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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而後,母女兩個抱頭痛哭了一場。之後,母女兩個說了許久的話。

    齊嬤嬤(莊大奶奶的心腹嬤嬤)不知莊詩雨都跟莊大奶奶說了什麼。只知,莊大奶奶明顯平靜了很多,但那一死了之的話卻沒離開口。只是眼裡卻不再是一片灰寂,絕望!而是充斥著一種齊嬤嬤看不懂的神色。是什麼呢?一時無法確定。

    雖死未了,可莊大奶奶對莊珏的情意,卻得到了大家的同情。就連太后,也對著桂嬤嬤嘆了一聲,「高氏(莊大奶奶)倒是個重情的人。」

    太后的一句話,在桂嬤嬤代表太后來探視的時候。在寬慰莊大奶奶的時候,自然的說了出來。

    一句話,引得莊大奶奶痛哭不已,感激滿溢。而落在眾人的耳中,清晰傳達一個意思。看來,就算莊珏不在了,太后對莊家大房還是很看重的。

    這樣想著,視線不覺落在莊詩雨的身上!這個救過太后,又差點做了太子妃。現在卻成了三皇子妃的女人。太后對莊詩雨的疼愛,有跡可循,可說清晰可見。

    殘疾的嫡子,尚且未成氣候的庶子,庶女。在莊家大房如此低落的情況下,莊詩雨算是最為體面的一個了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馬車之內,一對母女從莊家弔孝完,回府的途中。

    年逾四十出頭的夫人,風韻猶存,氣質端莊柔和的夫人,忽而開口問道,「玉兒,對著這位三皇子妃,你怎麼看?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聽言,思索少頃,開口,聲音清淡,柔和,「才貌雙全,面柔內強。看似溫和,實則卻是相反。她城府極深!」

    林夫人聽了,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淺笑,對於女兒的回答,不予評論,只是繼續問道,「對於這次的事,你怎麼看?」

    「三皇妃救母的時間掌握的很好。讓人看到了莊大奶奶繩子套了頭,確實真尋死。又完好無損的救了莊大奶奶的命!可謂是保住了命,又傳揚了名。」

    林夫人點頭,「你繼續說!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輕聲隨意道,「莊家大房已是殘敗不堪。也因此,莊大奶奶更不能死,因為大房還差一個撐門面的人。莊大奶奶還要活著,還要從庶子中挑選一個聽話又有能力的過繼到她的名下,好好調教之後,以作莊詩雨的助力。以保大房不滅。」

    在這個時代,女兒家就是嫁的再好,若是沒了娘家。那麼,就會成為一短處。

    莊詩雨是個要強的,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大房就那樣損落。

    林明玉說完,林夫人微笑,眼裡誇讚不掩飾,「你說的很對,看的也很清。所以,以後跟三皇子妃但凡接觸,定要謹慎幾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女兒明白!」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
    「我們無意於跟任何對上。但是,你父親身處這個位置。很多時候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。有時就是我們不惹事,事情也會找上我們。所以,小心無大錯。別的我們幫不上你父親,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給他添亂。」

    林明玉頷首,「娘放心,女兒知道。」想到自己的父親,林明玉眼裡染上驕傲,

    然林夫人卻是不由嘆了口氣,「你父親秉性,那是寧折也不彎。這些年因為他那不知變通的性子,得罪了很多的人。所以,我們更不能被人抓到什麼把柄。不然,落井下石的人會很多。到時,你父親處境會變得很艱難。」

    「女兒明白!」

    說完,兩人沉寂下來。各有所思。

    曇莊

    「王嬸,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。這是一些對身體好的補品,你和王叔都可以燉來喝,算是我的一點兒謝禮!」

    「玉小娘子你真是太客氣了。這哪裡使得!我看,你還是留著給你相公補身體吧!」

    「不用了,我相公身體已經好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好了?真的嗎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那可是真是大喜事兒呀!」

    「是,大喜事兒。」

    「不過,玉小娘子你們這一走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呀?」

    「說不好什麼時候,不過有空就會回來看看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要經常回來看看才好。雖做鄰居時間不長,可你這一走,我這心裡還怪不是滋味兒的……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笑了笑,站在院中又跟王嬸說了好一會兒話。

    王嬸離

    王嬸離開,容傾抬腳進屋,走入內室,看到湛大王爺正靠在床頭看書。

    容傾輕輕一笑,走到床邊坐下,「王爺什麼時候醒的?」

    湛王沒問題,放下手裡的書,看著容傾,隨口道,「本王以為,你想繼續在這裡待著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嘆了口氣,「本來想待著的,奈何潘公子不殺豬了出遠門了。唉,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了。所以,還是回京吧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揚眉,「原來是這樣。那,要不要本王幫你把他召回來?」

    「夫君就是把他召回來,他以後可能也不會再送我豬下水了。所以,算了吧!」

    湛王聽言,哼了一聲。

    容傾笑眯眯道,「太陽都照到屁股了,王爺趕緊起床吧!一會兒吃完飯,趁著天暖和我們趕緊回京。」

    「趕那麼緊做甚?」

    「我剛聽齊管家說,容逸柏中狀元了。」容傾說著,看著湛王,樂呵呵道,「王爺,容逸柏都能中狀元。直接證明,我也不差呀!還是很有前途的。」

    「呵……」清晰的嘲笑。湛王就沒有捧場的時候,算了!

    「不管如何,我要趕緊回去,說點吉祥話,向他討要幾個紅包去。」容傾說著,想到什麼,緊緊看著湛王道,「王爺,我有沒有月錢呀?」

    這麼關鍵的問題,她竟然才想起來問。容傾對自己有些無語。不過,不算晚吧!

    湛王掀了掀眼帘,不咸不淡道,「有!」

    容傾眼睛一亮,「真的?那是多少來著?」

    「你想要多少?」

    「這個嘛!嘿嘿,自然是越多越好。而且,我身份在這裡擺著,這尊貴。太少了跟我身份不搭調。夫君,您說是吧!」

    湛王頷首,「說的倒是不錯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……」容傾眼神灼灼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著她,不疾不徐道,「你說,本王跟銀錢哪個重要?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傾笑容一頓,「這個,自然是王爺重要。」感覺錢要飛了。

    「這答案,本王很滿意。」

    「夫君滿意就好。不過,夫君最重要,兜里有錢也很有必要。」

    「貪心的女人,本王不喜!」

    「夫君,我真不貪心的。」容傾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,「我就要兩樣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揚眉。

    容傾鏗鏘有力道,「就是魚跟熊掌!」

    「魚兒已經遊走了!」

    「夫君,您開個尊口,它不就回來了嘛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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