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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「奴婢所求不多,只要一份厚實的嫁妝,還有一門親事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有銀錢傍身,再嫁一個好夫婿。這兩樣對女人確實很重要。為你包攬這兩件事兒,以我當下的身份,能辦得到。就是不知你意中人是誰?」

    「容公子!」

    聽言,容傾眼帘微動,「容公子?你說的是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就是王妃的哥哥!」

    「原來是容逸柏呀!」容傾聲音那個輕緩,「這倒是更好辦了。都是一家人嘛!自然是更好說話了。」

    秋霜垂眸!在馨園的時候,秋霜對容逸柏就頗為傾心。不但溫和,儒雅,還特別細心周到,懂得心疼人。看他寵著容傾的樣子就知道。

    只是,那個時候她想的太高,總是想著進湛王府,對容逸柏雖喜歡,可對他的地位卻是看不上。

    可現在不同了,在真切的見識

    真切的見識過湛王暴戾的性子,和那完全不知憐香惜玉的秉性後,她瞬時感,還是容逸柏那樣的最好。更何況他現在是新科狀元了,以後的大有可為,前途無量。

    她跟著容逸柏,不會吃苦。更重要的是,她從湛王妃的丫頭,直接變成了湛王妃的嫂嫂,這名頭,這瞬時的改變。想想都興奮難耐。

    按下心中那無限暢揚的美好,秋霜跪地叩首,「求王妃成全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平和道,「我自然是會成全的。」說完,抬眸,看向疾步走來的齊瑄。無聲詢問。

    齊瑄搖頭,面色緊繃,眼底嗜氣頗濃。

    容傾垂眸,「既是條件交換,那麼就是相互的。」說完,伸出手,「你那所謂的解藥,給我看看。」

    秋霜倒是也乾脆,從腰間拿出絹絲,而後展開,遞給容傾,「這是一部分,待到事後,奴婢會把另外的也呈上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看了她一眼,而後起身,抬腳走進屋內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不用著急,不會讓你失望的。」

    秋霜聽言,低頭,靜待。手心滿是冷汗,後背亦是。她自己很清楚,這是在賭命。贏了,從此一生富貴。輸了,即刻歸西。不管最後結果如何,她都認了。因為,她實在是等不了了。再繼續耗下去,她就要人老珠黃了。

    她已看的很清楚,在湛王府完全沒有出頭的機會,說不定隨時還會喪命。她不願這樣稀里糊塗的過一輩子。撐死膽兒大的,餓死膽兒小的。賭了……

    屋內

    凜五看到上面的東西,臉色遂然大變,是驚駭,亦難掩激動。

    「若是全部拿到。主子服用以後,不但很快就能好,身體也會……」凜五說著,頓住,看向容傾,緊聲道,「王妃,這個對主子很重要。無論如何都要全部弄到。」

    看著凜五神色,確定,看來湛王身體確實有異,這病不單純。而且,這東西很重要。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「齊管家剛才已帶人去找了,可仍未找到剩下的一部分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一定要找到。不然,就這一點兒啟不了太大的作用。」凜五面色緊繃。那丫頭可真是該死。不過,眼下她還不能死。

    「凜一,你在這裡守著,我去找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還有,看好那丫頭,千萬不要讓她死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明白!」

    凜五疾步離開,容傾隨著走出,看著仍然在地上跪著的秋霜。容傾沉思……

    若她是秋霜的話,這個時候會把東西放在那裡呢?

    定會是一個十分嚴密,她卻能輕易取到的地方。思索,少頃,容傾視線落在秋霜某處!

    第120章 解藥

    視線落在某處,而後掠過,抬腳上前,「別跪著了,起來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這個時候秋霜也不矯情了。

    「坐吧!」

    秋霜聽了,抬頭,這次卻是未動。

    容傾未看她,緩緩坐下,對著麻雀道,「去沏一壺茶過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小姐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看了秋霜一眼,淡淡道,「我讓齊管家去取你的賣身契了。也派人去叫容公子過來了。」

    秋霜聽言,眼帘微動。

    容傾不緊不慢道,「我允了,容公子應了,你應該會更安心吧!」

    「謝王妃!」

    容傾沒說話,伸手從小麻雀手中拿過茶壺,親自動手,倒了兩杯茶。一杯遞給秋霜!

    秋霜看了卻是未動,容傾不疾不徐道,「我若是想殺你,直接就動手了。沒必要搞這些三流暗招!」

    秋霜聽言,垂眸,伸手接過,「謝王妃!」接過,卻是沒喝。

    看此,容傾也未多言,只道,「坐下吧!仰頭看著你說話挺累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容傾放下手中的暖手爐,拿起茶杯,輕抿一口,隨意道,「手裡握著解藥。其實,你就算不開口,這賞賜也少不了。可是現在你這麼做,事情可是變了味兒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奴婢明白!」

    「那為何還要這麼做?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,奴婢雖然不是很聰明,可也不是傻子。王妃又何必明知故問呢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眼帘微動。

    「奴婢手裡竟然握著王爺的解藥,這並不是功,而是罪。只要拿出來。就意味著,奴婢再也說不清了。」最後的結果,定是不死也得脫成皮。這輩子什麼也別想了。如此,她為何不賭一次。

    「為何說不清?」

    「因為……」秋霜說到一半兒,隨著頓住,看著容傾道,「等到事成之後,奴婢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王妃。」

    眼下她什麼都不能說。因為,那是她的籌碼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秋霜,淺淺一笑,很好脾氣道,「那就事後再說。」有戒心,有野心,也有膽色。

    「謝王妃!」謝過,秋霜輕輕柔柔道,「王妃盡可放心,奴婢並不那無腦之人。待到事成之後,奴婢會把嘴巴緊緊的閉上,從此不再提及一個字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很好!」容傾說著,再次問道,「不過,我本以為你就算是有所要求,也應是在湛王府為自己求得一個名分。畢竟,入府之前,你最為嚮往的應該是王爺身邊的一個位置。如此,現在你就算要王妃的位置,說不定也會的得償所願。可現在,為何卻是遠離王府,轉而要嫁容逸柏呢?」

    「入府之前,是奴婢太過痴心妄想。現在,奴婢很清楚自己的斤兩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妃的位置,她只要敢要,湛王即刻就會讓她生不如死。

    更重要的是,湛王妃的位置她就是要到了,也絕對守不住。當解藥完全交出的那天,就是她喪命的日子。

    脅迫湛王,必須無疑。對這點兒她從不懷疑。日久生情,才色兼備或被寬容,被原諒。這些,當遇到湛王,終只是幻想。

    可容逸柏不同,那是個有情有義的人。只要她夠用心,再多點運氣。伺候好他,再懷上他的孩子。那麼,容逸柏就不會輕易讓她死去,且還是一屍兩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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