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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如此,一個奇怪點兒!對此,容傾卻是沒聞。顯然,凜五他們也沒有解釋的意思。
但有一點兒,容傾想的沒錯。凜五,齊瑄等人不敢進去的原因,眼下自然不是因為湛王的命令。而是因為有所顧忌。因湛王情況暫時不明,他們擔心進去反而壞事兒。
繼而,聽到容傾這麼問,他們不由一時沉默。猶豫不決,仍在持續。
他們猶豫的真正緣由是什麼,容傾不知,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探究。隨著道,「王爺既然不舒服,那麼,一探究竟是必須,傻站著解決不了問題。若是不能進門,那就爬牆吧!凜五,你去房頂探探,看王爺情況如何?」
凜五聽言,垂眸。其實,一直有人在那上面守著。只是……
沉思間,一暗衛飛身而下。
「主子情況如何?」凜一緊聲道。
暗衛聲音厚重,「情況不太好。」
凜五聽言,凝眉,面色更為凝重,抬眸看向凜一,「如此,一會兒聽到動靜,我們就進去吧!」
「嗯!」
容傾聽言,瞭然,看來要如何應對,他們已準備好。而他們叫她過來,好像也不是為了讓她出謀劃策。似乎只是讓她參與其中而已。這種感覺很強烈!
還有,容傾垂下眼帘,遮住眼底變幻不定的神色。湛王的病,好像很不同尋常。這一點從凜五他們的反應,清晰可見。所以……
砰……
突然的一聲,那一聲響,那陡然的一震,容傾只感腳下的地都晃了一下。怔忪瞬間,凜一,凜五已然沖了進去。
容傾回神,隨著走進去。走到屋內,一股血腥味兒隨之傳來,心頭不由一跳。
「主子!」
凜五緊繃,擔憂的聲音傳來,容傾順著聲音,走到洗浴間,抬眸看去……
絕美的面容,雪白的面色,赤紅的眼眸,散落的烏髮,被汗水浸透的白衣,精壯的體魄一覽無遺!
虛弱與強壯,無力與魅惑!
那極致的美,又極端的惡,王子與撒旦的結合。那樣的矛盾,卻又完美的融合。
明明那樣看起來那樣虛弱,可身上威懾卻又更重。直壓的人透不過氣來。
看到容傾,湛王赤紅的眼眸,划過一抹幽光。
「過來!」開口,聲音厚重依然,凜冽依舊,只是又多了一抹沙啞。
聞聲,容傾不遲疑,抬腳上前。
「扶我!」
容傾聽言,伸手圈抱住他腰身,碰觸一片冰涼!那涼意,令容傾指尖微顫,「抬腳向前,去床上躺著。」
「你在命令我?」
「是訓斥你。」
「容傾,你越來越大膽了。」
「還不夠大。不然,這會兒就不是扶著你,而是把你趕出去了。」
容傾話出,得到的回應,不是一聲訓斥,而是一抹低沉的笑聲。
低低沉沉,輕輕緩緩,落入耳中,有些飄忽,有些陌生。心口微縮,卻不曾抬頭。
「凜五,過來……」容傾話未說完,既被湛王沉戾的聲音打斷。
「什麼都叫他們,本王娶你做甚。」
「雲珟,我扶不動你。」
「趴下了嗎?既然沒有,就繼續走。」
好!繼續走。眼下爭執,是最不需要的。她聽他的,聽他的!該死的……
從洗浴間到房間,不算長的距離,容傾卻感覺是那麼漫長。身邊的男人很重,她扶著很吃力。
明明凜五他們都在,可他偏就讓她扶著。
湛王的任性,也讓容傾響起容逸柏曾經說過的話……
「你是不是以為湛王身邊人多。所以,你就算不上前,他也不會如何?」
「護衛護著他,那
「護衛護著他,那是本分!而你護著他,卻是一份用心,還有職責。你是他的妻子,無論何時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。」
「他不在乎你能力多少,不在乎你護不護的住他,他要的或許只是那份用心。」
心,她有!用心,她會!可是,就怕太用心,結果是太傷心。
想著,容傾咬牙,隨著拉起湛王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,用力抱住他腰身。
心裡有些沉悶,鼻子有些泛酸。卻什麼都不想去想。不去想他任性的原因是什麼,不去想她心裡的不舒服又是什麼。
她只知,身邊男人那虛弱中,隱約可見的一抹脆弱,讓她很是心焦。這種任性,也讓人很搓火!身體不舒服,還不忘鬧情緒。難受死他,活該!讓他作。
「容九,你為什麼總是惹本王不高興?」
「惹你不高興?我有那心,可沒哪兒膽兒。」
「你嘴上是這麼說的,可你卻從不是這麼做的。每次總是本王不喜歡什麼,你偏就做什麼。」
容傾聽了不說話。
湛王不滿意,「為什麼不吭聲?」
「因為要留著力氣扶你。你也是,把嘴巴閉上,給我好好走。」
「你敢凶我?」
容傾聽言,抿嘴。雲珟這廝肯定是發燒燒糊塗了,說話的語氣竟然變成這樣。
「容九,我不舒服!」
「吃了藥就會好。」
「本王不喜吃藥。」
「不喜歡吃藥那就受著。」
「你個混帳女人,凶婆娘……」訓罵的話,卻沒一點力道,綿軟無力。
容傾不說話。
湛王那飄忽的聲音再次傳來,「容九……」
不搭理他!
「容九,我不喜吃藥,也不想受著。所以,你去禱告,禱告,把本王這不適移到你身上好不好?」
湛王話出,容傾嘴角猛抽,磨牙,應該把他丟出去,丟出去!這自私的男人。
「容九,你這幾日想本王沒?」
「沒有!」
「說謊!你若沒想本王,本王怎麼會生病?肯定是你念叨的。」
容傾聽了,不接話。湛王也沒再開口。
把人扶到床上躺下,湛王臉上那一抹雪白更加明顯,嘴角點點血色外溢。人,已然陷入昏迷。
容傾看此,心不由一沉。
「凜一,你在這裡守著,我去煎藥。」凜五說完,抬腳疾步離開。
「我外面守著,有事兒就叫我。」齊瑄說完也走了出去。
凜一站在一側,靜靜守著。
容傾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貼身衣物,「凜一,幫王爺把衣服給換了。」
「是!」
「把被褥也換了。」
「是!」
「另外,再打一盆熱水過來。」
一通忙活,藥吃了,身體也擦了,可湛王體溫卻一直降不下去。而臉色卻越發的透白。讓人心焦。
生病發燒要痊癒,需要一個過程,這個容傾是知道的。要說體溫一時半會兒下不去倒是也屬正常。可是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