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頁
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容傾搖頭,「沒有!」
昨日問了,可湛王什麼都沒說。那龜毛的樣子,看的人鬱悶死。但卻又毫無辦法,大刑伺候什麼的,只能在心裡想想,對他用不上。
長嘆一口氣……
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隔壁那對父子出現的有些突然,搬來的時間多少有那麼些湊巧。
湛王樹敵無數。而她,在很多人眼中,也是礙眼的存在。所以,謹慎無大錯!
日子如水,時間如梭,不覺在外已十天有餘!
簡單而繁忙的日子,容傾迅速習慣了。比在湛王府習慣的更快。或許是因那乏味而快節奏的日子,曾經是她熟悉的吧!
習慣了這種日子,習慣了每天早晚出現在眼前的小人兒,甚至習慣了隔三差五都要來晃一晃,對湛大王爺拋拋媚眼的胡大美人。
「姑姑!」
還未走到門口,那熟悉的身影,已落入眼底,那稚嫩的聲音已響至耳邊,難掩的開心,歡喜!
看著孩子那純真的笑臉兒,容傾臉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。
文棟現在看到她,已不會動不動就紅眼睛了。更多的是一種純粹的開心!
只是那種單純的喜歡,純粹的開心,反而讓人心裡更為複雜。
文棟看著容傾,高興道,「姑姑,你今天比平日回來的早呀!」
容傾聽言,笑了笑,「因為不想棟兒久等呀!」
「棟兒不怕久等。」這樣說著,只是眼裡卻升起期待,「姑姑,你也想棟兒了嗎?」
容傾思索了一下道,「想的比昨天多了一點點。」
文棟聽了,臉上忽而溢出點點紅潤,靦腆道,「棟兒也是,每天想姑姑都多一點。」
「是嗎?那我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吧!」
「嗯嗯!」文棟用力點頭,漂亮的小臉兒,神采飛揚。
容傾笑了笑,隨著從袖袋裡拿出一雙小巧的棉手套,伸手為棟兒套上,「剛剛好!」
文棟抬頭看著容傾,驚喜道,「姑姑這是送給我的嗎?」
「嗯!以後出門帶著,小手就不會冷了。」
「謝謝姑姑!」簡單的快樂。
「不客氣!」
收禮物的人高興,送禮物的人也不由開心。
「好了,姑姑也要回家了,棟兒也趕緊回去吧!」容傾說著,剛欲起身,手忽而被文棟拉住。
「姑姑,謝謝你的禮物。還有,謝謝你喜歡我。」
稚嫩的聲音落,臉頰落下一抹溫軟。
容傾微微一怔,再抬眸,看到的就是文棟在歡喜的向文景展示著,容傾送給他的小手套。那一種滿足……
文景看著容傾,微微頷首,臉上神色是感謝。
容傾微微垂眸,心裡莫名划過一抹澀意,而後起身,抬腳回家。
直到容傾身影消失,文景收回視線,看著文棟手上的小手套,神色難辨!
回到家裡,坐在湛王身邊,容傾少有的沉默。
只是,容傾不開口,湛王靜靜品著手裡茶水也不多言。
良久……
「王爺!」
「嗯!」
「在城外我還有一處陪嫁莊園,我們去哪裡住一段日子怎麼樣?」
湛王聽了,抬眸,看著容傾,漫不經心道,「為何要挪地方?」
「容逸柏說那莊園有一處溫泉。想著,王爺或許想去泡泡!」
「這麼說,是為了本王了?」
「那是當然!」
湛王聽言,靜靜看著她,沒說話!
被湛王這麼盯著,不過一會兒,容傾就扛不住了,眼神開始飄逸!
湛王看了,神色淡淡,不輕不重道,「是因為那孩子?」
「也……也許吧!」
「你要繼續跟本王打啞謎?」這是要她老實坦白。
容傾垂眸,也不再繞彎,誠實道,「我不知道那文家父子到底是什麼底細。也不清楚我跟那位文公子的夫人,棟兒的母親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像?還是,這只是他們接近我的一個藉口?我分辨不出,這些到底真的是巧合,還是別有預謀的。」
「因為分不清,他們到底是真的喜歡你,還是別有居心,所以,打算離開?」
「我確實擔心,他們是別
,他們是別有居心。」
「除此之外,沒有其他嗎?」
湛王話出,容傾眼帘微動,沉默,少頃,低低道,「還有,我發現我很喜歡棟兒!」
「所以呢?」
「所以,若是最後發現,他們是別有居心的接近我。我可能也不忍心對那孩子如何!如此,還不如趁現在什麼都未發生早早里離開的好。」
對文景她下得去手,可對那孩子,她怕是做不到。
湛王聽著,神色無波動,只是手指已無意識開始輕輕敲擊桌面,語氣淡淡道,「也許,是你想多了!」
齊瑄聽著,視線卻定格在湛王敲擊桌面的手指上。這一動作,是湛王心情不愉的一個警示,亦是湛王想殺人的一種預示。
這小動作,長久跟在湛王身邊的人,差不多均知。
可惜,容傾不知!對湛王的了解,她所知有限。不是不用心,只是終無力。湛王的情緒,有時埋的太深。不是你用心,就能探知的到的。
「就算是我想多了,就算是他們並無他心。我也覺得跟那孩子走的太近,對他並非是好事兒。」
她對棟兒的善意和關心,等到離開的時候,不過是徒惹他再傷心一次罷了!
娘親永遠的離開了。跟娘親相似,又疼愛他姑姑也走了,他怕又要難過很久。
所以趁著現在,他對她還未有依賴,趁早的離開為好。相處的時間短,忘記也容易些,也更快些。那時,他要思念的只有他娘親一個。不會再加上一個她。
那順手給予的疼愛,有時停止會更好!只是,面對面的冷漠,去傷害一個孩子,她大概做不到。所以,離開吧!
容傾在想什麼,湛王差不多可以想到的到。只是,那這一種什麼樣的感覺,他不懂!
在湛王的眼裡,世上最不足貴的就是人。皇宮之中,手足相殘,父子相殺,母子仇視的事兒早已屢見不鮮。血親尚且如此,一個無親無故的陌生人,心軟的理由又從何來?
這是一種愚善!簡直不知所謂。
兩人想法,觀念差異太大。屋內一時沉寂。
「玉家姐姐……」
胡嬌那嬌滴滴的聲音,打破了沉默。
聲音入耳,湛王隨著起身,往外走出。心情不佳,看不得那搔首弄姿的女人,看著會想殺人。
「玉……玉公子……」
胡嬌打招呼的話還未出,湛王身影已消失不見。
胡嬌血氣往上涌了涌,每次來玉公子都那副嘴臉。胡嬌氣悶,她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刺激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