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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「讓表哥掛心了。傾兒大婚一切都很順利。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言,笑開,低聲道,「湛王爺大婚,哪個敢造次。」那不是找死麼!

    容逸柏溫和一笑,「表哥說的是!」

    「不過,傾兒突然成為湛王妃,你二舅舅我們都挺意外的。」

    成為湛王妃的人,他們臆想過很多人。但是從未聯想過容傾,因為容傾那性子,怎麼想都難入湛王眼。不過,據說容傾變了不少。

    變了不少,到底變成什麼樣兒了呢?顧廷灝很是有些好奇!

    「不止舅舅,表哥意外。我也挺意外的。」容逸柏打趣道。

    顧廷灝瞬時笑開,自然關心道,「傾兒現在怎麼樣?可還好?」

    「還不錯,每天都在為成為一個賢妻而努力著。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聽言,笑道,「傾兒出息了。」

    努力成為湛王的賢妻,也就意味著,她不屑再做顧家的好外甥女。

    湛王那幾乎摧毀顧家所有的命令,容傾不會違背。

    談笑之中,有些事兒已然清晰。

    顧廷灝臉上笑意不減,容逸柏亦是神色如常,為顧廷灝把茶杯斟滿,溫和道,「表哥此時回來,預備停留多久?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,潤了潤嗓子道,「此時回來,我大概要留在京城了。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聞言,眼眸微縮,神色微動。

    在顧家最為艱難,正處落魄的時候,顧廷灝選擇了回歸?這一舉動定然讓很多人都感意外,唏噓吧!

    不在邊境盡力守住那一份權勢,自在。反而這個時候回京,讓自己陷於泥沼。這……

    有幾分自取毀滅的意思。男兒不能參加科舉,不就是毀滅麼?若是在邊境,說不定等到顧盛百年之後。顧廷灝還能順勢接替他的位置。那樣,總是比直接變為庶民可是強上千萬倍呀!可是他這一回……

    讓很多人想不通。但,容逸柏卻絲毫不感意外。因為,這確實是他二舅舅的作風。

    低頭,輕抿一口杯中水,神色清潤,眸色溫和,「表哥留京,以後我們可常相見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呀!就顧家目前的處境,這應該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吧!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這話,幾分自嘲的味道。但他真實心境又是什麼呢?

    容逸柏勾了勾嘴角,「禍兮福所倚!總是會過去的。」

    顧廷灝點頭,淺笑,「我同表弟同樣想法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輕應一句,隨著道,「表嫂何時回來?」

    「她其實是同我一道回來的。只是我因為想著,或許能趕上傾兒大婚。所以,我先回來了。你表嫂身子不便不能急趕,在後面慢慢走。算算日子,她這兩天也該到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表嫂有喜了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已經四個多月了。」顧廷灝臉上掩不住即將為人父的喜悅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看著,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,而後隱沒,微笑道,「恭喜表哥了。」

    「哈哈……是值得恭喜!」

    兩人說說聊聊,閒話家常,日常過往,天南地北,說到有趣處,偶爾相視一笑,表兄弟之間看分外和睦。

    只是,在聊天之中,但凡關於容傾的話題,卻均是避重就輕,簡單帶過。

    已為湛王妃的妹妹,不是掛在嘴上顯擺炫耀的。而是,容逸柏想藏在心裡努力疼著的!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「在入王府之前,王妃就曾告訴過你們。來到湛王府,謹記一點,那就是定要安分守己,那張嘴可談天上星月,可談王府花糙

    談王府花糙。但,絕不能議任何是非,只要守住那張嘴,你們就可活的安穩。否者,後果自擔!現在,春柳就是個例子。以後,要如何你們自己斟酌。」小麻雀說完要說的話,轉身離開。

    留下春情和秋霜,兩人捂著那蹦蹦跳的心口,面色蒼白如雪。春柳和紅秀受罰的場景,不斷在腦中回閃。

    入府之前,她們均知湛王府規矩很是森嚴。但是,真正進入,真正看到才知曉。說森嚴都顯得太過含蓄。

    除了自己分內之事,其他,都是不准。做了,必被罰。

    更重要的是,湛王府沒有被驅逐的奴才。意思,你錯了連求離都被不容許。

    生是湛王府的人,死是湛王府的鬼,那句話,不是說說而已!而是,真是存在。

    想想,不寒而慄!

    想像很美好,現實很殘忍,這就是春情和秋霜此時的感覺。

    黃昏十分

    湛王從外歸來,踏入正院兒。

    「王爺!」

    下人屈膝見禮,湛王緩步走入屋內……

    飯菜已擺好在桌,而容傾卻已躺在軟榻上睡著了。

    「王爺!」小麻雀屈膝行禮,聲音不覺壓低。擔心吵醒容傾。

    湛王看了小麻雀一眼,這奴才有時看著也讓人鬧心。她難道不知道,這個時候要做的,是趕緊把容傾叫醒迎接嗎?如此奴婢,空有用心,沒有眼色。

    「下去吧!」

    「是……」小麻雀應著,往外走去,還時不時看容傾一眼。那不放心的樣子,那一副生怕湛王會對容傾如何的眼神。看的湛王瞪眼。主子沒心沒肺,奴才也沒大沒小。

    人家奴才都是幫著主子爭寵,這可倒是好,生怕他怎麼著了容傾。真是……他這是招人嫌了嗎?

    想著,湛王臉色冷了下來,小麻雀瞬時不回頭了,麻溜的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  湛王:……

    什麼樣子的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奴才。看臉色不對,就一招,跑!

    冷哼一聲,轉眸,看著躺在軟榻上,睡的沉沉的容傾,湛王視線不由定格!

    白皙的小臉兒,粉嫩的櫻唇,嬌俏的鼻子,纖長的睫毛。巴掌大的小臉兒,酣睡出一抹紅潤,那好氣色,那綿軟透亮的肌膚,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。

    而湛王也不覺伸出手來,指腹輕輕滑過臉上那一道傷痕。眼底溢出點點暗色。

    縱然用了最好的藥,容傾臉上那道傷痕,短時間卻難以完全消去,細看仍可看到余痕。可是,那又如何呢?仍百看不覺礙眼。

    他這也算是偏心吧!硬是把那傷疤,當酒窩在看。而他的王妃呢?卻是連等他吃飯都能睡著了。實在是不能饒恕!

    光有嘴巴,心在哪裡呢?

    容傾對他有多少心,湛王無法完全確定。但是,必不會比容逸柏多就是了!也絕對沒她嘴巴上說的那麼多。

    嘴上說著疼他,寵他,守著他!可其實呢?她對他最多的還是害怕!

    也許,這不是壞事兒。她已經夠放肆的了,若是連怕都沒了,她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了。

    如是想,可心口那股不舒服是怎麼回事兒呢?那想掐死她衝動又從何來呢?還有……

    微微低頭,唇落在那一處粉嫩馨香之上。

    湛王動作出,凜五已快踏入門口的腳,極快的收了回來,速度轉身離開。門口遇凜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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