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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容傾點頭。

    梳洗,換過衣服,走出屋子。

    齊瑄迎上來,看了一眼容傾,而後垂首,「主子有事外出了,大概到晚上才能回來。主子說,王妃可隨意。若想去馨園也可!」

    動向!他的動向告知她,這正常嗎?

    還有,可隨意,去馨園也可以?這寬容,大尺度呀!

    容傾神色不定,一趟回來,總感什麼不一樣了!

    想著,看著齊瑄,忍不住道,「齊管家,王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?」

    「主子很好,王妃不用擔心。」齊瑄回應,說完道,「這些日子容公子很擔心王妃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,我去馨園向他報個平安?」

    齊瑄頷首,「王妃稍等,屬下這就去準備!」說完,走開。

    看著齊瑄的背影,容傾若有所思。

    馨園

    「盜竊容家財物,考場作弊,欺男霸女!這都是怎麼回事兒?還有容傾,她一湛王妃,怎麼突然之間成了通緝犯了?」容琪臉色那個難看,焦灼夾帶著難堪,「容逸柏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」

    告示出,容家人既看到了。只是,湛王府那邊他們不敢去問。而馨園這邊又有大批的護衛守著,拒絕他們進入。

    如此,直到今日,湛王府護衛退散。既容逸柏去湛王府探妹未果,回來就看到容琪在院子裡團團。看到他,急聲問開來。

    看容琪那憔悴的神色,消瘦的臉龐,顯然這幾天肯定過的又憋悶,又憋屈!

    看此,容逸柏神色越發的溫和道,「父親不用著急。這不過是湛王爺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。現在,告示都已經揭了,這件事已經過去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琪聞言,一時怔住,呢喃,「不……不過是一個玩笑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見容逸柏點頭,容琪面部有些扭曲。笑不出,因為內心實在崩潰。

    因兜里沒錢,又公務在身。所以,他連告病假都不敢。如此,事出後,他每日除了忙公務,就是要應付同僚給予的各種『關心!』。

    那不陰不陽的,怪腔怪調的,幸災樂禍的,各種各種的臉色,各式各樣的話都聽到了。偏偏他還不能反駁。因為奚落他的人,職位都比他高!

    所以,忍,忍,忍!忍的晚上容琪眼淚嘩啦呼啦的。太憋屈呀!

    聽了那麼多糟心的話,受了那麼多氣。現在,卻來告訴他,那不過是一個玩笑?所以,他這些日子的忍耐算什麼?又要成了一個笑話?

    腳下微晃,眼前陣陣發黑,憋悶,憋屈,瞬時轉為怒火,「該死的,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慚愧,又無辜道,「本想告知父親,奈何被禁足在馨園哪裡都不容去。讓父親擔心了,都是兒子不是。」

    容琪聽言,深吸一口氣,「先不說這個。容傾呢?她現在是什麼情況?」

    「傾兒已經回來了!」

    「我是問你她湛王妃的位置,位置還保不保的住!」

    住!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聽言,皺眉,面色凝重,難掩擔憂,「這個,真不好說!」

    容琪聽了,急了,「你剛才不是說,一切都只是湛王的玩笑嗎?怎麼忽然又不好說了?你在逗我玩兒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湛王的如何是我能預料到的。我們只能約束自己不要生什麼事端。免得被人拿出說事兒,波及到傾兒,到時惹得湛王不快。只要湛王高興了,傾兒這位置自然會穩穩噹噹的。如此,在京城必沒有那個敢小看容家一點。」

    意思:管好你自己,管好容家吧!想沾光,就別添亂。否者,大家都難看。

    容琪雖不是那深謀大略的人,可在官場上游離這麼多年,他這腦子裡裝的也不全是糙。容逸柏話里的意思他聽得明白!

    臉色沉下,磨牙,「該怎麼做老子比你明白,不用你來教我。」

    「父親說的是!」

    他們父子兩個總是說不到一起去。

    容琪來的時候一肚子火,走的時候又是一肚子氣,臉色那個難看。每天都缺錢的樣子!

    訓了容逸柏一通,容琪離開。

    挨了罵,容逸柏不痛不癢的吃飯去了。

    筷子剛拿起,守門的小廝匆忙跑進來,喘著氣道,「公子,小姐回來了……」

    聞言,祥子一愣!

    容逸柏揚眉,拿著筷子的手一頓,眸色深遠,神色莫測。

    當容傾身影出現眼前,容逸柏面色恢復淡然。

    進門看到桌上吃食,容傾笑開,「來得早不如來得巧!」剛好吃飯。

    還是那沒心沒肺的樣子。

    看著容傾,容逸柏放下筷子,不疾不徐,不緊不慢道,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被休了?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白了他一眼,「一陣子不見,哥哥越來越會說話了!」

    「我只是實話實話!娶個媳婦兒,日子立馬雞飛狗跳的。湛王忍不下你,也有理由。現在,你撲騰夠了回來了。而湛王發現終於忍不下去了,一狠心,一狠手,乾脆利索的把你清理出府了!」

    「我哪有撲騰,我這次純粹是無心之過。」

    「過,是無心的。可對自己的夫君,一直有口無心又怎麼說?」容逸柏開口,直入主題。

    這話題湛王沒提,容逸柏卻是問了。

    容傾一時沉默!

    容逸柏抬眸,「祥子,麻雀你們出去守著,我跟小姐有話要說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兩人退下,屋內剩下兄妹兩。容逸柏看著容傾開口,「過去,為了活下來,你對湛王無心可以理解。只是現在,湛王心態既然已經變了。那麼,你最好也要隨著改變。」

    「你說的,我懂!」

    「真的懂嗎?」

    「我又不是傻瓜,怎麼會不懂!過去,我無心,湛王看得出,只是他不在意。因為他拿我樂子,拿寵物。寵物只要能讓他開心就好,有心無心的都無所謂。而現在,他若已有意,而我依舊無心。朝夕相對,擱誰都不舒服。誰喜歡拿那熱臉貼那無心人呢!」

    雖然湛王那熱臉,也熱不到哪裡去。可人家足夠驕傲,枕邊人無心,足夠讓人惱火!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容傾看著容逸柏,正色道,「容逸柏,你說湛大王爺是不是在逗我玩兒呀?」

    看著容傾那滿是懷疑,及不確定的眼眸,容逸柏心口微窒,而後垂眸,清清淡淡道,「最初我也以為他在逗你玩兒。畢竟,一個不賢惠,不體貼,又要才沒才,要貌沒貌的女人。除了鬧騰起來比別人厲害一點以外,無任何優點。這樣的女人,一般男人都不會中意,何況是湛王爺了!哦,對了,你對他還無心。你這樣,他更沒理由中意,喜歡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,癟嘴,「這話說的,真是夠難聽。雖然都是實話,不過,你就不能委婉點兒說。怎麼說我也是你妹妹,是同一顆樹上的柿子。你非要把我說的那麼一無是處麼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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