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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容逸柏淡淡一笑,「其實並不難猜,深入一想既能明白。」

    「請公子指教。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溫和道,「原因很簡單,且只有一個。就是我娶了妻,要操心的事兒就會多起來。自然而然的,精力就難以全部放在容傾的身上了。特別是林明玉尚且不錯。如此一來,時候久了,日子長了,這心也就偏了。變得妻兒在前,容傾在後了,對她也會越發顧不上了。」

    祥子聽言,神色不定。原因竟是這個!

    容逸柏輕抿一口茶水,清清淡淡道,「現在,湛王爺給我找了一門這麼好的親事。想來傾兒心裡也很高興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公子,這不好嗎?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輕輕一笑,「當然好!很好。」

    祥子聽言,再看容逸柏依然溫和的神色,無一絲異樣。可是……

    祥子總覺容逸柏那句『好』,透著一股隱晦不明的味道。是什麼呢?說不清!或許,說他的錯覺吧!

    林家

    湛王派人代容逸柏來說親,讓林家也懵了一下。

    考場作弊,欺男霸女,偷盜容家!這些罪名可剛剛揭過,湛王爺前兩天可是剛作過容逸柏一把。怎麼,今天突然又幫他說起媒來了呢?

    林夫人凝眉,看向林海,「老爺,您看這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先不要跟玉兒說。」林海說完起身,往外走去。

    「老爺,您去哪裡?」

    「我去見見容逸柏。」

    林夫人聽言,嘴巴動了動,想說什麼,最終咽下。

    其實,見不見有什麼差別呢?湛王爺都已出頭了。那麼,這門親事他們就已失去了拒絕的權利。

    一邊的嬤嬤上前,看著林夫人輕聲寬慰道,「夫人,這位容公子人品,秉性都還是挺好的。」

    林夫人搖頭,「沒有真正接觸過,只是聽說,有幾個能做得了准呢!」

    嬤嬤聽言,一時無言。

    林夫人面色凝重,心裡翻騰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如何,她並不是很了解。但林海曾經提及過,容琪在官場上的聲譽並不好。再加上魏氏那個繼母,幾次接觸中可窺探出那人心眼極多。而容老夫人與其相反,太過糊塗。這一家子,怎麼看,對於這門親事,林夫人都不滿意。

    其中,最重要的是容逸柏那個嫡親妹妹容傾,也就是現在的湛王妃。聽說她跟容逸柏兄妹感情極好。

    湛王妃這麼一個身份,足以壓死人。如此,若是林明玉嫁過去,在以後的日子裡。她對明玉有什麼不滿。那……

    林夫人越想,這心情越是沉重。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天漸黃昏,容傾看著一個人下棋,也下的有滋有味的湛大王爺,道,「夫君,晚上你想吃什麼?」

    湛王沒說話。

    容傾接著道,「要不,晚上吃暖鍋吧!」

    聽到暖鍋兩字,湛王拿棋子的手頓了頓,側目,「昨天吃的是暖鍋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呀!味道很不錯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前天吃的也是暖鍋!」

    「是麼!那個真是百吃不厭呀!」

    「你不膩?」

    「不膩,天天吃我也不膩。」容傾說完,看著湛王,正色道,「夫君,由此可見,我真的是一個特別專一的人呀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了,不咸不淡道,「不用如此往自己臉上貼金。其實,你就算不專一,本王也無所謂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神色不定,「此話怎講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轉眸,看著她,淺笑勾人,「因為,無論你那心再騷動,人也只能在本王身邊待著。本王活著,改嫁你沒機會。待到本王死了,你還要陪葬。所以,那殺豬的,還有那面首的事,你也只能是想想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說完,容傾眼睛直了一會兒,而後緩緩笑開,上前一步,把臉湊到湛王面前,輕聲細語,「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。夫君,你的情話我懂。所以,我們定會生死相依,白頭到老的。如此,決定了,我們今天晚上還吃暖鍋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冷臉,眼裡划過嗔怒。

    容傾咯咯笑,理直氣壯,有恃無恐道,「知道夫君如何都不會把我休了。我可是放心了。所以,我決定了,我要今天吃暖鍋,明天還吃。」容傾說完,吧唧在湛王嘴角親了一下,抬腳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  「雀兒!」

    「小姐!」

    「告訴廚房,從今天起直到冬天結束,王爺晚飯都是暖鍋!」

    「是,小姐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著,冷哼!說那些,本為看的是她哆嗦。結果,看到的卻是她更加得瑟。

    磨人的東西,怎麼調教都鬧心。

    屋內,湛王有些鬱悶。屋外,容傾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濕意。吐出一口濁氣,腹誹:艾瑪,陪葬的話都聽到了。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表白,還是恐嚇!嚇死人鳥。

    「王妃!」齊瑄緩步上前。

    「何事?」

    「太子妃送來的帖子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眉頭不覺皺起。

    第117章 一個許諾,一個條件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「太子妃給我的帖子,說後天是皇長孫的生辰,邀我過府一聚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看了一眼那帖子,沒說話!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湛王道,「夫君,你說我要不要去?」

    「隨意!」

    「隨意麼?」容傾嘆了口氣道,「若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思,我不太想去。」

    「為何不想去?」

    「因為沒什麼意思呀!而且,還要送禮。」

    這坦誠的話入耳,湛王斜了她一眼,「這話是你能說的?」

    容傾眨眼,「不能說麼?那要我用唱的!」

    湛王冷斥,「不知分寸,不知輕重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卻是一笑,「誰讓我跟夫君是一家人呢!若是對著外人,我肯定是又端莊,又規矩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輕哼,「少給本王討巧賣乖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是實話實說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看你是欠打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伸頭把臉兒湊過去,笑眯眯,聲音膩膩,「給你打!」

    湛王垂眸,看著那俏生生的小臉兒,抬手,撫上她臉頰。隨著,擰……

    「唔……疼疼!」抬手,拍開湛王大手,容傾捂著泛疼的臉頰,癟嘴,「你真擰呀!」

    看著那泛紅的臉頰,湛王記住的卻是手指間的細膩,綿軟。

    「少給爺耍花腔!」

    「你真沒情調。」

    「嫌棄爺?」

    「怎麼會呢?夫君難道不知道,我最喜的就是您那沒風度,沒風情,又不懂憐香惜玉的樣子麼?」

    「看來你是真的皮癢了!」

    「哪有,啊……好疼!我明明是誇你。」

    「你當爺是傻子?連夸和損都分不清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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