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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就是這樣一無是處的你,湛王喜歡了!」而她也總是會在牽腸掛肚。
「他……喜歡了嗎?」容傾凝眉,沒一點真實感。飄忽的厲害,大概是被nüè的太多了。
「安安,於湛王來說你是不同的。」
容傾抬眸,「你為什麼這麼肯定?」
「因為直到今日你還活著;因為縱然知道你沒把他擺在心裡,他還是費心用力的在找你。因為,我都看到了!」
「找……找我嗎?」
「嗯!雖跟我不一樣的心情,可卻用著比我更大的力氣在找你。」
他的心情,是擔心,焦心!而湛王,或許還多了一抹火氣。
「他派了很多人下去,他去了曇莊,還有……」
容逸柏說著,容傾靜靜聽著。
話落,屋內一片沉寂。
容逸柏不再開口,容傾面色變幻不定。
久久無聲,長長的沉默,忽然之間,容傾拍桌而起……
那力道,震的碗盤叮噹,菜湯動盪!
容逸柏挑眉,抬眸。
容傾擼袖子,臉上表情……兇狠,衝鋒陷陣殺敵的氣勢!
這是……
「容逸柏,我決定了!」
「決定什麼?」要去弄死誰麼?
「我要拿下他,俘虜他!」容傾握拳,豪氣萬丈。
「他?湛王爺?」
「沒錯!」
容逸柏聽言,評論,「聲音不小,口氣挺大,野心勃勃呀!」
勃勃呀!」
「心有多大,舞台就有多大。」
「這話說的挺好!」
「那是當然,也不看看我是誰。」
「這決心是不是下的快了點兒!」
「因為琢磨不是一天半天了。」
「是嗎?都琢磨到什麼了,說來聽聽。」
容傾眼神灼灼,「一輩子說不定就這麼一個男人了。本想著不談感情,只談風月,他拿我當寵物,我拿他衣食父母,這樣的過一輩子也不錯。可是現在,他既然起了心,就跟那地上的南瓜一樣自己滾過來了。那麼,我也沒道理抬腳把它踢走是不是?」
「嗯!想法很對。可是萬一,拿不下,俘虜不了,一切落空了呢?」
「落空了也死不了,是不是?」
「死不了,可是不會傷心嗎?」
容傾揚唇一笑,「傷心,那也是人生一味。喜怒哀樂,悲歡離合,人生不就是這樣嗎?」
容逸柏聽了,看著容傾,眼底溢出柔色。
容傾端起容傾面前的茶杯,以茶當酒,一飲而盡,「人生苦短,有機會談一次感情也不是壞事兒。不求圓滿結果,但求圓滿人生。」
「待到老了,坐在搖椅上,回憶起來,我這輩子也算什麼都經歷了。雖慫過,怯過,忐忑過,可我沒烏龜過。」
「雲珟同哥哥一樣,但凡是用了真心的人,都值得真心對待。對他,不求愛的轟轟烈烈,只願最後結果,相愛不殺。」
「若是有一天,對我,他不喜了,膩了,看不順眼了。我不求他將就。只願,他看在我真心,努力的份上,能夠放我一馬,別讓我死於他的劍下,別讓我悲劇收場。怎麼說,也是用心喜歡過。」
抬手,抹去眼角莫名溢出的水色,嘴角微揚,「容逸柏,祝福我旗開得勝吧!」
「你不會輸!」
「你說的對!女追男隔層紗,我怎麼會輸呢?好了,我走了!今天是雲珟的生辰,我要趁勝追擊,趁他心亂,讓他情迷。凡事,都要快他一步。」容傾說完,抓起一個雞腿兒,啃著離開。
要俘虜男人,也要預備力氣不是!
容傾離開馨園,容逸柏抬腳,走出屋子,轉頭……
「王爺可滿意自己聽到的?」
靜立在樹下的男人沒說話,遙看天空那片蔚藍,耳邊迴蕩一句話……
相愛不殺!
第114章 一種改變
三皇府
「莊家大爺莊珏病逝了,皇子妃於兩日前回了莊家……」
「前兩日凜護衛有來過,向爺尋識香鳥兒……」
雲榛的不在這幾日,府中所發生的事兒,管家事無巨細,一一稟報開來!
雲榛聽完,對於莊珏的死,無甚反應。因為,意料之中。倒是湛王的一系動作,雲榛完全清楚後……
捶胸頓足,懊惱不已,「早知是這樣,我應該大招旗鼓,敲鑼打鼓的把人給帶回來呀!搞個屁的驚喜呀。這下好了……」
聰明反被聰明誤,功勞沒撈著,反又被記了一筆過!
「你怎麼不派人通知我呢?」
管家無辜,「老奴派人去尋爺了。可是,因為不確定爺的行蹤,所以……都是老奴辦事不利。」
「算了,算了!哎呦,我這心口悶的。」三皇子說著,起身,「更衣,去莊家!」
管家聽言,抬頭,「爺,這會兒就去?」怎麼也得梳洗梳洗,吃吃飯再去呀!
三皇子脫去身上的外衣,一臉鬱氣道,「我這會兒的心情,去參加莊家喪事正合適。」不用裝腔作勢,臉上自帶憂傷。
管家聽了,不再多言,挑選一件簡單,淡素的衣服伺候三皇子穿衣。
手裡忙著,嘴上不由問一句,「爺,您是在哪裡遇到湛王妃的呀?」
管家純粹是有些好奇。好奇容傾當時什麼處境。是正在受誰nüè的呢?還是被賣到什麼地方了呢?
管家不過是隨口一問,可雲榛了臉色頓時變得怪異起來,顫動,扭曲。
管家看此,神色不定。因為三皇子那表情……怒也就罷了,竟然還驚現點點羞?羞!
「爺,您……」
管家驚異不定的話還未出口,三皇子忽然炸毛了,跟被什麼踩到了尾巴一般,跳腳,「爺怎麼了?爺怎麼了?」橫眉豎目,臉色乍青乍紅。
管家懵了一下,他也沒說什麼呀?三皇子怎麼突然就惱羞成怒了?對,就是惱羞成怒!這直觀感一出,管家心裡突突。
「看……看什麼看?出去!」
「是!」管家垂首,一點兒不遲疑,麻溜的出去了。
管家離開,屋內靜下,三皇子面如鍋底,拳頭鬆了又緊,緊了又松。他極力想忘記的一幕再次出現腦海。
想到那瞬間場景,容傾當時的反應……
乍然看到他的臉驚訝之後,就剩下一片風輕雲淡。該死的風輕雲淡!他一個男人都冒汗了,可她,羞呢?羞呢?
想到容傾無所謂的嘴臉,當他不過是根兒木頭的神態。雲榛面色鐵青,咬牙切齒,「容九那該死的女人,早晚有一天讓你好看。」
那次在牢里,腰下三寸被她狠揍一頓也就罷了。講道理的說,那也是他自己沒事兒找事兒,自己湊過去的。可這次呢?主動衝進來的可是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