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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湛王真的是單純的受寒生病麼?有誰感冒是會吐血的?

    容傾皺眉,這男人作的時候,很讓人鬧心。可是就這麼躺到了,容傾也沒感到省心,反而頭痛的厲害。

    「凜五,你入宮請太醫過來一趟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凜五卻是沒動,「王妃,主子的身體情況屬下最是了解。比起太醫,屬下更清楚該如何應對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轉眸,平靜道,「既然很了解,也清楚如何應對。那麼,你告訴我,就他現在情況,你能保證他定會安然無恙嗎?」

    凜五垂眸,「屬下不敢絕對保證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傾心口微窒,靜靜看著凜五,凜一,淡淡道,「論時間,我沒有你們跟著他的時間長。論對他的了解,我亦沒有你們多。如現在的情況,你們或許曾經經歷過。而我是第一次,該怎麼做,你們也許比我更清楚。所以,我或該聽你們的。但,在此之前,我要確定一點兒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說完,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瓶子,倒出四顆藥丸,置於手心間,「因為自身能力有限,出門為自保,就有了隨身攜帶各類藥的習慣。」說完,手中藥物送於凜五,凜一前,清淡道,「紅色的是毒藥,白色的是解藥。」

    凜五,凜一聽言,神色微動。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凜五,清淡道,「你懂得醫術,你應該分辨的出。」

    「紅色是毒藥,白色是解藥。王妃所言屬實。」

    「吃或不吃,都在你們。」

    「吃了如何?」

    「你們不願請太醫過來,或有你們的緣由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不吃呢?」

    「不吃,只願你們只是對我不以為然。而對他,卻是忠心絕對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這是在試探我們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淡淡一笑,「凜五,他是我的丈夫!」雖然是那麼的不靠譜,可比起死了,他還是活著好。

    凜五聽言,眼帘微動。

    容傾笑意染上一抹悵然,「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丈夫,而我也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的好妻子。但,他於我從不是仇人,也終不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我不願看到他出事,這一點望你們相信。」

    凜一聽了,垂眸。

    凜五直直看著容傾,直白道,「既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的妻子。那麼,王妃不願意看

    妃不願意看到主子出事兒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?」

    「如實的講,他若出事兒有個好歹,我作為湛王妃也不會有好結果。模糊的說,雖不是全心全意,可對他也不是完全的無所謂。有太多說不清的東西在其中,苦苦澀澀,卻仍想努力試試看。」

    「努力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努力心口合一,如成親時所言,疼他,寵他,守護他!直到有一天,我做到了,他懂得了,盼著夫妻之間終會有些不同。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不明白!」

    「你們不願意請太醫的事,我也不明白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手中的藥,凜五問出的話,容傾的回答。直白的試探,是對他們,也是對她。

    試探,有時是信任的開始,這是一個過程。為湛王,彼此試著開始去相信。

    靜默,對視,少頃,凜五垂眸,什麼都沒再說,拿起一個紅色藥丸放入口中。凜一亦是。

    容傾垂首,把白色藥丸放入瓶中,放在湛王床頭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既然不能請太醫,那麼,湛王的病情就不能如實的說。對於宮中來人的詢問,只言,偶感風寒,略有不適。

    皇上知曉內情,因此並未讓人詢問太多,只是責令龍衛送來了不少補品。而後責令皇子,大臣,無事不許打攪湛王靜養。太后態度亦然。

    皇上發了話,無人不識相。

    但,湛王府內,卻並不平靜!

    湛王病了,後院的女人們第一時間來到容傾的面前,求見,詢問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,王爺身體如何?可有大礙?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,太醫怎麼說?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,可需要婢妾做什麼?您儘管吩咐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……」

    話里滿含關心,眼裡滿是擔心。美妾嬌娘均是一片賢心都在盡著自己的本分。盼為容傾分憂,望湛王儘快恢復安康。

    看著眼前一眾嬌人,看著那殷切的目光,容傾平和道,「王爺身體尚可,就是心情不太好。這會兒正在屋內看書,眾位若是想進去探望一下的話……」

    容傾說著微微一頓,淺淺一笑,幾分無奈,幾分無力,「你們也知道王爺的性情,我是不敢擅自做主。先讓凜護衛進去稟報一聲吧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話出,一人,隨著開口,「王妃,婢妾以為王爺既然在靜養,那麼,婢妾還是不要進去打攪的好。」

    這話,顯然有人不贊同。但,想到容傾那句湛王心情不是太好……

    為看一眼,去冒險?這個還是需要膽量和氣魄的。而眼下,那氣魄她們暫時沒有。重要的是,容傾這個王妃怕是也不喜她們去湛王的跟前晃悠吧!所以,都是聰明人,誰會去做那出頭鳥?

    「盈姐姐說的是,婢妾還是不去驚擾王爺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妃您也要保重身體,有什麼事兒盡可吩咐!」

    「婢妾告退!」

    說著,都識大體的離開了。

    看她們離開,容傾轉身走進屋內,走入內室,看著躺在床上,依舊昏迷不醒的湛王。容傾眉頭微皺,而後抬手,撫上他的額頭。眼帘微動,抬眸看向凜五,「好像退下去一些了。」體溫沒昨天那抹高了。

    凜五點頭,緊皺的眉頭,卻是沒有一絲舒緩,「是退了一些。可還未完全退下。」而持續這樣下去,對湛王身體損傷很大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凜一走進,上前,看著容傾道,「一個叫秋霜的丫頭在外求見。」

    「什麼事?」

    「屬下問了,她只說是要緊的事,定要見王妃。屬下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兒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眉頭微凝,而後抬腳走出。

    門外秋霜,看到容傾身影,跪下請安,「奴婢叩見王妃!」

    「見我何事?」

    容傾問的直接,秋霜回的也乾脆,「王妃,奴婢有即刻王爺恢復的辦法。」

    秋霜話出,凜一眸色沉下,容傾眼睛微眯,而後開口,聲音輕緩,「你說有即刻令王爺恢復的辦法?」

    秋霜抬頭,直直看著容傾,一點兒不迴避,「其實,王爺並非只是輕微的風寒吧!」

    話入耳,凜一眼底已然划過殺意。容傾嘴角微揚,隨著蹲下,與秋霜平視,面色柔和,聲音輕柔,「你繼續說。」

    見容傾那面不改色的樣子,秋霜抿嘴,隨著道,「只要王妃答應奴婢一個條件,奴婢馬上就把解藥送上來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眼神微閃,嘴角笑意加深,「解藥麼?聽起來很誘人。來,說說你的條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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