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頁
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「本王是不是該誇你識相呢?」不相信他會護著她,所以連開口都免了。娶個這麼鬧心,又省心的媳婦兒,他可真是有福氣呀!
「那……那個……」
容傾一斟酌,一結巴,湛王瞬時又不愉了,「在你眼裡本王就那麼暴戾?」
聞言,容傾抬眸,眸色清亮,「王爺脾氣是不好呀!」
湛王眼睛微眯。
容傾嘿嘿一笑,而後正色道,「不過,王府規矩森嚴是必須的,王爺你是對的。」試圖把話題拉回正軌。
「是嗎?」
容傾點頭,眸色清亮,「當然!我可不想我今天跟王爺說了什麼,做了什麼,第二天滿京城都知道了。」
在湛王府,嘴不嚴的奴才,受到的懲治是最為極端的。
你口舌無忌,就別怪湛王對你不客氣。想吃湛王府這口飯,就要守湛王府的規矩。因由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。
湛王聽了,漫不經心道,「若是有一天本王錯了呢?」
他的性情,他一怒之後的湧出的戾氣。沒有幾個承受的了的。這一點兒湛王自己很清楚。他處世大概沒人欣賞。
容傾聽了,鏗鏘有力道,「只要王爺不覺得娶我是錯的。那麼,王爺就沒有錯的時候。」
湛王冷哼!
容傾一笑,俯身,靠近,自然在他嘴角印下一吻,笑意柔柔,「王爺對了,是我夫君;王爺錯了,還是我夫君呀!」
湛王垂眸,夫君兩字入耳,那熟悉又陌生的激動襲來。心口微抽,有些脹,有些疼,不舒服,卻又不想揮去!心裡波動,面上不顯,冷哼一聲,「每日向本王灌**湯,都已成為你的習慣了。」
容傾聽言,瞬時笑了。那有點兒心虛,又真實開心的模樣,讓湛王看的有點兒手癢。
「話是好聽話,不過也是實話。」容傾眸色柔和,輕聲道,「只要是王爺堅持的,我都隨同。對了,錯了。結果所差不過是聽到的話不同而已。被人頌揚了,就笑笑,樂樂。若是被人罵了,或被丟雞蛋了,你舉杯,我相碰,一杯清酒,一飲而盡,所有事兒都變昨日事。」
「你倒是豁達!」
「我只是說的好聽。」容傾話出,臉頰疼了一下,被湛王擰了一下。
大煞風景!
知道她說的十句有八句都只是忽悠他的好聽話。不過,沒人要她承認的這麼徹底。
看著湛王臉上那一點兒柔和變成嫌棄,容傾低低笑開。
看著容傾那彎起的眉眼,湛王漫不經心開口,「剛才你讓齊瑄把那丫頭帶走,只是因為她不守湛王府的規矩?」
湛王話出,容傾不假思索,反問道,「不然,還有什麼?」
盯著容傾那迷濛的表情,朦朦的眼眸,湛王眸色忽而沉了下來,隨著起身,走了出去。
看著湛王的背影,容傾睫毛眨眨,嘴角划過一抹幾不可的笑意,隨著又消失無蹤,眼底神色,幾分嘆息,幾分複雜,更多隨意。
前院
「如何?」凜五看著齊瑄問的直接。
「很敏銳。遇事,隨機應變能力也很強。只是,心太軟,人也有些過於直白,少了一份圓滑。」齊瑄如實說出自己的感覺。顯然容傾當時的反應,並不能讓他滿意。
凜五聽了,平穩道,「王妃卻不是狠辣之人。很多時候行事,會用些小手段,有些小狡詐。但是,還是有些過於坦蕩了。」容傾坑過人,陰過人,但是從未暗中害過誰。
「嗯!」
「不過,王妃可並沒你以為的那麼直白,她的圓滑你沒見過。只是,她在主子面前,極少去遮掩什麼。」
齊瑄聽言,挑眉,若有所思,「在主子面前極少什麼遮掩麼?」
「嗯!」
「如此,若非心機極重,就是太過天真。」在這世上,有誰敢在湛王面前,毫不掩飾自己內心所有,還能安好的活著呢?
「是心機重,還是天真,或許只有時間能夠證明。」畢竟人心隔肚皮,誰又能看清誰的全部呢?容傾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,凜五並不敢絕對肯定。
「而就眼下,她作為湛王妃,仍不合格。心軟,善良,無論是本性,還是作態。均不是好事兒,在很多時候只會給王爺惹來麻煩。就如此這次,若是春柳聰明些,聽從了王妃的命令,她或許就有可能活下來。」
一個口舌無忌的奴婢,在齊瑄眼裡,是絕對不容許活著的。而容傾卻讓小麻雀送她回容家。其實,這就是在春柳一次活命的機會。
回到容家,說不定容老夫人就能饒她一命。畢竟,憑著春柳的姿色,還是很有用處,很有價值的。可惜,她被湛王府的所有迷住了眼睛。沒有體會到容傾的用意。最終……
落得和紅秀同樣的結局!三日之後,被送地府。
凜五聽了,靜默少卿,開口,意味深長,「也許,主子中意她的原因,就是因為她不夠心狠手辣,還有那份直白,善良。」
齊瑄聽了沒說話。直白,善良,這兩樣,是湛王骨子裡都不存在的東西。
在的東西。可那些,容傾就真的有嗎?齊瑄持保留態度。
「不驕不縱,真實重情,直白坦誠。她有這些,成為湛王妃她已是合格。而現在,主子喜歡,我們就該盡力守護。」
齊瑄沉默。
凜五明白,讓齊瑄認主並不容易,需要一個時間,還有一個過程。
「不過,有一點兒,那就是千萬別小看她。」
「你是否把她看的太高了?」
凜五笑了笑,「從她劃傷凜一那日起,我就不敢再小看她。」凜五拍拍齊瑄的肩膀,真誠道,「所以,你也不要大意,小心吃虧。」
聞言,齊瑄揚眉,不置可否。
凜五也不再多說。只是那種感覺很強烈,齊瑄早晚要在容傾手上載個跟頭。
馨園
「逸柏!」
聞聲,抬頭,看到濃眉劍目,一臉英氣,嘴角帶笑,大步走來的男子,容逸柏臉上揚起一抹笑意,起身,相迎,「灝表哥!」
顧廷灝臉上帶笑,抬手拍了拍容逸柏的肩膀,點頭,「不錯,壯實了不少。」
容逸柏笑了笑,隨口問,「剛從宮中回來?」
「嗯!剛去給皇上請了安,在宮外跟大伯和廷燦,廷煜說了會兒話就過來了。」
「舅舅身體如何?」
「身體尚可,就是精神不太好。」顧廷灝坦然道,「顧家遭遇如此劫難,還是因王氏而起,大伯定是承受力很大的壓力。到現在還未躺下,已算不錯。」
容逸柏點頭,卻未接話,在軟椅上坐下,伸手倒一杯茶水遞給顧廷灝,轉而問道,「二舅舅,舅母,還有表弟,表妹可都好?」
「都挺好的!」顧廷灝說著,端起杯中茶,一飲而盡,放鬆身體靠在軟椅上,臉上露出一絲疲憊,難掩遺憾,「連續趕了幾天路,最終還是沒趕上傾兒的大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