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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董氏這話出,冬子一點不猶豫了,「敢動我娘,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」說完,拳頭對著容傾揮去。
看此,眾人不由別過頭,不敢直視。自來女人跟男人打架有幾個能打得過的。這小娘子這次怕是要慘了……
看著向著自己揮過來的拳頭,容傾眼底溢出冷色。
他媽的!
閃躲,拳頭划過鼻尖而過。你既來,我自往,隨著出手,抓住頭髮,手臂彎起,胳膊肘撞擊腹部,趁他吃痛彎腰間,腿彎曲,膝蓋向上,用力一頂……
「啊……」
那慘叫,鬼哭狼嚎,地動山搖,聞著驚心,看著驚呆!
這就是輕敵的下場。這就是欺負女人的結果。他媽的,廢了你!
怎麼說也在隊伍里混過。跟犯人打交道,基本的防身術咱練過。
不止是會解刨屍體,修理活人也學過。特別是治男人,腰下三寸絕不放過!
看著趴在地上,蜷曲成一團兒,臉色煞白的冬子。一時沉寂!
畫面跟現象中的完全不同,眾人一時有些傻眼!
董氏僵住,反應不過來!
容傾正好相反,腦子清醒,幹勁十足。
趁著他倒地,更不能放過!伸手抹去鼻子下方那一抹溫熱,掃過手上那團血色,屈膝彎腰,膝蓋壓在他背部,隨著拉過他胳膊,一個後拉……
咔嚓!
「啊……你個死女人!」那疼,提神。憋著一口氣,吐出一口惡氣。
「你他娘的還敢叫。」說著,毫不手軟,伸手拔下他一撮頭髮。
那個疼!
撕心裂肺,淚水翻湧!
「住手,你她娘的住手……」
「住手個屁!你身上不少點兒什麼,你就不知道糖是甜的,鹽是鹹的,血是紅的,就不知道打在身上那也是疼的!」
「啊……」
一個男人叫成這樣,容傾看著更是冒火。
「媽的,見過操蛋的沒見過這麼操蛋的。老的欺負孩子,小的欺負女人,白他媽的活了幾十年,生下來本也個人,偏偏要把自己往畜生堆兒里混。說你們是禽獸,禽獸都會不高興……」
高興……」
這痛罵聲,董氏總算是回神了。
「兒子,兒子,你給我停手,啊……」
「再說一句,再動一下。老子扒光他的毛,卸他身上的零件,再斷了他的子孫根!」
那個兇悍,那個直白!
「你……你敢!」董氏叫器,卻掩不住那一絲顫。
容傾呵呵,冷冷清清,「說這話時,看看棟兒。你說,我敢還是不敢?」
董氏心口一窒!
容傾抬腿又是一腳,「以後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毫毛,我就把你兒子給燉了。還有,以後看到我繞道走。不然,看到你一次,我就打你一次。」
容傾說完,起身!打架真是個力氣活兒。沒勁兒了,該撤了,不然等他們緩過神來,她可是要吃虧了。
「姑姑……」
文棟掙脫王嬸的手跑到容傾身邊,眼睛紅紅。
血跡夾帶著淚水,看著文棟那花貓兒一樣的小臉兒,容傾牽起他的手,「走吧,回家!」
「嗯,回家……」
「玉小娘子,你還好吧!」王嬸上前,關心道。
「沒事兒!」
「你鼻子流血了。」
「沒事兒,一會兒就好……」
容傾的話未說完,忽而一道驚呼從背後傳來!
「玉家娘子,小心……」
聞聲,轉頭,只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,拉著一隻大狗向她衝來。滿眼的凶戾,嘴裡喊著……
「虎子,咬她,咬死她……」
看此,王嬸臉色陡然大變,「瘋了,這孩子瘋了!」
文棟的小臉白了,說著,用力推開容傾,聲音帶著一絲哽咽,「姑姑,你快走,快走……」
容傾看著眼睛微眯!
「玉小娘子,快躲開……呃……」
嗷嗚……
驚呼間,一個身影忽而出現,伸手圈住容傾腰身把人護在懷裡,隨著飛腿一腳,絕對的力道,那狗瞬時飛了出去!唧唧叫。
危機解除!
容傾抬眸……
「你沒事兒吧!」
年逾十**,俊朗的五官,古銅色的膚色,高大,精壯,朝氣蓬勃,陽光一樣的男子!非那妖孽。
最後那一念出,容傾面色微緊,而後壓下,開口,「我沒事兒,謝謝你。」
「不……不客氣!」男子不由結巴了,隨著趕緊鬆開容傾,耳根泛起一抹暗紅,「抱……抱歉,失禮了!」
容傾搖頭,「多虧你,才沒被狗咬到。」
「唔……差點嚇死我了。潘俊,幸虧你及時出現,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」王嬸一臉後怕,更氣惱,「董家那小子是不是瘋了?這種事兒也做得出來。」
「那家人……」男人總是不好議人,「你們以後離他們遠一點兒。」
「你說的是,可是要躲著點兒。」王嬸說著搖頭,「這村裡有這麼一家人,鬧得大家都不得安生,真是作孽喲!」
潘俊笑了笑,眼睛卻是控制不住的不時看向容傾,未免被人看出什麼,嘴上趕緊道,「要不,我送你們回去吧!免得再出什麼事兒。」
「行,行……」剛才那一下子,王嬸明顯被嚇到了。潘俊一開口,忙不失迭的應道。未曾多想。
容傾也未多言,轉身,牽著文棟,默默往家走去。
「你……你臉色不是太好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?」
「只是受了點兒風寒,無大礙!」
「可是發熱了?臉色很紅?」
「應該吧!」
「你王伯應該快回來了,等他抓了藥,我去幫你熬熬。」
「麻煩王嬸了!」
「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用外道。」王嬸說著隨口道,「不過,你相公他什麼時候回來呀?」
「這兩天應該就回來了。」
「趕緊給你相公送信,讓他快些回來吧!不然,就你這樣跟棟兒兩個人在家,實在讓人不放心。董家那一窩你也看到了,那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,你可是得防著點兒。」
「嗯!我會小心的。」
一行幾人,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。
容傾有些心不在焉,雙腿有些發軟,頭昏昏沉沉的,身體的不適,讓她沒精力去留意太多。
繼而,不遠處,轉彎處,那一抹若隱若現的暗紫色的衣擺,容傾並未看到。
看著前面幾個人,看著容傾牽著文棟的手,看著那走在容傾身邊,眼中隱含關心,並下意識護著她的男人。湛王眼睛微眯,眸色沉沉暗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