開。

    至於非議,那是一定會有,避免不了的。但,這事兒會鬧多大,還看湛王的態度!

    就目前湛王對容傾的喜愛程度,最多是皇宮哪裡會有一點聲音出現。其餘,誰妄議誰倒霉!

    林婉兒的死和皇宮那點兒聲音,影響不了容傾的地位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齊瑄抬眸,看著容傾,眸色悠長。只是,作為湛王妃,主子已給了她極致的尊貴。如此,她不應該再成為主子的累贅。看她能力到底有幾何。這倒是一個機會!

    想此,齊瑄那大包大攬的念頭忽而消散。隨著道,「王妃欲如何,屬下聽從吩咐!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傾轉眸,看了齊瑄一眼,扯了扯嘴角,眼底漫過什麼,卻沒多言其他。專注眼前事!

    「事已發,湛王府無論何時都不能處於被動。受到別人關心的同時,就不能再讓別人指揮著我們去做什麼。那樣,你主子怕是不會高興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說的是!」

    「跟著王爺,你行事可直接了當。可是,當跟著湛王妃,我們或只能迂迴著來!」

    齊瑄頷首,「屬下明白!」

    「更重要的是,死者為大,我們該慎重以待!反正都是要查,索性攤開來查!」

    齊瑄聽了,眉頭微揚!當一切明了化,當一切簡單化,反而抹殺了一些人想探究的勁頭。想知道什麼,眼睛盯著,嘴巴都給閉上吧!

    容傾行事,妥妥的反其道而行之!不失為一種方式!跟湛王完全不同。但,卻更適應她這個湛王妃。

    「屬下這就去下令!」

    「稍等!」

    齊瑄頓住腳步,靜待容傾吩咐!

    「請郭太醫來一趟!」

    聽到容傾開口既點郭太醫,齊瑄不由驚訝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好似看出了齊瑄那一絲驚異,容傾坦誠道,「之前我有『喜』,王爺就是派他過來給我探的脈。我想,既是王爺青睞的人。那麼,定然是最合適參與其中的人。」

    聽言,齊瑄嘴角輕揚,「王妃所言極是!」

    「那就辛苦齊管家了!」

    「願為王妃效勞。不過,容屬下多問一句

    不過,容屬下多問一句,王妃請御醫過來的用意是……?」

    「齊管家明知故問!」

    齊瑄笑了笑,是明知故問。可是,還是堅持聽到容傾的問答。

    見此,容傾開口,「被傷到如此程度,竟然連護衛都不曾驚動,連掙扎的痕跡都沒看到,顯而易見,必然是被餵了藥或吸入了些什麼。所以,找太醫驗證是必要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說完,齊瑄頷首,「屬下這就去請郭太醫過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還有仵作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齊瑄離開,容傾緩步走到林婉兒屍體跟前。靜看少時,俯身,觸摸,查看,從頭到腳!

    面部,傷口凌亂交錯,一張臉已完全面目全非。不知跟林婉兒有什麼仇恨,下手竟如此狠毒!

    容傾想著,繼續端看!傷口紛亂,每一道傷口創面極窄,不過卻很深。

    就表皮傷口來看,目測兇徒所用兇器,應該是極細,卻極尖銳的利器!

    極細,極尖銳的?會是什麼呢?

    想著,容傾視線落在林婉兒手上。

    視線觸及,眼帘微動!手握成拳,似有物在其中。

    看著,容傾伸手,把其手掰開,一張染了血跡的紙條落入容傾眼中。伸手拿過,而後展開,當上面所寫內容落入眼底,容傾眼眸陡然緊縮。靜默,眼底漫過寒意。

    三皇府

    「皇子妃娘娘累了,要小憩一會兒。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,都下去吧!」秋紅對著屋內下人,很有威嚴道。

    作為皇子妃的貼身丫頭,就該有這氣勢。

    婢女聽令,俯身告退,魚貫而出。

    屋內靜下,秋紅跪坐在莊詩雨身邊,輕輕為她捶著腿。

    莊詩雨躺在軟榻上閉目眼神。良久,緩緩睜開眼眸,看了秋紅一眼,隨意開口,「容九嫁入湛王府有多久了?」

    秋紅聽言,神色微動,隨著道,「算算已經有兩個月余了!」

    莊詩雨聽了,悠悠道,「才不過兩個月呀!」

    秋紅眼神閃了閃,隨著道,「雖然才兩個多月,可卻經了不少事兒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嗎?」

    秋紅點頭,「記得湛王大婚時,奴婢跟著小姐去獻禮。當時,王妃身邊可是跟了四個陪嫁丫頭。可是今日再去,發現好像已剩下兩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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