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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0 21:00:58 作者: 淺淺的心
    更重要的是,她若為顧家向湛大王爺求情。那,湛大王爺說不得會找個比顧大奶奶更厲害,說話更難聽的人,把她給從腳底到頭髮絲都給刺兒一遍。

    原因,被罵了不還嘴不說,轉過來還給人求情。這樣的善良就意味著還欠罵。如此,難聽話讓你一次性聽個夠。這事,湛大王爺絕對做得出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很是中肯道,「想法很對,想的很透徹!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看了容逸柏一眼,「昨天中午,你在湛王面前怎麼沒這麼誇我?」

    「我誇你的話,湛王爺怕是

    湛王爺怕是不會喜歡聽。」

    「為什麼?」

    「為什麼,我知道,你不用知道。你只要記住,嫁入湛府你要顧著的只有湛王爺的心情,至於其他人,都不重要。」

    「我明白!」

    世人的評論和湛王的心情,她要顧著的只是後者。因為美名沒性命重要。

    因為,湛王能決定她的生死,而其他人,除卻容逸柏,都不過是在她榮華時,錦上添花的過客罷了。她就算為他們謀取再多的好處,待到某一日湛王要收她小命時,他們能做的也只是看著罷了!

    如此,大家相敬如賓的處著吧!沒必要向誰掏心掏肺的。

    「你能明白就好。還有一點也要明白……」容逸柏意味深長道,「家世,規矩,名聲,才華,包括樣貌。這些對於湛王爺來說或許都已無所謂,他要的只是一個能夠讓他高興,放心,省心的人。身處高位,至高無上,勾心鬥角他已見過太過。最不需要的就是身邊也躺一個滿腹心機的人。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所以,不要在湛王面前耍小聰明。趙清雪就是一個例子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言,神色不定,「趙清雪怎麼了?」

    「她馬上就要成為莊家大公子的小妾了。」

    聞言,容傾麵皮一抖,「莊家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容逸柏點頭,溫和道,「憑著莊家跟趙家水火不容的關係。勇敢又坦蕩的趙小姐入了莊家後,必然會過的很熱鬧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咽口水,摸摸後腦勺道,「是湛大王爺……」

    「不!是三皇子牽的媒拉的線兒。」

    容傾聽了皺眉,「你說,三皇子?」

    「嗯!」

    「還真是……沒想到!」

    「聽聞昨日三皇子去了湛王府。」

    一言出,容傾眼眸微縮。兄妹兩個對視一眼,容逸柏淺笑道,「看來,昨天的暖鍋沒白請。」

    湛王府

    「王叔,我這次沒做錯吧?」三皇子云榛巴巴看著湛王爺道。

    湛王悠然的餵著池塘里的魚兒,一個餘光也沒給他。

    「皇叔,侄兒知道錯了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饒我一次吧!」雲榛可憐兮兮求饒。

    「皇叔明察呀!我也就是跟皇嬸開開玩笑,沒有對她不敬的意……呃……」

    一言未完,脖頸突然被一隻大手扣住。抬眸,落入眼底的是湛王那清冽,幽深,沉暗的眼眸。

    第91章 驚艷與驚心

    湛王一舉出,跟隨雲榛的護衛心頭遂然一跳,隨著抬腳,然……一步未邁出,凜一手中長劍既落在他脖頸之上。護衛面色一暗,嘴巴繃成一條直線。

    對持,反抗的機會都沒給你,就已完全被禁錮。

    血親相誅,該是驚魂動魄,可在此時,此刻,在湛王府之中,在眾人眼中,卻是波瀾不起,絲毫不驚。

    「皇叔……」咽喉處的壓迫感,讓雲榛聲音有些不穩,一如他此刻的心跳,起伏不定。

    看著雲榛因憋氣,微微漲紅的面孔,湛王神色淡淡,眸色深沉,晦暗,聲音低沉,質感,磁厚,「雲榛,本王最不喜歡什麼,你應該知道。」

    「侄兒知道!」湛王最不喜,就是有人試圖探究他的心思,而他觸犯了這個忌諱。

    「明知故犯。你說,本王怎麼處罰你好呢?」

    「侄兒知錯,呃……」

    話未落,扣在脖頸上的大手再次收緊,窒息感再次襲來。

    雲榛面色越發紅漲,湛王眸色卻是越發清淡。殺人,對湛王來說,太稀疏平常。一條性命的消失,於他來說不過是又肥了土地,滋養了花糙而已。

    命將損湛王五指間,雲榛嘴角溢出一抹苦笑,卻是絲毫未動,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。因為他知道,反抗的結果,不過是死的更快些,死的更慘些。

    其實,來湛王府之前,這結果他已預想過了。因為,他在看到湛王脖頸上的那一抹紅色印記之後,他就已經知道,他為難容傾,定會受到來自湛王的處罰。

    湛王已縱容的人,他卻還妄想針鋒相對著,這是不識相!

    「主子,容公子來了!」

    在空氣凝滯,心緊繃到極致時;在雲榛眼前已開始犯黑,幾乎要與這個世界說再見時,護衛一聲稟報,打破了死寂,凝固緩衝!

    池塘里,歡快遊蕩的魚兒;梧桐樹下,樹葉泛黃飄飄灑灑。兩種狀態,一種景致,生機與消退!

    而那一身紅衣,置身與其中男人,那滿身的風華,驚艷了時光;那一雙殺伐狠辣的手,卻驚駭了人的心魂。

    飄零的黃葉,飛揚的紅衣,景色與血氣,驚艷與驚心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來到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。

    對視一眼,容逸柏默默垂眸,湛王緩緩收回手,雲榛深吸一口氣,雙膝跪地!

    「謝皇叔不殺之恩!」

    湛王垂眸,淡淡開口,「當時對她做了什麼,要本王來重複嗎?」

    「不,侄兒自己來。」雲榛說著,抬起右手碰觸自己左邊臂膀,隨著右手用力,咔嚓……骨頭錯位的聲音,雲榛臉色不由一白,湛王收回視線,「凜五,送三皇子離開。」

    「是!」

    雲榛叩首,起身,「侄兒告退。」

    錯身而過,三皇子未說話,容逸柏微微低頭,亦不曾言語。說什麼都顯多餘,哪怕是請安!

    「王爺!」拱手,見禮。王爺為妹夫這點兒最不好,這輩子沒法擺大舅哥的譜了。

    看到容逸柏,湛王問的直接,「來做何?」

    容逸柏都可隨時來拜訪了,他湛王府的門什麼時候這麼好踩了?

    隱約聞湛王語氣不佳,容逸柏先奉上禮,而後開口,「天越發涼了,傾兒fèng了一件衣服,還有兩雙厚襪子讓我給王爺送來。」

    看了一眼容逸柏拿出的東西,湛王沒說話。襪子?這東西讓他想起不好的記憶。比如,那三根線一點布的玩意兒,容九曾叫那是襪子。

    容逸柏很盡責道,「王爺一定要穿,這是傾兒交代的。她說,腳暖和了,渾身都暖和了,要王爺在大婚前一定好好保重身體。」

    這體貼,真入微。可是,湛王卻感很是不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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