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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但凡有點兒身份的人,對比自己低微的人,哪怕再平和,也會有些許居高臨下的優越感。可在容傾身上,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到。

    如此,若非她太會裝,就是她真的是那樣的心態。一種不可思議,亦是無法理解的心態。

    人份三六九等,怎麼可能都一樣?

    湛王聽完,拿起桌上的銅錢,入手還帶著一絲油滑之感。從早忙到晚,就掙了這麼一點兒錢。還說什麼養活他,還說什麼努力不讓他受委屈。那小女人慣會大言不慚!只是……

    齊瑄看著湛王臉上帶著嫌棄,而後把那油膩膩的銅板放入了袖袋裡。

    看此,齊瑄眼帘微動,而後垂眸,眸色深遠。或許,容傾從來都不是在瞎折騰!

    第100章 加班

    久不幹活,一日勞作,容傾累的厲害,吃過飯,梳洗過後,在對著湛王講白日街上趣事兒時睡著了。

    湛王放下手裡書,轉眸,看著躺在他身邊,連說話都能睡著的小女人,眼中溢出惱色。這樣的夜色她卻給他睡著了!真想把她給扔出去。

    看著睡的沉沉的容傾,那沒心沒肺的模樣。湛王心裡大片不愉,對容傾的不滿以噸計!

    能吃,能睡,真是笨豬一樣的女人!小話本只會念,從來不知學以致用的呆子。

    出門在外,別說伺候他了,更別說勾引他了。跟著他,守著他,卻把力氣都用在掙那十個銅板上了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說的不錯,有時候她確實有些傻,有些呆。所以,總是會弄錯一個順序。這次也是一樣,在努力爭取他的喜歡,和努力『養他』之間,她又弄錯了一個關鍵。

    她難道不知道,若是不得他喜。她這樣的努力都是白費嗎?吃苦,受累,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,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!

    傻子一般,只會用蠻力。

    其他人都在挖空心思的想著如何討好他,給他現有的尊貴之上,再添一層錦繡繁盛。只有她,卻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,自己受累,還讓他跟著吃糠咽菜。這種討好的方式,也只有她能想的出。

    想法之蠢,第一次見。有時湛王甚至懷疑她就是故意的,她自己吃苦,為的就是要看他受罪,給他好看!

    沒膽兒明著造反,就這麼折騰他!看他住著陋室,吃那糙飯,她心裡說不定很樂呵!

    「沒出息!」就這點兒膽子,讓她仗勢欺人,說不定她都不敢。

    憨子!

    嫌棄著,垂眸,視線落在容傾的手上。

    纖細白嫩青蔥一樣的小手,因給人端了一天的熱湯,熱飯,印上點點紅痕,看著有些刺眼,而心裡……

    那什麼老闆,眼神真是不怎麼樣,這麼一個連倒茶端飯都會燙著自己的人竟然也要!還誇她什麼,秀外慧中,聰明能幹,她可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

    湛王輕哼一聲,對她一點兒不心疼。因為,比起當初在危難關頭,為護著容逸柏,手背上留下的那道傷疤。這一點兒為養他,而印上的紅痕,瞬時變得完全不值一提了。

    睡夢中的容傾還不知道,她的努力。因為她對容逸柏的維護,瞬時變得不值一提了。這……

    唉!男人心眼太小,男人太愛計較,又能如何呢?繼續努力唄。

    翌日

    天剛蒙蒙亮,湛王還在睡,容傾就爬起來了。

    找到的是賣早點的差事兒,早起早去是必須呀!輕手輕腳下床,穿衣,簡單的梳洗過後,轉身往外走去。在將要走到門口時,忽而頓住腳步,轉頭,看向床上還在安睡的男人。

    靜靜看了一會兒,隨著輕步走到床邊,而後俯身,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,才抬腳離開屋子。

    從屋裡出來,小麻雀已在外面等著。

    「小姐,把大氅披上!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

    「小姐,你這樣太辛苦了。身上可難受的厲害?」

    「還好,還好!昨天猛一幹活,本以為今天身上會酸痛酸痛的,沒想到竟然沒事兒。看來,我若不是天生勞碌命,就是有一種神奇的恢復力。」

    「真的沒事兒?」

    「嗯嗯!好的很。」容傾說著,順便抬抬胳膊,抬抬腿兒,「今天再掙十個銅板沒問題。走吧!」

    「好!」下麻雀應著,把手裡雞蛋遞給容傾,「小姐把這個吃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麻雀真體貼。不過,明天不用煮了,我去攤上吃。那老闆娘的手藝很不錯。」

    「但凡是吃的,小姐都說好吃。」

    「這倒是!我這麼好養活,王爺娶個好媳婦兒。」

    「王爺眼光好。」

    「那是,那是!走吧,你送我過去還得趕緊回來給王爺做飯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……」

    兩個人說著,漸漸走遠。直到聲音聽不見……

    屋內,湛王緩緩睜開眼眸,靜默,少頃,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,心口微動,眼裡卻是不滿。小話本里親的都是嘴巴,到她這裡變親額頭了,哼!看那麼多不會用也就罷了,用一次還給他來個改動,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。

    ***

    沈琦寒遇襲身亡,皓月仁王受傷,顧家少夫人被波及,痛失腹中孩子等,通州一系列事件,在太子用心,全力的探查之下,總算是有了眉目。

    「你說,這一切或是皓月已廢太子所為?」皇上看著太子,眉頭皺起。

    太子頷首,「在通州,事發的現場我們找到了一支帶有皓月標誌的長箭。在御林軍全力的追擊下,發現了當日襲擊鐘離隱和沈琦寒之人的蹤跡,只可惜,去晚了一步,等御林軍趕到,他們均已服毒而亡。不過,在他們身上發現了,帶有皓月皇家印記的東西。查探之後確認,那是屬於皓月已廢太子的。」

    太子說完,御書房內一片沉寂。

    這結果有些出於意料,更多的是有些可笑。

    皇上眼中划過一抹冷笑,抬眸看著太子,淡淡道,「對這結果,你怎麼看?」

    「有太多疑點。」太子如實說出自己想法,「若一場伏擊真的是皓月已廢太子策劃的。那麼,他絕不會把標有自己身份東西留下。所以,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局,是有人想藉由借父皇之手,向

    想藉由借父皇之手,向皓月君王發難。使皓月君王迫於壓力,和兩個邦交,對那已廢太子做出更為嚴厲的處罰。而暗中之人,坐收漁翁之利!」

    當然,這只是直接的推想。至於真正的內幕又是什麼,或永遠都無法探知到。

    皇上沉默,少時開口,「鍾離隱怎麼說?」

    「他什麼都沒說。只表示,一切均尊聖令。」

    皇上聽言,心裡嗤笑;作為受害者,他倒是置身事外了。對於誰是幕後主謀,兩國打算如何交涉,他均是不發表任何意見了!該說他好說話嗎?不,這分明就是狡猾。

    他若是維護皓月廢太子。那麼,就是輕視大元。畢竟,就明面的結果來看,大元的將軍,可是死在了他皓月廢太子的手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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